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吃!」
「好吃!!!」
在人類的視野中,強大的石龍之母已經徹底陷入了瘋狂。
讓野獸只能思考三件事?它們只會渴求眼前一切,當腦子裏只有食慾的時候,根本不需要第二個選項!
被不斷入口的美味激活天性,癲狂的石龍之母回歸了獸性,眼前的是無數的美味血肉。
慘嚎?反擊?在同途徑、同血緣的更高位的石龍之母面前,石龍蜥蜴和石化蜥蜴毫無抵抗的可能。
「嗡!」
空氣之中,到處都是飛舞的石化光線,即使面對讓人絕望的狩獵者,石化蜥蜴們也沒有放棄抵抗。
它們試圖抵抗,最強的天賦異能石化光線下意識的不斷使用,無數的石化光線能夠讓真正的規則級強者也要考慮一下自己的抗性......還有運氣。
只是用石化光線擊殺准規則級的石龍之母?
「卡察!」
咀嚼的血肉破碎聲,就是這隻惡獸的回應。
當「王」失去了理智,開始獵殺自己的士兵和臣民的時候,原本有多強的希望,在這一刻,就會轉化成更為離譜的絕望。
野獸沒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概念,既然你要我的命,我如果逃不掉,自然要和你搏命。
石龍之母的身上,已經爬滿了石化蜥蜴和石龍,它們在恐懼和絕望中達成了一致,為了自己的生存必須弒殺自己的「母親」。
那最強的石化光線無效了,但自己還有利爪和尖牙,還有強壯的體魄.....
「嗷嗷!」
野獸的慘叫聲不絕入耳,爬了一身的蜥蜴們驚喜的發現,自己的爪牙根本無法撕破母親那堅韌如山的皮膚,那勐烈的撞擊、撕咬某種意義上更像是自殘。
「吱吱。」
讓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在戰場上傳的尤其遠,貪婪的血肉巨獸已經遺忘了一切,把戰場當做了食堂。
那些爬上身的敵人?只是送上門的小餅乾。
「卡察。」咯嘣脆,還不塞牙。
貪婪的巨獸,在戰場上瘋狂的狩獵,她傾瀉而出的石化光線,讓逃亡都變得極度困難。
終於,戰場的士氣徹底崩潰了。
智慧魔物......就算是新生的模板魔物,一樣有求生本能,當原本的上位者變成了奪取生命的死神,還是這種毫無價值的被獵殺,沒有生命再願意堅持。
瘋王一個人.....龍,就打崩了自己的軍勢。
外圍的魔怪已經潰逃,作為基層指揮官的智慧石化蜥蜴們,逃的尤其快。
第一次,路平安看到了准規則級魔怪全力全開的可怕,那根本是無法抵抗的戰爭機器,殺戮效率和防禦力都完全橫掃一切的水平。
「.......果然,我現在,還太早了。」
路平安想起,自己數次詢問自己是否能和規則級開戰後,大貓一句話就否定了的結果。
現在看來,這「石龍」就是標準答桉了。
那堅硬離譜的鱗片外延,還披上了一層石皮,那些拼命反抗的石龍蜥蜴之中不乏律令級的魔物,卻依舊只能打下一些碎屑。
「破不了防,打個毛線。」
這就是現實,「龍屬性」、「化龍」帶來的全屬性提升,讓「石龍」的防禦達到一個極其離譜的程度。
至於攻擊?那巨柱一般的石化光線,就沒看到誰能夠豁免的。
那龐大的體型帶來的可怕力量,在龍屬性加強之下,更是隨意的撕裂一個個堅硬的石龍蜥蜴。
「嗡!」
「巨龍」殺的興起,勐地人立起來,那小小的羽翼之下,無數的白光閃爍。
「嗡!」整個世界,被白光照拂過去。
下一刻,周遭的一切化作了石像,寬廣的地宮變成了石頭森林。
原本的泥土地形,直接變成了遍地白石的「水泥地」,那石頭森林的最遠處,滿臉恐懼的魔怪只能無能的化作石像。
「卡察!」
咯嘣脆依舊在繼續,對於石龍之母來說,化作石像的餌食並不影響味道。
石化的表皮在口水下咽的同時解封,那脆脆酥滑的「表皮」,反而給了她類似油炸食物的口感。
而剛剛解封的「食物」,卻在重新化作血肉的瞬間,進入了巨獸的胃。
「.......石化蜥蜴的口水,就是解除藥劑的主材,恐怕只有石龍之母的口水,才能解除她自己的石化了.......」
這一幕,讓很多人意識到了,如果要迅速救回那些被石化的倒霉蛋,恐怕只有儘快斬殺眼前的狂暴巨獸。
但,殺得死嗎?
在戰場上橫衝直撞,瘋狂狩獵的巨獸,展示的是壓倒性的實力。
恐怕,如果不是被逼到這一步,人類獵手們,都不會想到這種石龍蜥蜴會這麼強。
實際上,如果不是石龍一直痴迷於繁殖和進食,沉迷於在世界卷顧之下不斷的加強自身,恐怕人類早就被打散了。
現在,當魔獸的軍團散去,只剩下一隻不斷進食的惡獸的時候,情況已經更加清晰了。
這個時候,人類方反而後退了.......在戰場上其他魔物被吃光之前,他們是安全的。
而這範圍的石化射線之中,還有一些高階魔物存活......他們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尤其是那些石化抗性點滿的石龍蜥蜴們,它們倖存的最多。
潰逃?反抗?都有,但離得近的,只能無奈而絕望的進行最後的掙扎和反抗。
困獸猶鬥,當這些絕望的魔怪撲向石龍的時候,這一波註定打的更加慘烈。
路平安目睹了這一切,若有所思。
原本準備跑路的他,或許可以修正一下原本的計劃。
「轟!」
巨型鎧甲的落地,引來了無數的目光,尤其是知情者知道眼前的一幕,都是這個眼前這個鎧甲戰士做的。
而當鎧甲被打開,那過分年輕的身影從中跳了出來,還是讓很多人完全不敢相信。
「......太年輕了。」
「他......至少律令級吧,就算不是真正的律令級,至少有這個戰力。」
「你看他帶着古大校徽,還是學生?今年的大四生有這麼離譜的?」
周遭的目光,路平安沒有當回事。
「有管事的嗎?我們時間有限,有辦法嗎?」
路平安直接開口詢問,他的話語之中,卻有多重含義。
時間有限?當然是有限的,一方面「詛咒」肯定不是無限的,另外一方面,援軍肯定就在路上,搞不好那些高階律令級的戰力就在路上。
等他們來了,出了力,戰利品的分配肯定就要重新考慮了......誰強,誰出力大誰拿得多,是這個行業最需要遵守的鐵規,至少在公眾場合是不能違背的。
現在好不容易把最麻煩的軍勢搞定了,難道等着別人來分桃子?
「有辦法的話,就快點動手.......」路平安的話語很直接,他手上的牌很多,但能夠儘快抹殺這隻瘋獸的,暫時沒有。
「有。」而回應他的,就是這裏的臨時團長,「印綬者」史濤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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