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垂頭喪氣的坐在床上,手裏捏着那把鑰匙,思緒飄得有些遠。
哎。
小美人不喜歡自己怎麼辦啊。
就在夏寒108次嘆氣的時候,身邊忽的一涼,接着身體被人推倒,冰冷的身軀覆蓋上來,唇瓣上涼意蔓延。
夏寒瞪大眼,看清強吻自己的人,他放棄掙扎。
小美人親他!
開心。
夏寒配合初箏的親吻,但漸漸感覺自己身體有些支撐不住,太冷了……
他快凍僵了。
「小美人……緩一緩……」夏寒唔唔兩聲。
初箏鬆開他,離開他身體,用被子將他裹起來。
「很冷?」
「不冷。」夏寒凍得瑟瑟發抖。
陰冷的氣息在身體裏流轉,怎麼都暖和不了,這樣的接觸,可比身體接觸,冷多了。
「嘴硬。」初箏拆他台,控制房間的溫度器升溫。
夏寒裹着被子,哆嗦着爬起來:「小美人,你突然親我幹什麼?」
「不能親?」你都親我了,我不親回來,豈不是虧了?
「能。」夏寒點頭:「你想怎麼親就怎麼親。」
「只給小美人親。」
後面夏寒還不忘補充一句。
初箏給他放了熱水,讓他進去泡泡,夏寒也怕自己身體真的出什麼問題,那就不能給小美人親了,聽話的進去泡一會兒。
等夏寒出來,初箏已經不在房間。
夏寒轉一圈,臉上寫滿失望。
不過……
只是親吻就這樣,那做點別的事可怎麼辦?
夏寒在考慮,要不要自己死一死,和小美人雙宿雙棲。
-
初箏買的房子是獨立別墅,精裝,拎包就能住。
夏寒不知道這麼一套房子要多少錢,貧窮限制了他的想像力。
反正他那兩百萬,估計是連零頭都沒有。
當鬼也這麼有錢的嗎?
「這裏好大。」夏寒跟初箏走在別墅區的小道上。
初箏點頭,這裏挺值錢的,王八蛋下次給的時間寬裕的話,可以多買幾棟,一周不重複的換着住。
夏寒試着拉初箏的手。
初箏避開,夏寒頓住:「不能牽嗎?」
初箏微微捏緊手指:「冷。」
「沒事。」夏寒牽住她,少年嗓音清澈又堅定:「我不怕。」
初箏:「……」
我怕啊!
你掛了怎麼辦!!
我不想倒帶重來!
身體的接觸確實沒有那麼冷,夏寒莫名的心疼不已:「小美人,你會不會覺得冷?」
初箏冷漠的搖頭:「不冷。」
「要不我抱抱你?」夏寒道:「我很暖和的。」
初箏一把按在他腦袋上:「我是鬼,你再怎麼抱,也是冷的。」
「那你能感受一下我的溫度啊!」夏寒道:「我給你當小暖爐,怎麼樣?」
「不怎麼樣。」小暖爐當不了幾分鐘就完蛋了。
「……」
「小美人,你看那邊。」夏寒突然扯了扯她的手。
初箏:「……」什麼時候能回去,她想躺着!
「你快看。」
初箏往夏寒指着的那邊看去,那邊的草坪上,坐着一個女人,女人身上陰氣森森,烈陽下也覺得十分滲人。
「奇怪,上次我見她的時候,她還不是這樣的。」
那個女人,正是上次在酒會上,攔住夏寒的那個女人。
「你自己看吧,我回去了。」初箏甩開他,她沒這個精力,在這裏看別人。
「小美人,你是不是吃醋了?」夏寒連忙追上來。
「吃醋??」初箏耿直的搖頭:「我沒吃。」
「噗……小美人,我發現你有時候真可愛。」夏寒可能看出初箏是有些不耐煩他們出來的時間太久,想回去了,而不是吃醋他看別的女人。
但是想想為什麼覺得挺失望的呢?
「小弟弟。」
女人不知何時站在草坪邊緣叫夏寒。
夏寒看她一眼,禮貌的叫一聲:「姐姐?」
女人走出草坪,語氣溫柔:「在這裏遇見你了,你也住這裏?」
初箏拉着夏寒後退。
但在女人看來,是夏寒自己在退。
夏寒不解的看初箏,無聲的詢問她怎麼了。
「走。」
夏寒有些奇怪,但還對着女人道:「姐姐,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他迅速轉身離開。
直到看不見那個女人,他才問初箏:「小美人,怎麼了嗎?」
「她身體裏有鬼。」初箏道:「以後少接觸她。」
「哦……」有鬼啊,難怪變化那麼大。
-
初箏警告夏寒少接觸那女人,但沒想到,三天後女人找上門。
女人叫姚薇,就和他們隔着兩棟別墅。
姚薇面色有些憔悴,不過妝畫得濃,也看不太出來。
姚薇談吐舉止十分優雅,不知怎麼會招惹上鬼。
「你叫我夏寒就好了。」夏寒給姚薇倒了茶。
姚薇點頭說好。
她視線打量四周,隨口問:「這裏你一個人住嗎?」
「……嗯。」才不是呢。
姚薇想起什麼,又問:「你的女朋友呢?」
夏寒當時就瞎說的,想擺脫她,誰知道,姚薇會突然這麼問。
夏寒往初箏的方向看過去,她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並沒有因為這句話有什麼反應。
「她……」就坐在你隔壁。
「還吵架呢?」
夏寒沒有說話,也不敢看初箏,他們現在還不算男女朋友吧?
因為她還沒有同意。
「女孩子吧,哄哄就好了,你多花點心思。」姚薇給夏寒傳授經驗:「不要總想爭個輸贏,女孩子要的不是道理,她怎麼會不明白那些道理?她只是想你哄哄她。」
初箏盯着姚薇,或者說是盯着姚薇身體裏那團鬼氣。
這團鬼氣在她肚子裏,她懷了鬼胎。
夏寒說之前見她還不是這樣,那就證明是最近才有的。
鬼胎和人胎不一樣,懷幾年的有,懷幾個月的也有。
初箏可不管這鬼胎是怎麼來的,只要不對好人卡下手,她就當做沒看到。
嗯!
沒看見沒看見沒看見。
姚薇就是來做客一般,和夏寒聊一會兒便起身告辭。
夏寒將她送出門,關上門,夏寒就問初箏。
「小美人,你說,她怎麼會惹上鬼呢?」
「不知道。」初箏已經舒服的躺在沙發上。
夏寒:「……」
剛才她一個勁的催他讓姚薇趕緊走,就是為了想自己躺?
「過來。」初箏沖他招手。
夏寒走過去,蹲下身子。
初箏將魔爪伸向他腦袋,舒服的揉幾下。
這才叫生活嘛!
夏寒頂着亂糟糟的頭髮,不知道該怎麼表示自己心底的想法。
為什麼不親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