事關她的貞操,岳嘉樹就這麼心平氣和地在她面前討論什麼20天不20天,封蜜的神色頓時像是吞了那什麼一般。
岳嘉樹閒閒地掃一眼封蜜那莫名憋屈的樣子,白瓷般的燈光下,他那好看的眉梢端的是萬種風情,只是眼神里的戲謔如論如何都遮掩不住。
明明調戲人的是他,這會兒卻心安理得地欣賞起了她窘迫的樣子,封蜜想着想着,心中又生出了些不忿。
看着封蜜瞬息萬變的臉,岳嘉樹眯起眼,很是嗟嘆:「怎麼,是不是被我的體貼感動到了?」
感動,真感動。
封蜜淚流滿面,感動得想一巴掌蓋上岳嘉樹的臉。
封蜜看着岳嘉樹那欠扁的模樣,倒是真的想直接蓋岳嘉樹的臉,然而鑑於她能在岳嘉樹那裏討到巧的幾率,她理智地選擇了不去硬碰硬。
於是機智的封蜜選擇了曲線救國,深呼吸一口氣,伸出手,猝不及防地「啪」一聲——按下房間裏頂燈的開關。
關了燈,房間頓時漆黑了下來——雖然有些自欺欺人的意思在裏面,但這樣確實就看不見岳嘉樹臉上欠扁的表情了。
看不見岳嘉樹臉上的模樣,借着黑暗也成功地掩蓋了自己臉上的困窘,封蜜一下子舒暢了許多,說話的語調都歡快了許多:「不是說睡覺了嗎?你趕緊回沙發睡覺吧!」
黑暗中嶽嘉樹沒有動作,灼灼的目光在黑暗中像是能視物,直直地盯着封蜜看。
你是不是嫌20天太長了?
封蜜隱隱從他的眼神里發現了這樣的訊號,也發現自己得瑟得有點過了,隨即沉默,低下頭,然後繞過了岳嘉樹,兀自走到床邊,然後竄進了被子裏,老實地準備睡覺。
人雖然是躲進了被子裏,但是耳朵卻分外地小心地聽着動靜,聽見岳嘉樹寂靜了幾秒之後也邁了步子,走到了沙發上躺下的聲音。
周邊的氛圍安靜了下來,封蜜霸佔了屬於岳嘉樹的大床,蓋着岳嘉樹的被子,鼻尖聞着的是屬於岳嘉樹的味道,耳畔聽着沙發上岳嘉樹不斷傳來的輕微的呼吸聲,耳尖一紅,覺得甚是曖昧。
岳嘉樹到底沒有再鬧騰封蜜,呼吸的聲音漸漸地趨於平緩,像是真的睡着了一般。
隔壁房間住着自己親媽,岳嘉樹就在她的不遠處躺着,封蜜的大腦皮層一直興奮着,到了後半夜才漸漸地耷丨拉下眼皮,睡着了。
這一覺睡的安穩卻不甚太平,許是因為被子上岳嘉樹的味道太過濃烈,她做了一個關於岳嘉樹的夢。
夢裏面的岳嘉樹化身反派大丨boss,設計了無數道關卡終於把她捕捉進了籠子裏,隨即拿着刀叉看着籠子裏的她笑着露出自己的獠牙,準備飽腹一頓。
封蜜自然是不甘的,拼了命一般捶着籠子,鐵質的鋼管發出「碰碰」的聲響。
這時候睡得正沉的封蜜被敲門聲驚擾得漸漸轉醒,終於發現了這「碰碰」的聲音是確鑿來自現實的,她撐起身體迷迷糊糊瞪一眼,思緒繞了三繞,終於發現了當下的情況。
她不是睡在自己的房間,昨天她親媽來了,她此刻正睡在岳嘉樹的床丨上,岳嘉樹則在沙發上,此刻門板傳來的敲門聲自然也是她親媽敲的。
封蜜在這迷迷糊糊瞪眼的時間,岳嘉樹已經反應迅速地把沙發上的東西都轉移到了床丨上。
消滅了所有他睡沙發的罪證,要去給正在敲門的寧桃杏開門,回頭看一眼,又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封蜜還大喇喇地躺在那張床的正中間,哪裏還有他睡覺的餘地。
知道清晨這會兒封蜜還犯着迷糊,岳嘉樹上前,直接彎下腰,一手抱住封蜜的後脖頸,一手從她的腿彎處伸過去,把整個人挪了個位置。
末了,看着正迷迷糊糊努力瞪眼的封蜜,岳嘉樹覺得心中一片柔軟,伸手摸了摸封蜜的頭,順勢在她的臉頰旁偷了個香。
封蜜瞪了瞪眼,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岳嘉樹已經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自如地上前去給寧桃杏開了門:「媽?怎麼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