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總,這是今天下午的行程,要是沒什麼問題,那我就去安排……褚總?褚總,您有聽我說話嗎?」
助理大着膽子,伸出手,在褚戊面前晃動兩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褚戊猛地回神:「你說什麼?」
「褚總,我說今天下午的行程……」
「你去安排。」褚戊揮揮手,示意助理下去。
助理瞧褚戊臉色不好,怕連累到自己,識趣的離開。
辦公室里安靜下來,褚戊坐在老闆椅上,臉色難看的揉了揉眉心。
他已經快三天聯繫不上桑夢。
三天前,桑夢說自己已經想好辦法對付初箏。
三天過去,桑夢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讓助理去新南醫院那邊打聽消息,楚霧準時出現,初箏也露過面。
他們都沒事。
桑夢去哪裏了?
褚戊心不在焉的工作完,驅車回家。
家裏的門半掩,燈亮着,褚戊心頭一喜,推門而入:「桑夢,你回來……」
褚戊僵在門口,心跳在那瞬間停止跳動,眸底倒影出沙發上的女生。
須臾,褚戊提高音量質問:「你……你怎麼在這裏,你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女生淡如櫻色的唇瓣輕啟:「不然我能飛嗎?我都沒有翅膀。」
褚戊壓住自己心底不好的預感。
故作鎮定的問:「桑夢呢?她在哪裏?」
「你想見她?」
褚戊表情微變,桑夢突然消失,果然和她有關係。
桑夢那麼厲害……
想到這裏,褚戊心底的不安無限擴大。
「你把她怎麼了?」
褚戊往右邊挪動。
砰!
擺件在褚戊腳邊炸開,碎成碎片。
「別亂動。」
女生的聲音緩緩響起。
「下次我砸的說不定就是頭了。」
褚戊僵在原地,目光陰沉的盯着她:「你想幹什麼?」
「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她的東西?
褚戊眼前閃過那聖潔的羽翼。
她的翅膀!
「替我保管挺辛苦,不如還給我。」初箏語氣十分平靜。
好像她來要的,不是她的翅膀。
如果不是她背上的傷一直不好。初箏是真不打算來要。
但是傷不好,每次想做點什麼,好人卡就開始念叨。
她只能來取回她的翅膀。
看還能不能搶救一下,裝回去。
褚戊額頭上滲着冷汗:「你的翅膀是桑夢砍的,她拿到哪裏去了,我怎麼清楚?」
初箏:「……」
這就開始過河拆橋了?!
對得起人家美人那麼幫着你嗎?
狗東西太不是人了!
「桑夢。」
初箏忽然對着門口叫一聲。
褚戊身體猛的一僵。
他回頭看去,門口哪裏有桑夢。
褚戊心底頓時竄起一股無名之火。
然而這股火,還沒發出來,身體猛的往地上栽去。
膝蓋着地,跪在瓷器上,痛得褚戊慘叫一聲。
剛才還坐在沙發上的女生,不知何時站在他面前。
褚戊用手掃去,初箏抓着他胳膊就是一擰。
咔嚓——
胳膊無力的垂落下去。
初箏看一眼他另一隻胳膊,衡量下,也給他卸了。
褚戊痛得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她按着他肩膀,轉到後面,隨手將門關上。
門關過去,又吱呀一聲打開……
初箏:「……」
忘了,她進來的時候把門給踹壞了。
初箏瞄一眼背對着她的褚戊。
咳咳!
初箏當做自己沒伸手關過門。
「桑夢不會來救你,她現在自身難保。」初箏道:「你不想受折磨,就告訴我,我的翅膀在哪裏。」
「我……我不知道。」褚戊嘴硬:「你找桑夢去,我不知道,我沒拿過你的翅膀。」
「是麼。」
初箏用力將褚戊往下壓。
碎片扎得更深,褚戊忍不住叫出聲。
「別叫。」初箏微微彎腰,對上他的視線,兇巴巴的警告:「被人聽見就不好了。」
褚戊巴不得有人聽見,來救他。
可是他住的是獨棟別墅,如果不是巡邏的保安,誰能聽見?
「乖,告訴我,翅膀在哪裏?」
「我不知道……」褚戊依然嘴硬。
桑夢說過,他現在的一切,都是靠她。
只有留下那對翅膀,他才能保住現在的一切,不然都會失去。
他不能說。
不能……
初箏有點不耐煩,她並不是很擅長折磨人,因為麻煩。
但是她的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褚戊硬抗幾分鐘,終究還是鬆口。
初箏拖着他上樓。
褚戊沾滿血的雙手,打開書房的機關。
書架移開的瞬間,初箏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與她靈魂產生共鳴。
書架後,潔白的羽翼,徐徐出現在她面前。
她仿佛看見神話中,從天而降的天使,聖潔的羽翼,環繞着盈盈光暈,美得讓人震撼,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我去!
原主的翅膀這麼漂亮嗎?
看上去好像……有點軟。
初箏手裏痒痒,要不是顧忌到還有個狗東西在這裏,初箏很想過去摸摸看。
「我……我拿回來就放在這裏,沒有動過。」狗東西主動道。
他是真的怕了。
眼底只剩下恐懼。
渾身也抖得厲害。
初箏轉身,睨着地上的人。
純白色的絲絨地毯,被鮮血染紅,宛如在白雪中盛開的紅梅。
初箏走到書桌前,在桌面上找到一把剪刀。
【小姐姐……你不用殺他吧?】殺了不還是得倒帶麼?
沒有天使的翅膀,也沒有桑夢,接下來褚戊會過得很慘。
過得慘就是他們的目標。
可是王者號總覺得有哪裏不對……片刻後,王者號咆哮,敗家啊!你怎麼就把這兩人搞定了!
王者號自己被初箏給帶歪。
氣得要死。
初箏冷漠臉。
不能浪費機會。
節約是美德。
【……】節約是美德,是你這麼用的嗎?
是你這麼用的嗎?!
你不好好敗家逆襲就算了,你還帶歪系統!
「我都告訴你了,你還想做什麼?你別過來,這一切都是桑夢讓我做的,都是她……」
褚戊被初箏手裏的剪刀嚇到,開始口不擇言。
「都是桑夢,是她,都是她。」
「你出現的時候,是她讓我留下你,也是她算計你,都是她乾的,跟我沒關係,你報仇你找她去,你別找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