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林安氏道,「姑娘,夫人反對得很堅決,甚至不願意去相看一眼,這事可不好辦。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容靜秋沒想到事情發展得這麼快,也不知道她爹怎麼突然就拉郎配了,雖然合心意,但缺少了一個緩衝的時機,她娘的強烈反對就會加倍,給本就不容易的事情增加了難度。
「不好辦也得辦。」
她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
等她過去正房那邊,容金氏一臉焉焉地躺在床上,旁邊坐着容靜冬,顯然是收到消息過來探望容金氏的,看來那個教養嬤嬤也不是完全沒本事,這麼短的時間已經教會了容靜冬關心一下親娘。
容靜冬看了眼容靜秋,在容金氏看不到地方,滿眼都是指責與憎恨,都是因為你,才讓爹娘吵起來的,你怎麼不去死?
容靜秋平靜地與她對視,對於她眼裏的指責和憎恨,半點也不放在眼裏,上前直接坐在床沿,握住容金氏的手,「娘……」
她才喚了這麼一聲,容金氏就流淚道,「我可憐的兒啊,你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狠心的爹,他居然想把你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他怎麼就不疼疼你,你爹……」接下來都是控訴容澄的話。
容靜秋很安靜地聽着,沒有第一時間發表自己的想法。
容靜冬對於親爹給這討厭的姐姐安排的婚事極為滿意,等她嫁給了九皇子,成為皇家兒媳的自己日後就不是容靜秋可以比擬的,一想到她風光無限,而這個討厭的姐姐卻是落魄潦倒,她就滿心都是痛快之意。
終究改不了自己的性子,她在一旁敲邊鼓道,「娘,為這個跟爹吵多不值當,爹這樣安排必有他的用意,我們都是容家的女兒,當為容家出一分力,三姐姐,你說是不是?」
「他日四妹妹訂親的時候,可別忘了這句話。」容靜秋道。
「那是當然,這可是孝道,我才不像某些人,只會為自己打算,自私自利……」
「好了,為娘有話要跟你姐姐私下說,你就先回去吧。」
容金氏覺得這個小女兒沒兩句話就露出本性,失望之餘,又添了幾絲的不喜,而且她此時也顧不上她,遂出聲讓她先回去。
容靜冬瞪了眼容靜秋,這才起身告辭離去。
屋子裏的只剩母女倆,容靜秋給母親順背安撫她的情緒,「娘,為何不好好聽聽爹是如何說的,我覺得爹能看上這年輕的公子必定是有原因的,吵架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你可知道他是哪裏人?」
「哪裏人重要嗎?娘,有道是千里姻緣一線牽,興許他就是我命中的良人呢?」
容金氏定定地看着大女兒,花嬤嬤的話突然湧上心頭,「是不是有人灌輸你這樣的想法?想讓你離我們遠些?」
她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林安氏,這個女人想要霸佔她的女兒,她們母女倆之所以一直無法親密無間,估計也是這個老女人在中間挑唆的,所以女兒與她總是若即若離。
就知道這些奶娘沒有一個好東西,小女兒那邊的那個被她趕了出去,大女兒這邊這個看來也要處理,不然她與女兒只會越離越遠。
她的臉色變了幾變,容靜秋自然看到,這回她的神情嚴肅起來,「娘,這不關別人的事情,您莫要牽扯到無辜的旁人……」
「你看你看,你現在都向着她不向着我,你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你身上流着我的血……」
「娘,我都知道,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能改變你我是親生母女的事實。」容靜秋有些無奈地道,「再說我不向着您,我就不會一聽到您不舒服就過來了,」嘆了一口氣,「娘,您別多心,好不好?這婚事是我的,我比任何人都會慎重對待。」
要不是這樣,她乾脆早早遁走豈不更好?
她在莊子裏經營了多年,想要弄份新戶籍和路引並非是難事,但她不能這麼一走了之,要離開也得光明正大,她想活得堂堂正正的,而不是不得不藏起來的過街老鼠。
容金氏這才冷靜了下來,「你是同意了你爹的提議……」
「倒也不是,」容靜秋沒有把話說死,現在要說服容金氏同意,就得徐徐圖之,「只是我今日剛好出府有幸見過那個公子,雖然沒有說過話,但看得出來那人是個好相處的,您何不親自見一見呢?總要了解人家,我們才好判斷他是不是良人,娘,您說是不是?」
這話容金氏反駁不了,花嬤嬤私下裏跟她說過,說那年輕的公子長得極好,若不是家住那麼遠,就憑那好相貌就能配得上容家的姑娘。
說得她也有幾分意動,但一想到女兒出嫁後再也見不到,她就又堅定地反對。
容靜秋看到母親的面容略有鬆動,遂又嘆了口氣,「自從葉氏做的事被揭發之後,女兒的婚事就越發艱難了,娘,你想想滿京城若沒有點缺陷的人家會考慮我嗎?當人繼室和後母的難度同樣不亞於遠嫁,甚至還更難。」
一說起這個,容金氏就會火冒三丈,「都是一群沒眼光的貨,我女兒這麼好,值得更好的人,才不稀罕那些個歪瓜裂棗,你放心,為娘一定給你找個如意郎君。」
「我相信娘的話,但是,娘,這麼久了,您找到了嗎?如今都夏天了,還有半年我就要再長一歲了。」容靜秋不想拿這話來刺痛容金氏的心,如果各方面都讓容金氏滿意的人選出現,早就出現了,不會到了現在還沒有下文。
容金氏頓時默然了,當初挑兒媳婦,沒有她說話的份,丈夫單方面決定了要給兒子娶馬家的女兒,現在到自己女兒的婚事了,她是擦亮了眼睛也沒有挑到個合適的。
「你給為娘一點時間,為娘……」
「娘,我不想您為難。」容靜秋道,「您仔細問問爹原因,或者親自相看一下,再做決定也不遲,正好,我還有一事要跟您說……」說到這裏,她臉上有些許赧意。
容金氏忙追問,「有什麼話你直說。」
「事情是這樣的,我今兒去探望三表哥,無意中說起了一些往事,清瀾郡主還說當初來容府大鬧過一場實不應該,一直欠母親一個道歉……」
容靜秋聲調和緩地說起金三出於愧疚想要給她做媒的事情,還說那人是金三的朋友,雖然她沒有見過面,但是三表哥拍胸脯說此人無論家世還是人品都是頂頂的好,關鍵是那人的家風極好,聽說男子四十無子方可納妾……
一說到這條,容金氏頓時眼睛一亮。
做正室的人有誰希望丈夫納妾的?那等狐媚子就是亂家的根源,就像自家府里的傅姨娘一樣,當然還包括妾室起家的容傅氏,當初若不是她進門後氣死主母,搞不好容家會比現在更上一層樓,當然納妾的男人也是可惡至極。
容靜秋一看就知道有戲,於是發揮三寸不爛之舌的功力,「娘,您想想啊,我到底是吃了葉氏偷下的藥,雖說請了名醫過來看診,但這人如今還沒有到京城,也不知道我這病得吃多少年的藥才能好,萬一要個三年五載呢?」當即苦笑,「有哪家婆母能等兒媳婦三年五載才生孩子的?成親一年無子就該催納妾了,只怕厲害的婆母連一年時間都等不及,您說這條豈不是對我最為有利?」
女兒這分析得對,容金氏是連連點頭,調理女人的身子一向最為麻煩,更何況女兒還吃過那些虎狼之藥,這麼一想,她都想衝到牢裏把葉氏那個禍害給亂棍打死,話說這禍害什麼時候才判刑?最好判個斬立決,這樣才能大快人心。
「既然這人如此好,那我是要見見的。」她這會兒頗為意動。
「娘,這個不急,三表哥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我們兩個都見見,等多兩天,三表哥好得差不多了,再讓他安排人到家裏也好,或者您去一趟金家也好,總之我們都相看一番,您看可好?」當然她不會說這是一腳踏兩船的行為。
容金氏哪裏會說不好,這個安排說到她的心坎裏面,甚至還更偏向侄子說的這個人,至少比遠嫁要好得多。
容靜秋一陣忽悠,把容金氏哄得心花怒放,頓時整個人都不再病焉焉的。
在容金氏看不到的地方,容靜秋輕抹了一把汗,真累。
容金氏心平氣和了,這下子願意跟丈夫談了,換做以前她肯定不會拉下臉再把丈夫請回來,可現在不同,女兒的年紀大了,婚事不能再拖,所以她也要廣撒網才行。
容澄正在氣頭上,不過妻子又請他回去,他想了想,還是抬腳回後院,總不能一直意氣用事,這於事無用。
這回再見面,他發現妻子的心情好了許多,看樣子不會再歇斯底里地罵他心狠,他的氣也消了許多。
「那個人的情況,你再跟我說說。」容金氏的聲音放軟了。
容澄也把自己了解到的情況跟妻子說了一遍,看她這回是真聽進去了,這才說出自己心底的打算,「這薄家兒郎確是有真本事的,我親自考校過,日後就算不是狀元郎,那也必是三甲以內的,再加上他出身的加持,你說這前程能差得了嗎?搞不好就是下一個齊宰相。」
齊宰相那在朝中可是如日中天的人物,雖然家世不顯赫,但人家要才幹,這比任何家世都重要,反觀京中大戶人家出身的,如果人沒有才幹,那再好的出身也不頂用。
不說遠的,就說府里的大老爺容漳,文不成,武不就,就是有個好出身,最終還能憑祖上蔭封了個官職,可就這樣,他也守不住這福份,現在徹底成了閒人一個。
「萬一嫁到這種人,那才叫做害了女兒。」容澄現在提起這個大哥也是頗為不屑。
曾經他為自己佔了這侯爵之位而心生內疚,現在想來是自己迂腐了,有能力才能守住家業,如果是大哥襲了爵,就憑葉氏做的那些個事,足夠容家一朝打回原形了。
容金氏一聽,最先想到的卻是,「那他若高中,女兒是不是就能回到京城來?」
容澄笑了,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能看到也就這點,「那還用說?你當我真捨得把女兒嫁到那麼遠去?他日此子高中了,有我在背後出力,還有他薄家的影響力在,留在京中任職這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嗎?」
容金氏一聽,丈夫這話有道理啊,遂點了點頭,對薄景然這江南來的年輕公子不再心生排斥。
容澄再道,「我與你就是世家聯姻,兒媳婦的爹是馬將軍,是時候嫁個女兒到讀書的清貴人家,這樣於容家有益,你也想將來兒子有更多助力吧。」
容金氏聽了前半段柳眉都倒豎了,聽了最後一句時卻是默不作聲了,愛子之深為之計,女兒再好,最後能養老送終的也只能是兒子,這點她還是能分得清的。
況且兒子現在人就在江南的官場,那裏盤根錯節,兒子這人又有幾分心高氣傲,若是自家能與薄家這種大儒之家聯姻,兒子在江南也能混得更開,這麼一想,容金氏對這樁婚事多了幾分看好。
容澄一看,就知道是說動了妻子,「既然你如今也看好這樁婚事,那我就安排你見他一面,然後我再問問那年輕人有沒有心思娶我們的女兒。」
「那好,就先見上一面,看看是不是你說的那麼好。」容金氏點頭同意道。
不過心裏也沒有放棄見一見自家侄子金三推薦的人,畢竟男子四十方可納妾這條對她太有吸引力了,她是希望大女兒的婚事能圓圓滿滿的,不能像她這樣千瘡百孔的。
說安排就安排,容澄行動力很快,他再度邀請薄景然過府。
薄景然是何等心思玲瓏之人?
竟是一下子就看明白了其中的意味,他入了容澄的法眼了,要不然那天就不會突兀地問他可曾定親沒有,這是要說親的節奏,如今怕是要讓容澄的夫人見一見自己。
心裏有數之後,他再給自己挑衣裳的時候,就特意挑了件暗紋白綢做的衣衫,再用那上好的羊脂白玉簪子綰髮,這一抬手一投足都是翩翩佳公子。
「公子,您這是要孔雀開屏嗎?」一旁的安平覺得這身太騷包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