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厭直到被扒光才回過神,可惜此時說什麼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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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發現塗厭特別喜歡叫她,斷斷續續,一聲又一聲,繾綣旖旎,聽得人心尖都跟着發顫。
初箏到底是沒有做出喪心病狂捂他嘴的事,只是以吻堵住了他。
初箏手掌忽的摸到一些毛茸茸的東西,她微微起身,發現塗厭不知何時把尾巴露了出來。
塗厭的尾巴很長,毛也蓬鬆。
此時墊在身下,襯着他白皙的身體。
初箏握着他尾巴,塗厭身體輕微顫慄,尾巴尖也跟着顫慄,喉嚨里不受控制的發出呻吟聲。
初箏摸得認真,都忘了自己在幹什麼。
「小鳳凰……」
塗厭啞着嗓子叫她。
「嗯?」
「別摸了。」塗厭聲音顫抖,再摸下去,他就感覺自己要死了。
「摸一下怎麼了?」
「……難受。」
初箏似乎想起來自己在幹什麼,這才鬆開尾巴,將生命大和諧序曲接着唱下去。
-
一夜瘋狂。
塗厭擁着初箏,寬大的手掌擱在少女略顯削瘦的背上。
「小鳳凰我知道你沒睡。」
塗厭的尾巴沒有收回去,此時微微往前捲起,搭在少女腰間。
而少女的手正緩慢的從上往下,若有似無的摸着。
如果是放在以前,塗厭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和別人做這種事,還會將尾巴露出來。
初箏手停下,捏着他尾巴尖,也不說話。
「我想和你談談。」
初箏聲音低低的,像是沒睡醒一般:「不談。」
「那你聽我說。」
「不聽。」初箏抱着尾巴:「我要睡覺。」
塗厭:「……」
你先把我尾巴鬆開!
不管初箏聽不聽,塗厭今天都要說。
在這麼下去,他會瘋的。
他一定要弄清楚。
「前段時間,你身體不舒服,是因為咒吧?」
「胡說,我好得很。」初箏想都沒想,瞬間反駁。
「你把我身上的咒,轉移到你身上了,你怎麼做到的?」
「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初箏日常否認三連。
塗厭想到那幾天,就覺得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她的漠然與拒絕,都讓他無法適應。
他以為她厭倦自己,可是那幾天之後,她就恢復正常,如果之前他想不明白,那元寧說的那些話,他還能不明白嗎?
「小鳳凰,在洪荒盡頭,你到底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
塗厭握着她手腕,將自己尾巴抽走。
初箏抓一下,沒抓住……
她仰頭去看塗厭。
塗厭臉色沉沉的:「我們說完再給你玩兒。」
初箏:「……」
初箏起身要走,塗厭將她拉回來:「小鳳凰,就算你不告訴我,我猜也猜得差不多了,你現在還騙我,除了讓我每天胡思亂想,還有什麼意思?」
初箏:「……」
初箏轉過身,語重心長:「塗厭,你笨一點挺好的。」
塗厭:「……」
我不笨怪我咯。
「所以……那個咒在你身體裏對不對?」
塗厭聽見自己發抖的聲音。
「是啊。」初箏索性道:「那個咒沒辦法解,只能轉移。我都這麼為你犧牲,你覺得我是好……獸嗎?」
初箏湊到塗厭眼前。
鼻尖都快要碰到他鼻尖。
少女清澈的眸子裏,有認真和專注。
塗厭有些亂。
此時答案擺在面前,他反而不知所措。
「小鳳凰……」
他喉嚨里像是被棉花堵着,再也發不出聲來,只能用力抱緊初箏。
怎麼辦……
他該怎麼辦……
這個咒在他身上的時候,他都沒什麼感覺,不慌亂,不恐懼。
但是現在他感覺到了。
初箏被抱得有些呼吸困難,但還是沒有忘記心心念念的尾巴:「尾巴可以給我了嗎?」
塗厭:「……」
塗厭鬆開她一些,垂眸看她,少女眸子雖然還是那平靜的模樣,但莫名的透着點光亮,像是期待又像是別的……
塗厭將尾巴塞給她。
「上次難受嗎?」
「還好。」
咒剛到她身上,第一次發作,不算難受。
塗厭遲疑下:「還有辦法轉移嗎?」
初箏抱着尾巴,語氣冷冷清清,像是說別人的事:「你當是這是什麼?」
塗厭當然知道,這樣的轉移肯定是有條件的。
「沒有辦法解嗎?」
「沒有。」能直接解咒,我幹什麼要往自己身上轉移,我又不是自虐愛好者。
初箏掀了掀眼皮,道:「你放心,我轉移的時候,把咒補全了,不會死。」
塗厭:「???」
放心?
他怎麼放心得下!
之前的那個就應該要命,這補全的咒不應該更嚴重嗎?
但是有些東西,殘缺的時候更為致命。
初箏將這個咒補全,反而沒有那麼危險。
至少不致命。
【……】小姐姐騷操作,惹不起惹不起。
-
塗厭早出晚歸,似乎想要找到辦法解開這個咒術。
可是初箏在這個咒術的起源地,都沒有找到辦法。
洪荒里能有什麼辦法?
可想而知,塗厭做的都是徒勞。
「塗厭,別白費力氣了。」初箏攔住塗厭。
「小鳳凰,我不想看見你難受,總會有辦法的。」
「沒有。」初箏道:「再敢往外面跑,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初箏將他拽回去。
「小鳳凰,洪荒這麼大,我們沒有遇見的事太多,總會有辦法……」
初箏將他推進木屋,啪的一下關上門。
「小鳳凰你放我出去!」
「小鳳凰!」
「你什麼時候不想往外跑了,我就什麼時候放你出來。」初箏將門關好。
塗厭在裏面試着開門。
普通的木門,此時像是千斤重,怎麼都拉不開。
塗厭不想放棄。
自然不願意鬆口。
當然最後不服軟不行。
塗厭和初箏保證不會再出去,初箏這才放他出來。
自從這件事後,塗厭對待初箏,就跟照顧三歲小孩似的。
就差走路都要他代勞了。
狸猙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塗厭如此『賢妻良母』的畫面。
他懷疑自己走錯地方了。
和塗厭認識那麼多年,凶起來比自己還可怕的凶獸,現在竟然變成這個樣子?
是洪荒里的獸不好殺,還是洪荒里的獸不好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