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寧夜重回努力修行的生活中。
一方面是努力掌握欺天術,增強對自身的隱藏能力。
另一方面,寧夜也又選了一門新的法術。
日輪鏡。
黑白神宮一脈功法正如其名,多陰陽黑白之分,陣道分黑白,符法有陰陽,戰法見日月,心法合兩儀。
是故黑白,陰陽,日月,光暗等兩儀之道,皆為黑白神宮正宗一脈。
日月之輪,就是藏象期內的一種黑白神宮正統核心功法,以此為根基,修至華輪後,就可以修兩儀真罡,成就陰陽根基。
不過日月之輪也不是只有日輪鏡,月輪鏡,同樣還有其他的,比如日輪斬,日輪體,日輪心,日輪行等等,不同的選擇代表着根基未來的不同。
日輪斬強攻,攻勢凌厲,寧夜日影璇璣陣使用的日輪斬,其實就是黑白神宮的,寧夜因為擁有天藏第一谷所有法術的緣故,早就學會,而與日影璇璣陣正好切合,可以完美融入。
日輪體強守,和七殺刀配合,雖然進攻無法增強,卻也使得攻守一體。
日輪鏡強法,卻是能讓寧夜的符法威力更增,刀法變化更多。
不過寧夜做此選擇的真實目的是為了欺天術。
欺天術本質是幻術,進可幻化眾生,退可遮掩自身。
日輪鏡施展時,日輝輪轉,本身就有一定的幻光效果,再配合浮世珠,符道,可以一定程度上運用幻術。這樣以後對付強大對手時,寧夜運用欺天術就有了解釋。
可以說,寧夜的所有選擇,都是為自己暗面的手段做準備,並根據需要來調節。
這段時間,池晚凝找他下棋的次數明顯減少,大概是因為仇不君的事,導致她對寧夜的懷疑有所削弱。
明面上沒找他,暗面上到有過一次接觸,卻是池晚凝已將寧夜交代的事完成了部分。
這使得寧夜對黑白神宮的監控不再僅限於監察堂,也包括了其他幾個重要場地。
今天寧夜正在監控四方殿。
四方殿乃是黑白神宮處理各地事務的中樞之地,黑白神宮統一洲之地,常有各派仙門往來,諸多事務,大多數事務就是在此地處理。
寧夜監控這裏與其說是要獲得什麼情報,到不如說是藉此了解當今大勢。
四方殿的殿首就是岳心禪,不過他平時不會出面,真正負責處理事務的是他的大弟子金振梁。
金振梁有個綽號,叫鎮海金梁,萬法境的修為,屬於黑白神宮中生代的中流砥柱,為人持重,處事也還算公允,實力更是雄厚。
木流鎮死了兩個人魔後需要遞補,據說他當時就是四九人魔的遞補人選,卻被金振梁以自身修為尚淺,底蘊不足而拒了。
總之,金振梁在黑白神宮中,不僅地位高,更孚眾望。
這刻金振梁正在殿上處理公事。
看着遞上的卷宗,金振梁一邊看一邊道:「洪川門勾結極戰道的事證據確鑿,就讓祝白蒼和無悲上人去處理吧。至於紅海一事,內中尚有隱情,着紫心散人再去查探一番。」
下面的人恭敬記錄着。
金振梁處理公務的速度很快,邊看邊做決定,效率極高,卻絲毫不亂,很快就將大部分事處理完畢。
眼瞅着大部分卷宗已處理完畢,金振梁拿起最後一份卷宗細看:「顧延平死了?怎麼回事?」
「還不清楚,只知死時全身焦黑,五臟俱焚,具體尚未查知。」
「這樣麼。」金振梁摸了摸下巴:「聽起來到象是魔門手法,難道是魔門弟子混入執子城了?放個任務吧,派幾個弟子查驗一下。」
「是。」
顧延平?
寧夜是知道這個人的,執子城有名的大戶,每年給神宮的供奉不少。
真正讓寧夜感興趣的不是顧延平,而是他的死亡方式。
全身焦黑,五臟俱焚,聽起來到的確像是魔門出手。
所謂魔門,其實就是道門的對立面,有修行魔道的修士,同樣也有真正的魔族。
如今道長魔消,魔門的日子並不好過,大多隱伏,只在少數地區有自己的地盤。
對於寧夜來說,要想覆滅黑白神宮這樣的大派,就需要藉助各方力量。木傀宗也好,煙雨樓也罷,甚至魔門,都有結交的必要。
尤其是魔門,因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幾乎只有魔門能做到,這就逼的寧夜必須儘快聯繫到魔門的人。
這種情況下,寧夜對此事到有了幾分興趣。
不過這次他選擇了正式接任務,畢竟顧府乃是私邸,沒有任務,寧夜根本不可能名正言順的去介入。
來到天藏峰,正看到任務掛出來。
寧夜也不猶豫,直接選擇接下。
尚未離去,卻聽一個聲音道:「小子手腳很快啊。」
寧夜聞訊回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出現眼前。
呂翼?
是那個當初砍了自己一刀的傢伙?
寧夜當然沒忘記,當初為了掩蓋自己身上的傷勢,寧夜故意招惹他,並讓他給了自己一下。雖然事後證明這個做法有些多餘,但梁子到是真的結下了。
這刻看到呂翼,寧夜笑道:「原來是呂師兄,上次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呂翼被他弄的一愣:「你上次不是挺橫的嗎?怎麼現在到乖了?」
寧夜回道:「打不過師兄,自然就不敢橫了。」
他無心生事,該認慫時就認慫。呂翼聽的開心,到也的確沒有再和他計較的意思。
只是轉眼看到任務,眼珠一轉,道:「既如此,你把這任務分我一份吧?」
「嗯?」寧夜一怔,再看呂翼笑咪咪的樣子,隨即明白過來。
感情這貨是看自己好欺,所以想讓自己幫他白打工呢。一個查明顧延平死因的任務不算什麼,尤其涉及魔門,風險還大,呂翼是不感興趣的,他想要的只是貢獻,怕是沒有半點要出力的想法。
明白了他的意圖,寧夜的臉也冷了下來:「師兄,當初我招惹你是我不對,你打也打了,我如今也認錯道歉了。現在再提這要求,過分了吧?」
呂翼樂了:「呦呵,膽兒肥了嗎?信不信我再給你一記斬風刀。」
寧夜懶得理他:「你想斬便斬,恕不奉陪。」
說着走開。
「操!」呂翼大怒,一把向寧夜抓來。
就在他出手同時,寧夜也霍然出手。
就見一輪日光升空而起,耀眼奪目。
日輪鏡!
日輪鏡下,呂翼眼前一花,尚未看清什麼,寧夜已欺身而近,雙手連抓帶拿,殺身刀運轉之下,呂翼只覺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轉,下一刻人已飛了出去。
我去!
這什麼情況?
呂翼直接被打得懵逼了。
尚未來得及有所反應,寧夜的腳已踩在呂翼臉上:「呂師兄,你的實力看起來可沒你的口氣那麼大啊。」
呂翼不是什麼天才,修為和寧夜一樣都只是四層,而在實戰方面,差寧夜可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畢竟寧夜真正的修行時間是四年而不是一年,更別說殺身刀本就是前期優勢的功法。
只是一個照面,呂翼就被放翻。
寧夜也不為己甚,收了腳,道:「別惹我,我也不惹你,彼此相安無事最好。」
「我相安你媽!」呂翼大叫。
寧夜只若未聞,已自下山。
眼看寧夜離開,呂翼眼中恨意勃發。
他被打敗事小,失了面子事大,尤其是現在這麼多人看着,一個個議論紛紛,更讓呂翼下不來台。
心中發狠,呂翼已站起來向一處奔去。
有知道他去哪兒的,已紛紛議論:
「肯定是去找孔師兄了。」
「這下有樂子瞧了。」
「算了,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正是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