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山脈周邊的虛空當中,一身紫袍的光頭中年男子正隨意的掠行着,其目光時不時的看向周圍。
這光頭男子,便是任濤。
「這九星山脈的任務,還真是煩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結束。」任濤瞥了不遠處那遼闊的九星山脈一眼,心底卻有些抱怨。
跟血神教的其他護法不同,這任濤能夠成為護法,能夠突破成為武皇強者,所依仗的並非是自身實力,而是外在寶物,還有極大的運氣成分在內,他的父親,乃是血神教西部分教內的一位長老,也正是那九長老。
在血神教,那些尋常的武皇都只能是護法,但長老一職,在血神教卻需要真正的強者才能夠擔任,一般那都是由武皇巔峰甚至是武皇極限強者擔任的,這任濤自身天賦也就稀鬆平常,且生性散漫,所以光靠自己他根本無法取得什麼成就,然而他有一個好父親,他父親花費了很多的寶物代價,才強行將他的實力提**到了武皇初等層次,又讓這任濤在血神教內混了一個護法的職位。
這次因為那紫星宮開創者的墓府,血神教西部分教大量強者都出動了,大部分前去搜尋慕容晴的存在,而還有小部分就被安排到這九星山脈,這任濤也跟着來了,而在九星山脈內,他的日子過得異常的枯燥無味,對他來講一點意思都沒有,所以今日他刻意去求他父親,准許他在這九星山脈周邊溜達溜達,於是,他父親便安排他在這九星山脈周邊巡視。
任濤在九星山脈周邊的虛空肆意晃悠着,對他來講,在這裏隨便走走,也比一直呆在那九星山脈深處內要好上千百倍,然而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隨着他不斷掠行,他距離那九星山脈也越來越遠了。
一直跟在任濤身後不遠處的陸軒,當看到前者的位置距離那九星山脈已經有些距離後,內心一動,隨即也準備動手了。
虛空之上,任濤正在緩緩前行着,忽然
「任濤護法。」一道聲音響起,旋即一道身形緩緩掠了過來。
「嗯」任濤轉頭看向那道朝自己掠來的流光,流光當中有着一名黑袍青年的存在,任濤並沒有見過這黑袍青年,不過他察覺到黑袍青年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僅僅只是武君巔峰,當即也沒有怎麼在意,步伐直接頓住,等待着後者過來。
很快,那黑袍青年便出現在任濤的面前。
「什麼事」任濤看着眼前的黑袍青年,下意識的將後者當成了他血神教的人。
「任濤護法,我奉九長老的命令前來,九長老說了,讓您立刻趕回九星山脈。」黑袍青年一邊說着,一邊朝任濤緩緩靠近。
「哦父親要我回去」任濤皺了皺眉頭,可忽然他的神色猛的一動,「不對,父親大人有吩咐的話,直接玉符傳訊給我就是了,哪還需要人通傳」
任濤已經察覺到不對勁,可已經晚了,陸軒已經來到了他身前不到十米的距離,當看到任濤面色興起變化後,陸軒眼中精光一閃,便直接動手了。
轟
一道可怕的棍影瞬間便席捲而出,浩浩蕩蕩的,宛如能夠開天闢地般。
棍影太快,那任濤也不過是剛剛反應過來,棍影便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前,察覺到這道棍影上蘊含的滔天威能,這任濤臉上浮現出一抹驚駭之色,旋即不敢有絲毫的猶豫,連忙朝着那道棍影拍出這一掌。
這一掌他已經是盡最大威能的施展了出來,可實際上他根本不擅長掌法,他擅長的是槍,可惜陸軒出手的太過突然,他根本沒有拿出自己兵刃的機會,只能施展出一掌來抵擋這一棍。
但結果,能夠擋住麼
答案是否定的。
「噗」
那巨大滔天的棍影與那道掌印撞擊在一起,可怕的力量便沿着任濤的手臂層層傳遞了出去,那股驚人的力量在任濤的體內震盪,令他忍不住直接一口鮮血噴出,其身形也是狼狽的爆退而出。
「你」
看到自己竟然僅僅只是一招便受了重傷,任濤面色大變,來不及多想,直接拿出了一枚玉符來,意念一動就欲傳訊求救,可就在這時,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不想死的,就最好把你手中的玉符放下,否則」
聲音森冷,令任濤不由咽了口唾沫,旋即他便發現一柄淡金色的長棍已經出現在他眼前,距離他的頭顱僅僅只有不到半公分的距離,在這般距離下,這跟長棍的主人若是用力,完全可以直接將他的腦袋給轟爆,他連任何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看到近在咫尺的長棍,從長棍上還散發出一陣陣的冷意,這任濤剛想要傳訊求救的念頭瞬間便消散了,鼓了鼓喉嚨,任濤的臉上已經儘是驚恐之色。
恐懼
漫天的恐懼瀰漫在任濤的心頭。
這任濤說白了就是一個二世祖,一個完全依他他父親的,自身卻幾乎沒有過任何歷練也沒有經歷過生死廝殺的廢物罷了,按道理,一個武者當實力達到武皇這等層次後,一般對死亡並不是很恐懼的,可這任濤,卻怕的要死。
「你,你想要做什麼」任濤驚恐的看着陸軒。
看到這任濤臉上的表情,陸軒不禁搖頭,「資料上說,這任濤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二世祖,除了依靠他父親,自己根本沒什麼能耐,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
陸軒雖然這樣想着,可心底卻也高興,他就擔心這任濤不怕死。
「任濤是吧,我看你剛從那九星山脈當中出來,那麼想必你血神教在九星山脈內的一些守衛佈防,你都應當非常清楚了」陸軒問道。
「守衛佈防」任濤一怔,旋即也立馬明白了過來,吃驚道:「你想混入九星山脈」
「你猜對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那就老老實實將你所知道的東西都告訴我。」陸軒冷視着任濤。
任濤早已經冷汗淋漓,聽到陸軒的問話,任濤沉吟了一會,旋即有些忐忑道,「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你會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