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不想惹麻煩,自然不會跟上去。
她往另一邊走,誰知道那群人不知怎麼轉的,堵在她回去的必經之路上。
【隱藏任務:請獲得舒雋好人卡一張,拯救黑化的好人卡。】
初箏:「……」
麻煩總會自動找上門。
初箏站在暗處,默默的吸兩口奶茶,望着被人圍住的男生。
這裏就這麼些人,按照之前的定律,好人卡肯定是那個男生了。
果然是他……
之前她隱隱有點感覺,但不是很確定,王八蛋也裝死。
黑化的好人卡不會太弱,初箏瞧着男生在負傷的情況下,還從包圍圈沖了出去。
哇!厲害!
此時可以看見彈幕的話,她腦袋上大概刷的全是『6666』這種毫無營養的內容。
王者號忍了半天,見初箏除了內心吐槽吐得歡快,並沒任何要行動的意思,實在是忍不下去。
【小姐姐你在幹什麼?】
「觀察下好人卡的戰鬥力。」這貨看着有點厲害,得想辦法關起來比較保險。
【……】你有毒吧!!【小姐姐,這個時候,你應該上去幫忙好嗎?】
初箏嚴肅臉:「我覺得好人卡可以自救,不需要我動手。」
【……】
那只是你覺得。
【小姐姐,請你立刻馬上去救人好嗎!!】王者號咆哮。
初箏:「……」我奶茶還沒喝完呢。
【……】你之前不是說不好喝的嗎?為什麼要偷偷摸摸去買奶茶喝!!!
「那我不能光明正大去買吧?」大佬不要面子的嗎?
【……】
王者號不想和初箏廢話,只咆哮着讓她趕緊去的救人。
-
舒雋甩開跟着自己的人,身體已經到極限,他扶着牆,堅持着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找出一處相對安全的地方。
舒雋捂着腹部,靠牆坐下。
傷口不斷滲血,從他指腹里,溫熱粘稠的湧出來。
「你還活着嗎?」
清冽的聲音忽的響起,舒雋如受驚的猛獸,渾身戒備警惕,凌厲的視線掃向聲源處。
女生坐在旁邊的牆上,垂眸看着他。
女生一身簡單舒適的休閒裝,模樣端正清麗,只不過面上冷若冰霜,沒什麼表情。
女生一躍而下,輕巧無聲的落在他面前。
舒雋沒動,呼吸都放緩下來,看上去沒什麼防備,實際上他背脊繃緊,隨時準備着戰鬥。
「需要幫忙嗎?」女生面無表情的蹲下,毫無戒備靠近他,將弱點暴露出來:「你看着很慘。」
電光火石間,舒雋出手,扼住初箏脖子,聲音低沉陰狠:「你是誰!」
柔軟纖細的脖子在他手底下,女生也不見掙扎,冰冷的眸子靜靜的瞧着他。
「你見過我。」初箏冷靜的說:「忘了?」
好人卡可以啊!
上來就掐脖子!
這事沒完!
幾個親親都不能好!
舒雋當然沒忘,可正是因為見過,才更讓人猜疑。
那樣的地方,怎麼會有如此氣質的人。
舒雋手下用力,指腹貼着大動脈的位置,能感覺到輕微的跳動。
他只需要稍微用力,這細弱的脖頸,就會被自己折斷。
他睫羽微微一垂,避開和初箏對視,冷聲問:「誰讓你來的?」
「沒誰。」
你以為我想來嗎?
要不是王八蛋,鬼才管你……
初箏呼吸猛地一滯,舒雋掐她的力道更重。
我……我草草草草……
好人卡想掐死我嗎?!
你看他掐我脖子,我能打他嗎?!
【小姐姐這是你自己送上去給他掐的,你碰什麼瓷!】
初箏:「……」哦。
【你能不能行行好,干點人事,別一個人在那裏演心理戲,誰看啊!!】王者號咆哮。
就在此時,有腳步聲從遠處響起,交談聲模糊,但隱約能聽出,是來找他的。
「你還能跑嗎?」初箏被人掐着,表情也是冷冷淡淡,不見起伏。
好像被掐住要害的人不是她。
腳步聲越來越近。
舒雋已經沒多少力氣再跑。
那邊的人追過來,肯定能抓到他……
初箏按住舒雋手腕,稍微用力:「我可以幫你。」
噠噠噠——
腳步聲逼近。
舒雋盯着她,沒有鬆手,渾身戒備不減。
「我憑什麼相信你?」
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憑什麼讓他相信。
初箏:「我是好人。」
舒雋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好人不會說自己是好人。」
初箏極其鎮定:「我是不一樣的好人。」
舒雋:「……」
這人……沒毛病吧?
「這裏有血。」
「快追!」
初箏餘光掃向巷子外,有些不耐煩了:「你覺得我現在想對你做什麼,你能跑嗎?」
舒雋垂眸,看着抵在自己腹部的刀子,表情有瞬間的僵硬。
這就是你說的好人?
嗯?
-
剛才圍堵舒雋的人,從巷子口跑過來,跟着血跡一路到轉角。
「血跡就到這裏,沒了……」
「被他跑了?」
「他受那麼重的傷,媽的是有三頭六臂嗎?」
追過來的人臉色都不太好。
這樣都還能給他跑了,回去怎麼交代?
「怎麼辦?」
「分開找!」其中一個人道:「我就不信他能跑多遠。」
其他人立即分開,朝着不同的方向去找。
-
夜黑風高,剛才還能窺見的月牙,不知何時隱進雲層里。
整棟樓都是靜悄悄的,不透一絲光亮。
初箏扶着舒雋上樓,看着面前的房門:「這裏?」
「嗯。」
初箏推下門,沒推開:「鑰匙。」
舒雋:「兜里。」
「哪邊?」
舒雋示意靠着初箏那邊。
初箏伸手去摸,她動作很快,沒什麼扭捏,更別說什麼不好意思,摸到鑰匙到開門進屋,前後不過一分鐘時間。
舒雋坐在沙發上,手指壓着腹部,額頭上隱隱有汗珠滲透出來。
初箏把燈打開。
這棟樓的房間格局都是一樣的,只不過舒雋這裏應該是兩戶人家打通了,很是寬敞。
窗簾很厚,拉得死死的,初箏懷疑白天都不會透光。
除了廚房和衛生間,就只剩下一扇門,應該是臥室,不過那扇門關着。
整體裝修簡單,除了家具,也沒什麼別的東西。
角落裏堆着幾個落了灰的箱子,可見主人已經很長時間沒動過。
這個房間處處透着冷清,好像沒人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