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書吧 > 軍事小說 > 凰妃之一品嫡香 > 第三百六十四章 只想騙你的情

    測試廣告1容靜秋沒有跟到前面去,而是在後面瞄了幾眼這江北總督,趙裕珊珊來遲,人家卻不急不躁地坐在那兒等着,然後看到正主兒出現,他也沒有托大,而是起身相迎見禮,整一套流程下來,是完全感覺不到他對年輕皇子的輕視。看書否 m.kanshufou.com

    趙裕也暗地裏打量了一番這江北總督,他與這人並無私交,畢竟結交一方地方的主政大臣那是犯了皇帝的大忌,這種錯誤他是不會犯的,更何況這江北總督從不與哪位皇子來往密切,顯然人家也避忌得很。

    「讓許總督久等了。」

    聽到這年輕皇子說着客套的話,江北總督淡然一笑,拱了拱手,「九殿下客氣了。」

    再然後多一句就沒有了,顯然並不熱情,但趙裕也不在乎,既然你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那就公事公辦吧,反正他求之不得。

    他也沒有多廢話,而是讓馮得保把其中一部分證據拿到江北總督的面前,然後他微微支頤,斜睨着這江北總督。

    江北總督皺着眉頭翻看馮得保呈上來的證據,眼角餘光卻是瞄了瞄那一臉似慵懶的皇子,心裏開始有所計較,對於皇子出京一事他原先並不太重視,但底下的官員有人蠢蠢欲動,他也沒有按壓住而是在一旁作壁上觀,只要不在這地界鬧出刺殺皇子的事情來,他就不打算多管。

    只是,沒想到這皇子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就繞過那些蠢人搜集了這麼多證據,並且毫不避忌地捅到他的面前,他就算想視而不見估計也不能了。

    趙裕看着江北總督那沉吟的樣子,遂微微一笑,「這些證據,許總督以為是呈給陛下好呢,還是……」剩下的話他就沒說了,這江北總督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江北省離京城最近,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必是皇帝的親信,不然皇帝也不能高枕無憂,但是如果這些證據直接呈給皇帝,那麼這總督之位也就坐到頭了,肯定會被擼下來,更何況這背後還牽扯到皇后的娘家人,那皇帝會怎麼想?

    越是深思,江北總督額頭冒的汗就越多,之前那份淡定從容與公事公辦的表情就越是維持不住,他是皇帝的親信,自然知道皇帝是多疑的性子,真看到這份證據,他不敢想自己的下場,那肯定很慘。

    例來帝皇對太子的態度就很微妙,況且他此興有一腳踏兩船向太子示好的嫌疑,就算他辯稱不知道,但身為一方主官,他對手下人辦的事情一無所知,根本就說不過去,越是往深了去想,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半晌,他再抬頭看向趙裕的時候,那挺直的背已經微微彎了下來,就連坐姿也有所改變,示好之意非常明顯,「九殿下放心,這些人犯了事,肯定要被抓起來追究到底,只是……殿下打算如何處置他們?又要處置到什麼程度?」

    這等於是問趙裕有沒有商量的餘地。

    畢竟就他所知,眼前這個皇子就是太子一派的人,事情涉及到皇后,那就必然要牽連到太子,皇后與太子是一體的,那麼你這個太子的親信是不是要賣皇后幾分面子?

    江北總督這麼一想,微微緩了一口氣,或許事情沒他想得那麼糟。

    趙裕微微一笑,把手中把玩的一枚令牌在江北總督的面前揚了揚,這塊令牌十分眼熟,江北總督仔細辯認了一番,然後認出了這是皇帝御賜的令牌,見牌如見皇帝本人,這下子他再也坐不住了,立即起身跪下請罪,「微臣罪該萬死,還請殿下責罰。」

    這轉變在一瞬之間,但別說是趙裕,就是在背後偷看這一切的容靜秋也沒有詫異的表情,皇權至高無上,這塊令牌代表着什麼意義,大家都心知肚明。

    容靜秋是趙裕的枕邊人,對他身上帶了什麼物品知之甚詳,甚至她還拿着這塊令牌把玩過,對此物有何威力那是知之甚詳。

    她就沒再看下去,而是悄然地轉身離去,不管是皇帝的令牌還是太子的親筆書信,趙裕都有,這就立於不敗之地。

    回到下塌的住處,她直接命小斗子備文房四寶,然後她就安靜地坐下來準備擬一些規章制度,想要讓這水利工程繼續下去,就必須要解決這徭役的問題,不然都是白搭。

    想到天災,再想到這人禍,她突然有股迫切感,她想再多做一點,儘自己最大的能力,並不完全是幫助趙裕完成任務。

    等趙裕會見完江北總督回來的時候,容靜秋已經塗塗寫寫浪費了不少紙張,此時她的表情有些煩躁,在現有的政策下,要想出一條完美的解決掉這些事情簡直是難於上青天。

    趙裕見狀,上前一把拿起她手裏的筆,在她看過來要搶的時候,他直接一把抱起她坐到一旁靠窗的羅漢床上。

    容靜秋掙扎着要下來,「這讓人看見不好……」

    這是官衙,隨時都會有人闖進來,更何況她現在身着男裝,她可不想讓趙裕傳出斷袖的風聲,畢竟這樣於她也是臉上無光得很。

    趙裕按住她,「別動。」

    容靜秋有些不安地看了眼門口的方向,好在看到馮得保和小斗子在那兒守着,她這才稍稍安心,伸手圈住趙裕的脖頸,腦袋靠在他的肩膀處,細聲地問道:「都解決了?」

    趙裕心情還不錯地半靠在軟枕上,「那許總督是聰明人,他知道如何抉擇,不出兩日這事就會有結果。」

    容靜秋聞言,眼睛一亮,「真是這樣那就好了,這第一炮算是打響了,只要關注到這件事,剩下的人想要耍滑頭就要掂量掂量,是好事。」

    趙裕當然明白這一役的重要性,先聲奪人是很有必要的。

    容靜秋心情一好,立即拉着趙裕起身,「快起來做事,別這麼懶……」

    「我看你都快成了容扒皮了。」趙裕打趣一句。

    容靜秋斜睨他一眼,河東獅吼一聲,「那你是起還是不起?」

    「起,皇子妃吩咐到,小的莫敢不從?」趙裕一股腦兒地爬起來。

    容靜秋這下子滿意了,拉着他到書案前,把自己起草的規章制度的草稿拿給他看,「我覺得這得形成一種規章制度才好,畢竟我們的精力是有限的,能做的就是統籌全局,那就很有必要讓人按照設定好的路線去走,這樣才不至於走樣……」


    趙裕初時讓容靜秋去想這善後的事情,不過是隨口吩咐一句讓她有得忙,沒真想讓她費心腦力去想這些個事的,但現在看她上面起草的規章制度,倒是讓他看出名堂來。

    他原本有些漫不經心的,這會兒也全都收斂起來,態度認真起來,並且一條條地推敲其可行性。

    夫妻倆再沒顧得上風花雪月,開始你來我往地討論嚴肅的問題,偶爾還會爭論幾句,在外人眼裏,似乎兩人在吵架,但他們心知肚明,這不過是各持己見罷了。

    十一皇子掀帘子進來,「你們怎麼吵了起來?遠遠地就聽到了,」他看了眼自家九哥,再看了眼九嫂娘家的族兄,遂打算和稀泥,「九哥,這有話可以好好說,你倆真吵起來,難為的會是九嫂,」然後又說起了容靜秋,「十七,不是我要批評你,好歹得給九哥一點面子,你這樣跟他大聲說話,是目無尊卑的行為……」

    他在那兒吧啦吧啦吧啦的,趙裕直接冷眼掃過去,簡直是聒噪,而容靜秋的表情也不太好,怎麼以前沒發現這倒霉小叔子居然如此嘮叨。

    十一皇子看着這兩人的表情,頓時就知道他白做這和事佬了,少年人心裏頓時有些失衡,「好心當成驢肝肺。」

    容靜秋想着自己到底是嫂子,對這倒霉小叔子還是要好點才行,於是努力擠出一抹笑來,「十一殿下說的是,小的會謹記。」

    十一皇子不領情地微微輕哼一聲,但見到那兩人又討論了起來,根本就沒有人在乎他生不生氣,這原本有點氣的直接就發展成了怒火上升,他如來時那般又氣沖沖地掀帘子離開,「我不理你們了。」

    容靜秋看着這少年郎稚氣的舉動,不由得目瞪口呆,「他這是還沒斷奶吧?」

    趙裕連看一眼都沒有,「不用搭理他,很快他就會迴轉的……」

    話音未落,門帘又被人掀了起來,只見十一皇子又走了進來,徑自宣佈道,「罷了,我決定大人有大量地不與你們計較。」

    容靜秋對十一皇子的認知並不深,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沒怎麼關注過這個與趙裕關係最好的弟弟,所以對他孩子氣的舉動還有些驚訝。

    倒是趙裕見怪不怪,與其坐在這裏多管閒事,還不如給他找點事做,於是他立即道:「許總督那邊你跑一趟,看看他把事情辦成怎樣。」

    對於自家九哥的計劃,十一皇子是知之甚詳的,更何況之前九哥不在,這裏都是靠他才能維持下去,遂興奮地道,「好勒。」

    然後這人就被支走了。

    容靜秋看着趙裕像遛狗一般地將十一皇子支使得團團轉,遂笑道,「淑妃娘娘若是知道這些,一定不會輕饒你。」

    十一皇子就是淑妃的心頭肉,對這兒子的重視程度在倆女兒之上。

    趙裕看了眼容靜秋,「你以為淑妃將他派來是什麼意思?」

    容靜秋錯愕地開口道,「不是他自己要跑來的嗎?」

    趙裕的眼眉微微一挑,似乎是在說,你不會這麼天真吧?

    容靜秋默然了,她以為自己是頗了解淑妃的,現在卻覺得或許自己從來沒有看清楚過這個便宜婆母,她慢慢地從新捋一遍十一皇子跑來前後事件,然後再思及十一皇子還沒到當差的年齡,可以說還有一兩年他的婚事才會提上日程,成了親才會被人當成大人看。

    這事越往深處挖,就越發現淑妃的態度很是微妙,她是藉機將兒子趕來參與這項水利工程,在淑妃的認知里,或許覺得這個事情不會出大亂子,趁機給兒子掙一份功勞,那就算是在皇帝和眾大臣那兒掛上了號,日後獨立當差的機會也就出來了。

    「淑妃是想讓他來分你的功。」

    趙裕笑了笑,這答案不中亦不遠矣,淑妃要借這股東風給自己的兒子鋪路,但也沒想過還是少年郎的十一皇子真能建什麼功,畢竟世人的眼睛都不瞎,他的功勞不是那麼好搶的。

    「既然人都來了,那就物盡其用吧。」

    容靜秋覺得皇家的人都涼薄得可以,其實十一皇子也不一定是他表現出來的那個樣子,這些生在皇家的人估計都會有幾副面孔,端看他們願意讓你看到他的哪一面?

    這麼一想,她頓時不好了,突然踮起腳尖伸手掐住趙裕的耳朵,有些咬牙切齒地道,「說,你有沒有騙我?」

    她這一副河東獅的樣子,讓趙裕頗有些無力,一把抓住她掐着他耳朵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你說呢?」

    他能騙她什麼?或者說他想騙她什麼?

    趙裕輕輕地擁着她的柳腰,在她耳邊低語道,「真想不出來?」

    這聲音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仿佛她答不上來就是對他不上心。

    容靜秋的臉微微一紅,這個答案早已呼之欲出,除了情之一字,他還能騙她什麼?她又什麼值得他騙的。

    她與他的社會地位並不對待,在皇權之下,其他人都是那危卵,而她的家世背景,在容靜季成為太子側妃時,能給趙裕帶來的助力是有限的,畢竟她與容靜季在她爹心目中的份量估計差不多,或許她還不如容靜季,容靜季可是在容澄身邊長大的,而她不是。

    趙裕看她這表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輕輕地咬了咬她小巧的耳朵,「傻姑娘。」

    世上能費盡心思去騙的,一定是最想得到的東西。

    沒兩日,江北省石門郡處置了一批官員,這裏發生的事情很快傳回到京城,眾人不由得譁然。

    皇后看着那前來哭泣求助並且告狀的娘家親戚,她的額頭不由得一抽一抽地疼,頓時大怒地一掃桌面,「都給本宮住嘴。」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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