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梅兒看到自家姑娘把侯爺有私生子的秘密說給了五姑娘聽,不由得有些憂心忡忡地道,「姑娘,五姑娘若是大嘴巴地到處嚷嚷,那到時候如何是好?」侯爺會不會遷怒於自家姑娘?
容靜秋笑看向梅兒,「她不會說的,甚至連她娘都不會透露半句。筆硯閣 m.biyange.com」
容靜思丟不起那個人,這事只會永遠埋藏在心底,連提都不會再提半句,畢竟不是光彩的事情,誰又願意告訴別人?巴不得所有知情的人都得了失憶症,這心才更舒服。
客房裏,容靜思眼裏的執意與緊張,鍾義都看在眼裏,這個姑娘只是涉世不深有些單純近乎蠢而已,她並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相比而言,他才是卑鄙的那個。
「你說話啊?鍾義,你為什麼不說話?」容靜思追問道,她的心沉入了谷底,其實說她對鍾義情根深種,那是騙人的,她頂多是有好感而已,沒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但是,現在鍾義欠她一個真相。
鍾義不想再欺騙眼前這個傻姑娘,於是道,「對,容靜秋沒有騙你,我是她同父異母的兄長,與你……是堂兄妹的關係……」
「啪」的一聲,容靜思舉起手狠狠地甩了鍾義一耳光,似乎一耳光還不解氣,她又連打了兩記耳光。
鍾義沒有避開,這是他該承受的。
「你是有意接近我的?」
「是。」
「就連我要離家出走,也是你收買了小玉慫恿我的?」
「是。」
「你只是在利用我報復二伯?」
「是。」
……
越問下去,容靜思眼裏的水光就越多,如果不是鍾義一口承認,她根本就想不到小玉和他是一夥的,怪不得小玉要走,她心虛害怕自己知道實情後報復她,而她果然是天底下最蠢笨的那個人,她居然對他們的話都深信不疑,典型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鍾義看到這個驕傲的姑娘哭了,想要掏帕子給她抹淚,容靜思卻是一把揮開他靠近的手,「別碰我,你讓我覺得噁心。」
這些事不能深想,不然她會連自己也唾棄。
鍾義的眼神一黯,最終忍不住道,「我沒想過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就算沒有人逼迫,我最終也會送你回家的,我只是……」
「你卑鄙!無恥!」容靜思氣不過又賞了他一記耳光,狠狠地罵道,「你別想再用這些話來騙我,我一個字也不會信。」
如一陣旋風般,她轉身抬起胳膊用袖子狠狠地擦去眼裏的淚水,只是這淚水越擦越多,雖然她好像沒有受到實質的傷害,但是自己知道她的一顆心如今有多痛,不是因為所愛非人,而是為自己的蠢笨無知。
她不分目的地跑着,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裏,這莊子裏的地形她根本就不熟,看到前面有個小魚塘後面的假山石,她跑過去躲在那裏失聲痛哭。
突然,有人遞了塊巾帕給她,她抬起淚眼看去,居然看到是賀因那張討厭的臉,她以為躲在這裏會沒人發現,哪知道居然有人跟在她的後面,不對,這人怎麼會在容家的莊子裏?
「你來做什麼?」她猛地站起來睜大眼睛道,這人不會是特意等在這裏看她出醜的吧?不對,他是因她與人私奔而來的,他要毀自己的名節,進而毀了容家所有的姑娘,這麼一想,她頓時緊張起來,色厲內茬地道,「你若是敢在外面胡說八道,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賀因皺了皺眉,他確實是聽到了容靜思與那叫鍾義的男子的對話,畢竟他也是住在客院那邊,只是沒想到這鐘義會是定遠侯容澄的私生子,不過大家同為男人,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定遠侯過不了美人關從而弄出個私生子的行為來。
當然理解歸理解,容靜思這個蠢姑娘實在是有夠倒霉的,居然會被這樣的人給騙了,至於她的名節,他倒是沒有懷疑什麼,兩人是堂兄妹關係,蠢姑娘不知道,那個叫鍾義的男人心裏明白,是不會真的做出有違倫理綱常的事情的。
正因為如此,看到她哭着跑開了,他怕她看不開就跟在後面,哪知她哪裏不跑,卻往這處小魚塘跑,他怕她真的投水自盡,就跟得更緊了些,好在她只是躲在假山石後面哭泣。
看她哭得可憐,他於心不忍才給她遞了一方帕子,真是好心沒有好報。
「你放心,你這些事本公子還不屑說呢,省得髒了本公子的嘴。」他為了挽尊故意一臉譏嘲地道。
容靜思的臉色瞬間白了,她也是要臉面的,哪經得起別人這般嘲諷,她立即衝上前去就要去撕爛賀因那張嘴。
賀因一避就避開了她伸過來的手,哪知道她還不依不饒地繼續撲上來,他一邊避一邊道,「你這是要對本公子投懷送抱嗎?」
「你少臭美了,你再胡說八道,我……我就殺了你。」容靜思立即惱怒道。
「你看你,這不是要對本公子投懷送抱是什麼?」賀因看她急得眼睛更紅了,反倒是沒了之前的哀哀淒淒,遂更是嘴賤地逗着她。
容靜思果然上當,生了一肚子悶氣,倒是對鍾義騙她一事不再那麼耿耿於懷了,等實在跑不動時,她這才靠着一顆大樹拼命喘氣,對賀因這人稍稍有了些改觀,其實……他也沒有那麼糟糕。
「不追了?」賀因朝她挑了挑眉,眼裏卻有幾分失望,這個蠢姑娘雖然不聰明,但好在不造作啊,看起來也還有那麼幾分姿色,其實也不算糟了。
「呸!鬼才追你,你算什麼東西?」容靜思在他面前從來沒有裝過淑女,此時乾脆兩手插腰狠狠地鄙視他。
賀因輕「切」一聲,對她不恭敬的話也沒有真的着惱,立即反唇相譏,「要不要給你追還得看本公子的心情,你也不照照你自己,蠢笨如豬。」
「你!」容靜思氣得哇哇叫,再度咬牙追上去發誓一定要撕爛他的嘴。
容李氏換了一身衣裳,心裏還是記掛女兒,親自到廚下做了些女兒愛吃的食物,心裏想着勸她的話,也怪她把話說得太重,嚇着她了,要不然她也不會鬧絕食,總之一顆慈母心泡在苦海里,有多難受只有自己知道。
等她再重新端吃食回到女兒的屋裏的時候,女兒已經換過身衣物,正用濕巾帕去捂自己的眼睛。
她頓時嚇了一跳,上前去拿開女兒手中的濕巾帕,「思丫頭,怎麼了?」心想不會是容靜秋說了重話,她一時接受不了吧。
「娘。」容靜思沙啞地喚道,並且如小獸般投進母親的懷抱里,只要這個懷抱永遠溫暖,「我知道錯了,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我再也不會忤逆你了。」
容李氏聞言,頓時滿臉都是狂喜,「你……你說真的?」
這下子她是真心感激容靜秋了,她到底是怎麼做讓這個女兒回心轉意不再鬧的?
「娘,以前都是我想岔了,日後你讓我嫁給什麼人,我就嫁給什麼人,我再也不會任性胡為了。」容靜思說這番話是經過深刻反省的。
知人口面不知心,至少爹娘不會害她,比起她自己瞎眼看上的鐘義,賀因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至少他還會開解她,不會騙她。
「好,好,好。」容李氏輕撫女兒的秀髮,帶着泣音道,女兒終於開竅了,她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開心,「來,娘做了些你愛吃的菜,快吃點東西。」
容靜思現在也感到飢腸轆轆,接過母親遞過來的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仿佛餓了許久一般,她吃得狼吞虎咽。
「慢點吃,又沒有人跟你搶。」容李氏心疼女兒這段時間的遭遇,好在結果並不太糟,她心裏想着若是與賀家的婚事不成,那就再給女兒另覓良緣。
一時間母慈女孝,看起來氣氛頗為和諧。
在傍晚時分,容靜秋迎來了父母,她沒想到親娘容金氏也跟着一塊兒來了,她一邊扶母親下馬車,一邊看向父親,用眼睛詢問他這是什麼情況?
「別看你爹了,你們父女倆瞞我瞞得好苦。」容金氏有些埋怨地看了眼女兒。
容靜秋心裏有些驚喜,看來親爹還是採納了她的提議,把事情跟容金氏說了,而且看容金氏的樣子,應該是接受良好的,說到底,她更為心疼自己的母親。
遂伸手親熱地抱着容金氏的手臂道,「娘,這是女兒的不是,我給你道歉。」
「如果你爹不告訴我,你也要瞞着我嗎?」
「怎麼會?我想着爹如果不坦白,我准要找個機會跟你說的,不會任由你蒙在鼓裏。」
這是容靜秋的真心話,被人欺騙的滋味很不好受,她不願意容金氏活在謊言裏。
容金氏定定地看了眼女兒的眼睛,確定她說的是真話後,這心裏才好受一些,比起丈夫,女兒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就算有十多年的空白期,但她也不該跟着別人欺騙她。
「算你還有點良心。」她輕颳了一下女兒和俏鼻樑。
容靜秋也沒當一回事,而是簇擁着母親進去莊子裏面。
容澄卻是搖了搖頭,女兒大了之後跟母親更為親近,倒是把他這個當爹的給忘到了一旁,不過鑑於自己的不良歷史,對於女兒的厚此薄彼不敢有意見。
一進到廳堂裏面,他沒見到那所謂的私生子鍾義,反而先見到了九皇子趙裕,頓時心驚,他來這裏幹什麼?
上前見禮,他旁敲側擊地問了一通,方才知道趙裕是因為莊子裏的引渠工程過來的,他很是驚訝,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女兒,沒想到容靜秋還有這本事。
容金氏卻是一把握住女兒的手,「怎麼學了這個?」
「看着有趣,就自己學了些,上不得大雅之堂,那是九殿下謬讚了。」容靜秋謙遜道。
容金氏卻是心疼女兒,看樣子是怕他們為人父母的反對,於是道,「既然九殿下都這樣說了,你就好好做,這是積德的善事。」
容靜秋笑了笑,沒好意思說自己要收錢的,不過事情已經談妥了,那就沒有必要刻意去提。
容澄卻是與趙裕攀談起來,這個皇子他平日裏接觸不多,沒想到看着不顯山不露水的,卻在很多事情上都有自己的獨特見解,並且有些與東宮太子的見解有出入,這說明他並不是完全以東宮那位的意見為意見。
趙裕侃侃而談頗有幾分學識的樣子,容澄對他頓時改觀,並且印象也越來越好。
容靜秋卻是皺緊柳眉,趙裕這副像孔雀開屏的樣子,讓她心驚,她看着怎麼有種他在迎合自家親爹的樣子,畢竟她爹的談興越來越濃,她頓時感覺到後背有點涼。
偏在這時,容金氏卻把她拉走了,她回頭看了一眼越談越投契的兩人,心開始直往下沉。
「娘,薄公子的家裏人來下聘沒有?」因為離開了兩天,她忍不住問起來,如果下了聘禮,那麼這婚事就板上釘釘了。
「還沒呢,說是也就是這幾天的功夫,怎麼,你急着出閣了?為娘該傷心了。」容金氏不知道女兒此刻的心焦,打趣了她一句,她看得出來女兒對這未來女婿很是滿意,這樣也好,情投意合的婚姻總能讓人心情舒暢。
「娘說到哪裏去了?」
容靜秋打哈哈地把這話題給揭過去了,心裏卻是打定了主意不能給趙裕有可乘之機,不管多少世,她都不想再跟他做夫妻,那是要掉腦袋的。
容金氏先到女兒提前打掃好的正房重新梳洗了一遍,要去見丈夫以前的舊情人,就算容貌比不上,她也不能輸了氣度與風度,她可是公侯千金出身,堂堂侯夫人。
容靜秋也是女人,知道她的小心思,遂與梅兒一塊給容金氏梳洗穿衣打扮,看着盡顯侯夫人氣勢的母親,她覺得這也是一種美,至少尤氏的身上不具備這種氣勢。
尤氏那種我見猶憐的氣質,跟容金氏的明朗大氣剛好形成鮮明的對比。
容澄再返回後院的時候,就看到已經打扮好的妻子,他上前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別緊張,然後自己這才重新換了身衣物,整理好了頭髮。
容靜秋親自領路,為了這次會面,她把這一路上的人都清光了,當然滿叔這侯府侍衛頭子還是召到身邊以防不測,畢竟那鍾老當家可是武藝超群,她爹哪是對手啊?不出三招就能被人打趴下。
尤氏也是緊張地不停搓着帕子,好在兒子在身邊給她撐腰,她這才能鼓足勇氣朝外面張望。
等到那張朝思暮想的臉出現在眼前,儘管老了添了成熟男人的魅力,但她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她上前淚眼婆娑地道,「傅郎,我好想你啊。」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