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書吧 > 軍事小說 > 凰妃之一品嫡香 > 第一百六十八章 路遇一場衝突

    測試廣告1這個紅衣少女,容靜秋沒有印象,畢竟上輩子漠北使節這個時候還沒來,起碼要等兩三年後,他們打了敗仗方才來求和,而那時的使節團也沒有這麼個耀眼的紅衣少女。茶壺小說網 www.chahu123.com

    依這少女的作派,她肯定會記住對方。

    她正看得出神,哪知那紅衣少女卻是感覺頗敏銳,一眼就穿過人群捕捉到容靜秋的身影,頓時一臉興奮地策馬甩開大隊人馬奔過來,身上戴的首飾因為碰撞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薄景然有幾分緊張,不知道這蠻族人要幹什麼?他本能地策馬奔過去保護容靜秋。

    容靜秋也是怔了怔,容靜思更是緊張地握緊她的手,顯然是被嚇到了。

    容李氏皺緊眉頭,她是這裏的長輩,當即把兩個少女拉到身後,直面這個穿着紅衣的蠻族少女。

    紅衣少女興奮地跟她道,「你讓剛才的姑娘出來,人家都說南朝遍地都是美女,我這一路行來,見過的真正的美女就是剛才的女子,你讓她出來給我瞧個仔細。」

    說的是大安王朝的通用語,只不過聲調怪怪的,聽着有幾分刺耳。

    容李氏卻是不肯相讓,她不知道這少女是什麼身份,於是也不好發作,只能好言好語道,「這位姑娘,你能聽懂我的話吧?我們大安王朝的閨女都不能隨意讓人看的,這是我們的禮節規定的。」

    紅衣少女當然聽得懂容李氏的話,而且也能理解這段話,畢竟在出使之前,她是狠狠地補過這方面的知識,知道與他們漠北王庭的人相比,這裏的女子規矩多如牛毛。

    但是這麼漂亮的美人見不到,她很是惋惜,「我又不是男子,都不能見嗎?」

    這回容李氏還沒有回答,薄景然就先行禮道,「這位姑娘何必強人所難……」

    紅衣少女聞言,這才收起笑容板着臉看向薄景然,不客氣地上上下下打量起來,她不喜歡這種帶有幾分娘氣的男人,這大安王朝的男人似乎都有這味道,總之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看起來挨不了幾鞭子。

    「你,讓開,我可沒跟你說話,你來湊什麼熱鬧?」她直接用鞭柄指着薄景然,怒聲道。

    薄景然也極不喜歡這種蠻族女子,一個個都粗魯不堪,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容靜秋看這兩人對峙起來,因為不知道這紅衣少女的身份,看她能自主地離開隊伍,就知道這紅衣少女的身份必然不低,所以擔心薄景然會吃虧。

    於是朝容李氏耳語了幾句,容李氏有些擔心地看着她,最後還是讓開了位置,讓容靜秋直面這蠻族少女。

    容靜思也沒有躲在母親身後,而是繼續在容靜秋的身後,她可沒有那麼孬種讓三姐姐獨自面對這蠻女。

    「這位姑娘,你要見我?」

    容靜秋一開口,與薄景然對峙的紅衣少女立即拋棄這弱雞男子,轉而笑容滿面地湊到容靜秋的面前,痴痴地看了兩眼,然後一臉祈求地道,「我可以摸摸你的臉嗎?」

    「當然。」容靜秋沒有拒絕她的請求。

    紅衣少女真的伸手摸上了容靜秋的面容,然後驚嘆道,「你的臉好滑,而且好白,南朝人都像你這樣嗎?」

    容靜秋笑道,「我們南朝美人多,我這姿色不算什麼,姑娘謬讚了。」

    紅衣少女又是驚叫了幾聲,然後把目光轉向了容靜思,也摸了摸她的臉,然後再摸摸自己的臉,比起這些南朝女子,她的皮膚就粗糙得多,怪不得父汗那些從南朝擄去的寵妃個個都喜歡商隊帶去的胭脂水粉,原來她們用這些可以變美。

    「朵拉,你在這裏幹什麼?」

    這句話是用漠北語說的,容靜秋聽不懂,但卻能從紅衣少女癟着的嘴猜出一些端倪。

    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男子一身古銅色的皮膚,面容卻是漠北那邊的長相,剛毅勇猛,而且身上有股粗獷的味道。

    這人容靜秋認識,因為上輩子漠北使節團就是他帶隊的,他是漠北之王的第三子,名字好像叫做額爾泰。

    之所以對這人印象深刻,是他在聖人面前舉起了一個重達千斤的大鼎,然後挑釁地說,大安王朝可有人能勝過他否?

    態度極其囂張,而且此人看似粗獷,行事卻是頗為謹慎,明明是戰敗的一方,他卻搞得好像他們漠北打了個大勝仗一般。

    如今看這紅衣少女在這額爾泰的面前卻能撒嬌的說話,而額爾泰卻是溫和地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頂,看樣子這個姑娘應該是額爾泰的妹妹之類的人物,算來應該是漠北的公主。

    額爾泰一邊安撫妹妹讓她聽話回去,一邊用眼角凌厲地看向馬車裏的人,尤其是那個妹妹極感興趣的女子,放肆地上下打量容靜秋,然後又看向容靜思,那目光讓人極其不舒服。

    薄景然與賀因都怒了,他們之前不發作只因為那紅衣少女是女子,顯然也沒有太大的惡意,可眼下這男子卻是不同,他的目光帶有侵略性還有幾絲輕蔑。

    不用薄景然吩咐,容靜秋就一把拉下車窗簾子,阻擋了額爾泰那讓人心裏不舒服的目光。

    耳朵卻是聽着外面薄景然不卑不亢地說道,「這位閣下似乎想要在城門口挑事?」

    額爾泰再開口時,說的是蹩腳大安王朝的通用語,「就你這副白斬雞的樣子,本王子一拳就能把你打翻了……」

    「可惡,老子就來會會你。」賀因氣不過要衝上前去教訓一下這蠻夷。

    薄景然卻是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朝他搖了搖頭,讓他不要衝動行事,然後轉頭看向額爾泰,冷聲道:「看你的樣子是漠北的使臣吧,你們這次前來是和談的,這裏是大安王朝的都城,天子腳下,你若敢以武霸凌,你說你還能不能面見聖人?然後完成任務回去復命?」

    額爾泰的面容一變,在這裏動武是愚蠢的作法,只要他出手了,那麼這次和談很可能就會泡湯,大安王朝的軍隊就會開進漠北王庭,到時候父汗一定扭下他的頭顱當球踢。

    「哥哥,我這就回隊伍里。」朵拉公主急忙道。

    額爾泰狠狠地瞪了一眼薄景然,這南朝的文弱書生實在可惡至極,一張嘴皮子倒是使得利索。

    最終,他還是得以大局為重,擁着妹妹就返回隊伍里,但仍回頭看了下那輛馬車,回頭派人去查一查這是南朝哪家府邸的馬車,畢竟這樣式樣的馬車,一般人可用不起。


    薄景然目送這野蠻人離開,這才鬆開按住賀因肩膀的手。

    賀因叫囂道,「你不該攔我,我就想打他一頓,這種人欠揍。」說完,還捏了捏拳頭。

    薄景然卻是道,「你那是逞匹夫之勇,而且你不是他的對手。」

    「什麼?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賀因頗為不滿。

    薄景然倒是好脾氣的不生氣,「那人的身手可比你厲害得多了,不過能動嘴皮子的時候,何必動拳頭?拳頭得是最後時刻才出的招,而且一招就要把對手給打趴下,不然揮的拳頭都是無用的。」

    容靜思聽不下去了,忙掀起車窗簾子朝賀因道,「你別衝動,不然吃虧都不知道。」

    賀因本想回嘴幾句的,可看到容靜思眼裏對自己的關心,這火氣才消了不少,「下回他再如此看你,我一定戳瞎他的眼睛。」

    容靜思很想說,她與那野蠻人肯定沒有下一次見面的,不過看到賀因如此維護自己,心裏頓時比吃糖還要甜,「好,我等着你保護我。」

    賀因聽到這話,耳朵不由得紅透了,最後還是輕「嗯」一聲。

    容靜秋轉開臉不去看這兩人,這才過了多久,他們倆這進展神速到她都跟不上速度了。

    容李氏這下子卻是滿意了,看那賀因的樣子,心裏是有女兒的,這樣就足夠了,女人求的不就是這麼一個心裏有自己的夫婿?

    她沒遇上,女兒卻遇上了,這是幸事。

    如今她卻是看賀因這准女婿越來越順眼,就連那並不太出色的長相也變得英俊不凡起來,果然千里姻緣一線牽。

    雖然出了些小問題,但容靜秋還是頗為順利地回到了侯府。

    容金氏一早就等着了,聽到下人稟報說是已經進府了,她立把把手裏的事情丟到一邊,帶着兒媳婦容馬氏前去迎接。

    容靜秋一下馬車就看到母親關切的眼神,一下子就心滿意足起來,上前給母親見禮。

    容金氏忙扶起女兒上下打量,見沒少一根頭髮絲,這才放下心來。

    容李氏帶着容靜思過去給容金氏見禮,容金氏也沒有多攔她們說話,雖然近秋了,但天氣還十分炎熱,遂讓她們母女先回去梳洗休息一番,有什麼話日後再說。

    容李氏也乏了,這提議正中她下懷,不過她還是問了下那小玉的情況。

    容金氏道,「在府里關着,等你回來再行處置。」

    容李氏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了眼旁邊的年輕姑娘,她還是拉着容金氏到一邊低聲道,「她知道思丫頭當時私奔的事情,我怕她會到處亂嚷嚷壞思丫頭的名聲,二嫂,這女人可棘手得很。」

    「那四弟妹以為如何處置才妥當?」容金氏皺了皺眉,她當然知道這小玉危險得很,當初報官時不提到她,也是不想把人交給官府處置,不然只怕她那張嘴什麼話都編得出來。

    把人抓回來後,她就一直着人嚴密看守,就連容江氏也不許去看,就怕生出事端來。

    容李氏卻是眸子一狠朝容金氏的耳語道,「二嫂,此人活着就是最大的隱患,但人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想做下這等罪孽日後報應到子孫後代的身上,不過放過她,我也不安心,要不乾脆毒啞她,再戳瞎她雙眼,然後打發到我們容家最遠處的莊子裏嚴加看守。」

    容金氏聽得心頭跳,她雖然為了立威也打過下人板子,但從來沒下過這樣的狠手,「這會不會……太狠了些……」

    容李氏在聽到抓到小玉的消息時,就一直想到現在,這是她能想出來不弄死人又能保密的法子,「二嫂,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們可不能心軟啊,不然她胡亂嚷嚷,我們府里的姑娘全都活不成,你我都是有姑娘的人,就更不能心慈手軟放虎歸山。」

    「你……容我再想想。」容金氏念了聲佛號,到底不忍心做這樣的事情。

    容李氏的眼睛閃了閃,最後讓步道:「如果二嫂覺得太狠下不了手,那我們再想想吧。」

    容金氏應了聲,然後就轉身回去帶容靜秋回正房說話。

    容李氏也帶着容靜思回四房的地界。

    一路上,容靜秋看到母親都有幾分神思不屬,於是好奇地問,「娘,您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最近家務事太多,有些累了。」容金氏不想把那些血腥的事情跟女兒說。

    容靜秋卻是不太信,如今自家嫂子容馬氏算是鍛煉出來了,幫了親娘不少忙,親娘只要做好統籌工作便是,很多瑣碎的事情都是容馬氏去執行的。

    只是不管她怎麼問,她娘都不肯鬆口。

    這把她的好奇心都給調動了起來,朝身邊的嫂子容馬氏看了一眼,容馬氏朝她搖了搖頭,她也不知情。

    容馬氏從來不打聽這婆母的事情,就連之前公爹和婆母突然前去莊子的事情她也沒有多問,更是不敢瞎猜,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婆母是不能得罪的,將來她能不能在此安身立命,容金氏的態度很重要。

    所以除非容金氏告訴她實情,不然她也不會多問一句。

    容靜秋換了身衣物,把汗水和塵土都洗去之後,這才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遂顧不上把髮髻梳好,僅僅編了個麻花辮在腦後甩着,她就跑去正房找母親說話,後面還跟着緊張的林安氏,畢竟沒有姑娘家沒有梳整頭髮就跑出來的。

    容金氏依舊神思不屬,看到女兒出現,忙關心了一句,哪知女兒卻道,「娘,是不是四嬸跟你說了如何處置小玉的事情,你才一臉為難的。」

    「你怎麼知道?」容金氏問出口了,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

    容靜秋嚴肅地道,「她是怎麼跟你說的?」

    容金氏嘆了一口氣,把容李氏跟她說的話重複了一遍給女兒聽,最後嘆氣道,「這太惡毒了些,為娘下不去這個手……」

    「娘,只怕你現在這麼想已經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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