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程暮第二天到得很早,穿得中規中矩,既能展現自己的優勢,又不會太突兀。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郁母是很滿意,郁父卻是橫看豎看都不順眼。
郁母用腳踹一下郁父。
郁父這才收了臉色,擠出一個難看的笑。
程暮:「……」
程暮小心的碰了碰初箏:「你爸爸是不是不喜歡我?」
「他就那樣。」
大部分的母親偏愛兒子,父親偏愛女兒,郁父只是一時間接受不了,自己養這麼多年的女兒,突然就有了男朋友。
郁母問了幾個程暮幾個問題,對於家境他們倒是不怎麼看重,主要是人品。
程暮的回答,顯然更加討郁母喜歡。
吃晚飯,郁父彆扭的起身,讓程暮跟他去院子裏坐坐。
兩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郁父再次進門,臉色明顯好了很多。
初箏去院子裏找程暮:「你看什麼?」
程暮正仰頭看着院子裏那棵樹,現在不是花期,只有鬱鬱蔥蔥的葉子。
「這棵樹……」
「怎麼了?」樹怎麼了?沒見過樹嗎?
「我家院子裏也有一棵。」這是他在他家以外看見的第一棵與他家那棵一樣的樹。
初箏挑眉,往樹上看去,這棵樹說實話初箏沒看懂是棵什麼樹。
它開的花很小,白白的,一朵一朵的藏在葉子間,格外的好看。
初箏和程暮坐在樹下,查了下這棵樹。
然後搜出來的沒有一種能和這樹符合的品種。
初箏將程暮送走之後,去書房問郁父下面那棵樹的事。
「那個啊。以前你媽去寺裏帶回來的,當時你生了病,怎麼也不見好。說是能護佑你,還能給你帶來好運。」郁父說到這個還有些不滿:「那都什麼年代,你媽還信那些,結果還不是我把你送到大醫院去,轉天你就活蹦亂跳了。」
初箏:「……」
初箏把郁父說的發給程暮。
程暮也從他父親嘴裏知道了那棵樹的來歷,同樣是從寺里求來的。
初箏又去問郁母是哪個寺廟。
最後兩人確定,這棵樹出自同一個寺廟。
[程暮:你說這和我們隔着十年時間聯繫,有關係嗎?]
[初箏:過於巧合就不是巧合。]
本身他們之前的聯繫就無法解釋,總得有個原因吧?
如果真的是這棵樹的原因,那麼也能解釋,為什麼俞詩當初只能在那裏才能使用。
因為那棵樹就靠着牆,外面就是俞詩家。
而她的窗戶,離開這棵樹也不遠。
[程暮: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感謝它?]
[程暮:不管是不是,我們去這裏看看吧。]
程暮發了初箏一張圖片,上面是程暮查出來的那座寺廟。
寺廟位於郊區,還是個網紅寺,據說在這裏求姻緣特別靈。
寺廟在山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藉助,都只能爬上去。
今天工作日,來的人不多,初箏和程暮肩並肩往上走,不時有人回頭看他們,還有人瞧瞧拿手機拍照。
程暮遞給初箏一瓶水:「累嗎?」
「不累。」
「……」
其實你可以累的。
「你累了?」初箏喝了兩口水,就這麼遞給他:「我背你?」
程暮手一抖,水差點沒拿穩。
程暮深呼吸口氣:「寶寶,你是個女孩子。」需要的是你說累,我來背你,不是你來說這種話!
「嗯,怎麼了?」看不起女孩子怎麼的?背你輕輕鬆鬆!!不信來試!
「沒。」程暮示意繼續往上走:「走吧。」
台階走完,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寺廟外那棵掛滿紅綢的樹。
古木參天,枝繁葉茂,鬱鬱蔥蔥的葉子和紅綢間,開着細白的小花。
初箏和程暮對視一眼,緩步走到樹下。
垂落的紅綢上都掛着牌子,隱約可以看見上面的誓言,或是求取姻緣的願望。
「兩位施主,可是要許願?」小和尚不知從哪兒冒出來。
初箏問:「這棵樹是什麼樹?」
小和尚一板一眼的回答:「結緣。」
這棵樹就叫結緣,來這裏的人,都是為了一個緣字。
就在此時,另一個小和尚匆匆跑過來,阿彌陀佛一聲,道:「兩位施主,我們主持有請。」
-
廂房裏檀香裊繞,遠處誦經聲隱約飄來,窗外是一處池塘,荷葉浮於水面,魚兒嬉戲蓮葉間。
初箏和程暮跪坐在蒲團上,上方是寺廟的主持。
主持表情慈祥,語氣溫和:「兩位施主可有什麼問題要問?」
初箏按住程暮:「您知道我們想問什麼。」
這主持有點本事,知道他們來了,難道不知道他們想什麼?
主持頷首:「施主如何理解緣字?」
初箏語出驚人:「三分靠天,七分靠自己。」
主持噎了下:「人與人的每一次交匯,都是一種緣。」
以自己為中心,每一條線,連接到的每個人,那就是一種緣分。
主持:「你們註定不會相遇,但是你們命中有一份羈絆。」
主持說是那份羈絆使他們相遇。
而那份緣分,早已經埋下,就等着生根發芽。
讓有緣的人相遇,對他們來說是有功德的。
主持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眼,不打算再談了。
初箏知道這些人的尿性,拉着想問問題的程暮離開。
站在走廊里,依然可以看見那顆參天大樹。
程暮握住初箏的手:「我很慶幸,能站在你身邊。」
「……」你我本無緣,全靠我自己!
你這個弱雞懂個錘子!
程暮要寫誓言,初箏只好由着他。
「你寫?」
「不。」
「寫嘛。」程暮大庭廣眾犯規撒嬌。
「……」佛門重地,我忍你!
——緣從我起,命從你止。
程暮看着那句話,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在下面寫上自己的名字。
「我拋了?」
「嗯。」
程暮拿過去拋,結果拋半天都沒拋上去。
程暮對上初箏的視線,心底微微尷尬:「這次我一定可以!」不能在寶寶面前丟臉。
初箏看不下去,過去從他手裏接過:「想拋到哪兒?」
「我……」
「拋哪兒?」初箏兇巴巴的,不太耐煩。
程暮沉默下,指了指稍微高一點的地方:「那裏。」
初箏後退幾步,抬手一扔,有些重量的牌子拋上半空,接着下落,帶着紅綢,準確的落在程暮指的地方。
風拂過,所有的牌子碰撞,發出清越的聲音,宛若一曲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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