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從來都不是好事。
但當兩個團體,或是主動或是被動的進入「戰爭」形態的話,在無法承受戰爭代價之前,誰都不會主動喊停的。
「那是因為戰爭作為最極端的政治形式,往往是贏者通吃,而失敗者不僅失去了當前的一切,甚至可能禍害子孫後代。」
在路平安的視野之中,戰爭某種意義上也可以被視作一種「投資」甚至「賭博」行為。
雙方不斷的加價,不斷的承受成本,不斷的消耗自己的國力、人力甚至未來.而勝利者,可以從失敗者的屍骸之中汲取營養,來彌補自己的損失。
戰爭並不是沒有勝利者,卻也不是每一次戰爭都一定有所謂「受益者」的存在,雙輸也是普遍存在的。
勝利者未必是受益者,但失敗者.或許,這是路平安「意識」之中最直接的失去一切的方式,怎麼看都是大輸特輸。
在確定了「士兵」途徑缺乏必要的組件之後,路平安就開啟了最後的收集之旅。
一部分,是來自「購物」.劉哭不是唯一的受害者,血宴之中「戰爭途徑」的失蹤者,成為了路平安的「營養」。
另外一部分,就是圖書館的庫存了。
之前那段時間的「市場運營」,幫其積累了不少中高階的律令、異能、知識,路平安在其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吸血鮮血是生命的貨幣,而吸血就是掠奪生命貨幣的方式。呃,我可不想弄成血宴這德性,有稍微溫和文雅一些的嗎?」
別說,還真有。
「狂熱祝福,俗名『吸血光環』.」
這實際上並不是純粹的士兵途徑的東西,而是「舞者」和「士兵」的交叉領域,是一種狂熱的戰爭祭師的特殊能力。
她能夠展開一片領域,讓認可她的戰士,在其中擁有通過殺戮,來恢復「體力」和「傷勢」的特性。
「狂欲嗎」
這個名字,還有職業途徑,都讓路平安想起當初向自己拋出橄欖枝的四個源頭之一。
這個源頭所涉及的領域,在低階時戰鬥力偏弱,所以存在感不強在秘境之中,路平安已經見過高階舞者化身山河的特性,當然不會覺得它是真的弱。
但現在,這個特性被路平安消化後,也成為了新的核心。
這是一種和敵人「互動」,並建立「戰爭」和「掠奪」的關係。
路平安需要的不是其汲取「鮮血」的部分,而是其建立聯繫的部分插件。
「戰爭之子,士兵領域的通用高階能力,一種能夠讓你在戰場上更有威勢,更有說服力的特性.什麼鬼?但靈性直覺提醒是它,沒辦法了。買!」
「戰旗手,製作、掌控一枚戰旗,成為全場最明亮的靶最靚的崽。這都是些什麼鬼,戰爭領域的通用能力都這麼微妙嗎。」
「固守金湯,畫地為牢的進階版?不錯,總算有點能用的.」
一路上,路平安算是懂得了士兵途徑的微妙之處。
它的能力大多指代不明,屬於感覺有用,但你有沒有區別又不大的那種.限定了戰場和環境或許會很強大,但加持的大多數是一些看不清實際效果的微妙東西,包括且不限於戰場理智、氣運、護甲加持等等。
而如果從原理層面細分,路平安就感覺更微妙了。
「感覺很多士兵的能力,都是和其他領域重合的,呃,士兵沒有自己專門的源頭嗎」
別說,細想一下,搞不好還真是沒有。
士兵某種意義上是「死亡」,而死亡是生命概念的反面,某種意義上可以被視作生命的下屬概念。
而士兵很多能力,又和狂欲直接相關,戰爭領域.「戰爭」本就是智慧生物才會試圖沾染的領域,其和「欲求」有着直接的關係。
自然未必有戰爭這個領域,但自然界一定有「專門作戰的個體」,也就是「士兵」的存在,掌控「欲求」的狂欲直接掛鈎貌似也有關係。
甚至,路平安在士兵領域看到了「跑者」、「覺者」、「馴獸師」、「園丁」等衝突的職業能力。
「戰爭,士兵,本就是人造的概念,戰爭之神也大多數是智慧的概念之神,它不是源頭,但由於其普遍存在,所以依舊強大。」
戰爭,是目的,而不是源頭。
戰爭,是手段,而不是結果。
戰爭,是勝利者的盛宴。
失敗者?就是盛宴上的菜餚。
「我需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當路平安放開手腳,一半借用靈性上渴求進化和完整的天生直覺,一半試圖以「目標(掠奪生命)」為導向,用邏輯選取自己所需組件。
最終,當其湊齊到了一定程度(浪費了很多點數)後,他得到了「系統」的提示,他邁出了那一步。
剩下的,就是祭品和儀式了
「正常情況下,祭品和祭祀都是獻給神的,就職儀式往往是神祗的考驗,是借用其神力進行引導的前置條件,我這儀式是為了什麼,是誰在引導.」
「你真的覺得生命銀行比那些三流神祗差?至少在上限層面,它是絕對值得信任的。」
生命銀行是路平安自己的東西,它不玩虛的。
在這一霎,它兼職了戰爭之神的職責,主動引導路平安「完成」自己的「職業」。
或許,儀式之所以如此像,就是因為其借用了戀棋者之前的就職儀式的模組。
這是一個過程,是一個戰爭的試煉。
第一次,是一個新兵成為指揮官的試煉。
這一次,是一個普通的指揮官,成為戰爭的控制者的飛躍。
征服者,是掌握戰爭的人.它並不渴望戰爭,它只是通過戰爭來完成自己的征服,來獲取自己的利益和疆域。
大貓沒有胡說,僅僅只是「名字」所指代的概念,就比路平安原本預期的「收割者」什麼的,要高上太多。
同時,這還是生命銀行最缺的組件,由它親自引導,將其在這片疆域孵化、完成。
路平安用自己的力量,鏈接了這座城市,將其化作了「金幣」的領域,而如今,當其成為了戰爭的領域,血宴的第一批祭品,已經被消化的乾乾淨淨。
把玩着金幣,路平安再度潛入陰影之中。
征服者不是戰狂,他沒有必要時刻前往一線。
他需求的是勝利和戰果,而不僅僅只是廝殺的愉悅.
「再多一些補給吧,房子和不動產可以賣掉了,全部換做金幣,現場發錢鼓勵士氣。」
路平安的勞軍,不僅是鼓勵士氣這麼簡單,一線的人更多的「感恩」,也成為了路平安能夠間接操控的棋子中的一員。
「封鎖線呵,現在知道急了,想跑?沒門。」
即使是規則級,當前也已經成為絕境,他們試圖逃生是理所當然的,但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情況,逃跑也是一種奢望。
「其他城市的人進入了我的領域,也算作了我的棋子?哦,整個戰場,都是嗎」
當宣戰通告被發出之後,整個戰場都化作了路平安的無形領域。
己方、敵方、中立方標識的明明白白,路平安其他的士兵組件,給了他更高更加宏遠的視角。
他就如一個開了上帝視野的戰棋玩家,一步一步,把對手逼入了死角。
「哈,將軍了。」
路平安緩慢的,調動了整個城市的力量,逐漸將其化作了獻祭「規則級」的祭台。
最終,留給對手的,只有重重包圍中的一小塊白地
「或許,這希望之花會格外的璀璨,或許,那兩枚規則級的金幣會價值連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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