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萬物靜寂。
白漢宮除了上千的王室守衛依舊在到處的巡邏和駐守之外,大多數的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之中,巡邏的守衛也儘可能的放輕一點腳步,不讓腳步聲和嘈雜聲吵醒熟睡之中的王室成員。
但今夜,有兩處地方一直的亮着本應該十點半的時候就熄滅的燈光,吸引了過往守衛的注視,但見到站在兩處入口的衛隊成員,都識趣的沒有去探究。
一處是女王寢宮所在的小院,一處是女王專用的健身房!
一台黑色的小車穿過白漢宮外圍層層的關卡,停在了王宮之外,車門打開,薩克從車上下來,走到後面打開車門,側首恭敬開口:「普洛斯先生,這邊請。」
車裏,七十古稀的普洛斯走了下來,黑木拐杖輕輕的落在地面之上,看看深夜之中的王宮,神色柔和開口:「和二十三年前,沒有太多的變化,看得出來,上一任的維多利亞女王,和這一任的伊莎女王,都對這裏很看重,沒有動過一分一毫啊?」
薩克詫異二十三年前普洛斯竟然來過王宮,也就是一下子的好奇就輕聲回道:「白漢宮不單止是王室的住所之地,也是鷹國和世界的一處文化之地,存在了數百年的歷史,經歷過無數的戰火都沒有毀滅。」
「維多利亞女王說過,就讓它這樣保存着,直到永遠!」
普洛斯微微點頭,沒有再去看這裏熟悉的一草一木,跟隨在薩克的身後往王宮之內走去,沒有一個人來到王宮的那種擔憂,更多的好像是在自家的後院之內行走,好像這個世界在普洛斯的眼中,無不可去之處!
前面的薩克雖然沒有回頭,但依舊感覺得到普洛斯的自信和從容,那是強大到一定程度的自然表現,決然不是一般人可以裝出來的。
差不多走了十分鐘的時間,經過幾道關卡,來到了燈火通明,入口出有十個衛隊成員看守的健身房所在,薩克躬身開口:「普洛斯先生,女王讓你自己進去。」
普洛斯波瀾不驚的點點頭,抬起步子就往前走去。
只是剛靠近,兩個衛隊成員走前一步站在了普洛斯的面前,其中一人肅穆開口:「交出隨身所帶的武器。」
普洛斯輕輕一笑,抬起雙手來淡淡回道:「你覺得我身上有武器嗎?」
說話的男人沒有看見薩克給他的眼色,目光看向普洛斯手中的那根拐杖,語氣不容置疑的開口:「它!」
原本還掛着一點笑容的普洛斯神情頓時冷了下來,一股戾氣瀰漫在空氣之中,還有那漠然萬千的蕭殺氣息:「這是一個已經死去多年的朋友送給我的,我答應她,只要我一天沒有死去,那麼不管我是殘疾還是正常,它都會一直跟隨在我身邊。」
「你確定我給你,你敢拿嗎?」
霸氣決然的言語,有些人不需要刻意的去牛比,但是他們所說的話,一言一行都充斥着上位者的風采,普洛斯只是這樣輕聲的一句問話,就讓現場氣氛安靜了下來。
要求普洛斯交出武器的那個衛隊成員神色僵直的站在那裏,抬起來的手也僵直在半空之中,不知道應不應該去拿過來。
普洛斯把黑木拐杖橫在面前,或者說就放在那衛隊成員的面前,沒有笑容,沒有憤怒,只有一種可怕的氣息瀰漫,盡情的瀰漫。
薩克也緊張的握緊了拳頭,以前沒有見過普洛斯的時候,都覺得是傳言有虛,但是經過今天晚上簡單的接觸和相處,薩克深深的體會到,普洛斯比之傳言還要強悍,他天生就是一個鐵血無比的統帥人物。
猛給那個不識趣的衛隊成員眼色,但是後者此刻已經被普洛斯的氣勢壓迫,哪裏還能注意到這些。
實際上這也不能怪這個衛隊成員,他們一直都是負責女王身邊的事物,比之其餘的衛隊成員更加靠近女王,久而久之的,內心之中就不自覺的多了一些傲然,所謂看多了達官貴人訕笑的嘴臉,也就學會了狐假虎威。
也就導致他們忘記了,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人,哪怕就是鷹女王,都是不敢輕易得罪的。
雙方僵持在那裏,普洛斯已經遞出了自己的黑木拐杖,奇怪的是開始要求普洛斯交出來的衛隊成員卻是根本不敢接過來,身上冒着虛汗,小腿都在那裏輕微的顫抖,感覺到穿在裏面的衣服,都已經濕透。
「讓普洛斯先生進來吧!」
正在薩克都不知道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理,才能讓局面不那麼尷尬時,健身房之內傳來了女王威嚴的聲音,輕輕的一句話,直接瓦解掉了普洛斯營造出來的壓迫感,那衛隊成員如釋重負一般的退後兩步。
這一次,頭都不敢抬起來去看普洛斯一眼,因為他剛才感覺得到,如果他真的敢去拿過黑木拐杖的話,也許最好的結果是殘廢,最殘酷的結果就是這樣的死去。
普洛斯收回了黑木拐杖,走入了健身房之內,對外說可能是一個健身房,但對於一些人來說,這裏不亞於一個健身所,面積整整七百多平米,擺放着好幾種的健身器材,另外一邊還有一個長二十米的泳池。
此刻,在健身房的中間,一個着皮衣短褲短衣的艷麗女子正在那裏揮灑着汗水,不停的對着眼前的一個沙袋不停的拳打腳踢,砰砰砰的聲音迴響在健身房之內,體現出這個女人強大的力量感。
普洛斯微微一笑,杵着黑木拐杖慢慢的走過去,拐杖點在地板上咚咚咚的聲音,卻是沒有給在揮灑汗水的女人帶來太多的打擾,她依舊只是出拳,出腳,速度猛,而且精準!
普洛斯走到了近前,含着笑意整整等候了十分鐘,直到那女子一拳穿透沙袋,沙子嘩啦流出的時候,才輕笑開口:「世人都只知道鷹女王伊莎維亞只是一個美艷無雙,擁有着聰明腦袋的女人,但是有多少人知道,除了這一些之外。」
「女王本身還是一個實力強大的宗師,曾經更是以一己之力,挫敗三百黑手黨精銳的圍攻呢?」
站在那裏的鷹女王慢慢的收回拳頭鬆開,細皮嫩肉的肌膚給人一種白裏透紅的雪嫩感覺,根本不像是一個強大的女人,只是剛才一拳打爛沙袋,又是那麼的真實。
鷹女王轉身過來,全身都被汗水打濕,皮褲只是遮掩了挺翹的臀部,但是那勾勒出來的弧線,依舊讓人垂涎不已,上身的皮衣僅僅只是三十公分的長度,正好可以束縛那深淵所在,加上紮起來的頭髮,給人一種野性和唯美的感覺。
鷹女王站定在普洛斯的兩米外,九十度彎腰:「姑父!」
姑父?
如果此時有外人在這裏的話必定十分的震驚,普洛斯是地道的法國人,雖然曾經在鷹國,原因也是他掌控鷹國的黑手黨分部,但是後來就離去了,而眼前的鷹女王是鷹王室的直系血脈。
普洛斯卻是沒有太多的波瀾,等待着鷹女王站直了身子微笑開口:「我在鷹國的確有過一個妻子,但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這是我和我的女兒說的,女王你認錯人了,我並不是你的姑父,只是普洛斯,一個和鷹國王室有過血仇的老頭子!」
鷹女王眼神之中划過淡淡的無奈:「不管你承認與否,你都是我的姑父,是我唯一姑姑的男人,雖然因為你當初無能,讓我奶奶拆散了你們,但事實就是事實,希希是我的親表妹,你是我們鷹帝國的駙馬爺!」
「而且,多年前沒有你的話,我就不會從法國回來,就擁有可以力壓群雄的身手,更是坐上這個位置。」
說道這,鷹女王再度的彎腰九十度鞠躬,更是帶着發自內心的恭敬:「所以我一直感恩姑父當初的培養,這些年來我也一直想要內閣撤銷對你的仇恨,並且告訴他們,當初他們都是錯的,可是我雖然是女王,但不可能獨裁,抱歉。」
感受到鷹女王的真實歉意,普洛斯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柔和,似乎想起了當初十幾歲的小丫頭跟隨在他身邊學習的情景,但也就是一下子普洛斯就恢復如水平常:「女王,我們都是站在塔尖上的人,除了那些雲端之上的我們撼動不了,實際我們是一種人。」
「所以不要和我說這些感情的東西,我早已經看淡,鷹國雖恨我,但我想來,依舊可以來,不是嗎?你還是說說,今晚請我來這裏的原因吧?」
看看這個經過改造的健身房,就如當初法國時候他給鷹女王準備的那個一樣,但普洛斯沒有因為這樣,就出現動容和波瀾,到了這個位置的人,已經很少有東西可以波動他們的內心了。
鷹女王掠過淡淡的無奈,也知道和眼前的老人說這些是毫無作用的,偏開話題,又露出那女王應該有的威嚴:「竟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廢話了,我無能改變內閣對你的偏見,你卻是來了鷹國,我希望你,重新的離開。」
「並且承諾,有生之年,不要踏入鷹國一步!」
普洛斯玩味一笑,鷹女王說的話,他一點都不意外,但這一次來鷹國有着很大的事情,了卻這個心事,哪怕就是讓普洛斯死去都無所謂。
因此面對鷹女王的要求,普洛斯輕輕搖頭回道:「對不起,我很想答應你,但是我現在需要一點時間,等我處理完一件事情之後就會離去,以後就算鷹國盛大的邀請,我也不會在踏入這個讓我傷心的國度。」
「一個拆散我和心愛女人的國度,作為一個男人,一個父親,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
普洛斯的固執在鷹女王的預料之內,嘆息一聲正準備說話,健身房之外傳來薩克凝重的身影:「女王陛下,有一個很重要的消息!」
鷹女王微蹙眉頭,有點不悅被打斷了和普洛斯的交談:「說!」
此刻站在外面的薩克看看手機王室內部網來的消息,苦笑的開口:「曾經被限期驅逐五年的紅門鷹國主事人,如今東紅門兼歐洲紅門的門主錢邦,明日清晨,抵達首府!」
健身房之內,鷹女王眼裏迸射銳色,看了普洛斯一眼:「你的吸引力,不小啊!」
【明天爆發,今天求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