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忘憂對靈劍派的長輩們真的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心裏數着小九九。
因為靈劍派果然是夠古板的,比賽前一日到,睡一覺養足精神,第二日就開始參加什麼論劍。
你看看人家別的門派,都提前幾天來,讓弟子們在太一城好好玩幾天的。
聽說太一城有個火上酒莊,裏面的酒端出來都是正在燃燒的,看上去特別囂張,雖然也很貴。
聽說太一城有一個美女雕像,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反正不是凡人就是了,每年去參拜的人都特別多。
聽說太一城附近有的四個門派也是各有特色,而且人家門風開放,可以參觀。
反正,其他門派的弟子都玩得不亦樂乎,就只有靈劍派弟子只能幹巴巴聽着。
因為靈劍峰的梁宇奇師叔說了:「今晚誰若敢私自出門,取消論劍資格。」
這裏的人,除了林忘憂都是劍瘋子,就算再想出去玩,比起這麼榮耀的論劍資格來,誰都不敢犯了。
所以,靈劍派弟子們只能就着分配給他們的臨時院落中寬敞的大院子,圍城一圈自娛自樂一番了。
還是杜清源先開了口:「聽說林師妹能與洛師兄論劍成平手,不知能否讓在下開個眼。」
聽說杜清源人品修為都不錯,在逐靈峰很有人氣,可是架不住林忘憂不喜歡他,因為他是杜雨虹的哥哥,杜雨虹那麼驕縱,估計就是
「要比劍,我來。」蕭月練了半年,修為幾乎沒多大長進,但是劍術方面確實邁進了一大步,正愁沒地方施展呢。
「你不行的。」洛雲城搖頭。
蕭月有點尷尬地愣了一下,以往論劍,無論蕭月水平差多少,洛師兄都不會說什麼難聽的話,每次都給她一個鼓勵的溫柔笑容。
今天的洛雲城,蕭月覺得像變了一個人。
即便除此,蕭月還是想要與他一戰來測試自己的水平。
這一次,蕭月三招落敗,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慘。
「我說了,你不行。」洛雲城丟下這句話,靜靜地坐下,其態威嚴。
林忘憂也同樣感覺,今天的洛雲城,似乎與往日的不同了,至少在對待同門的態度上就是有些不同。
往日即便蕭月也好其他人也好,無論怎麼纏着他指教論劍,洛雲城都會給對方十招左右的表現機會,然後才會出手,更加不會言語否定同門。
今天的洛雲城,對蕭月的態度略顯刻薄,看的林忘憂氣不打一處來。雖說蕭月實力不如人,但也不用這樣欺負人嗎。
杜清源尷尬地打了個圓場:「那還是忘憂師妹來吧?」
「我?我還沒築基呢。」林忘憂尷尬地吐吐舌頭。她感覺現在的洛雲城身上有一種讓人討厭的氣息,林忘憂不想與他對戰,哪怕不用真氣只比劍招也不想。
「還沒築基就來論劍?你們靈劍派沒人了嗎?」清脆又熟悉的聲音,是百花谷的風鈴。
百花谷一向與靈劍派交好,靈劍派聚會自然少不了也要叫上百花谷的朋友。
「要你管。」林忘憂給了她一個白眼。
「你叫林忘憂吧?可敢與我百花谷風鈴一戰?」
「不敢。」林忘憂吐吐舌頭:「反正明天就要打了,何必今天浪費精神,好睏,你們慢慢打,我睡了。」
「你,你,林忘憂,你個膽小鬼。」風鈴小腳跺得清響,卻也無可奈何。
正在此時,一道溫柔得男聲響起:「你不要這麼說她,你若想打,我跟你一戰吧,我是林忘憂的手下敗將,你贏了我才有資格跟她打。」
「你是何人?」
「司徒直,我是御獸師,你小心了。」
「好。」風鈴從林忘憂身上找不到面子,只能想着揍一頓林忘憂的跟班出氣了。
於是又有熱鬧看了。
劍修的地盤上,冒出御獸師和一個百花谷的人比試,倒也是有趣。
百花谷中女子居多,她們大多以花木為武器,手段類似於御寶,就是通過法寶來戰鬥的意思,跟劍修用劍也差不多,就是她們的選擇花樣更多一些,打起來也更漂亮一些罷了。
司徒直手中手中的御獸卷在這段時間終於重新豐富起來了,但他最喜歡的,與他最有默契的依然是那隻叫小花的三角獾。
風鈴手中法寶如其名,是一件風鈴花狀的法寶,在空氣中叮鈴鈴地響着,好看又好聽。
三角獾以敏捷擅長,喜歡突襲和偷襲。
風鈴叮鈴鈴的節奏中,三角獾來去如風,倒也是挺般配。
只是風鈴畢竟修為不足,又沒有蕭月那樣的實力,在三階獸魂面前,自是不敵。
但是對付御獸師,又不是一定要對付獸魂,風鈴這點還是挺聰明,乾脆放棄三角獾直攻司徒直。
只可惜,這個御獸師是正牌御獸師,不是林忘憂那種半吊子,連蕭月的身手尚且能躲過,司徒直又怎會怕一個風鈴?
瀟灑的換位,精準的見縫插針式攻擊指揮。
風鈴沒攻到司徒直,最後卻被司徒直的三角獾給送了出去。
風鈴自知不敵,也不好意思再糾纏,不爽地「哼」了一聲之後,轉身就走。
百花谷的人也覺得沒面子,隨着風鈴而去。只留下一個妙影公子,也不去安慰他手下的女將,卻在那兒嘰嘰喳喳地糾纏着蕭月。
蕭月心氣很不順,採取的是無視策略。
想想明日就要正式比試,大家也就沒有了太多的互斗論劍之心。
林忘憂其實有偷看司徒直和風鈴的戰鬥,看得她直嘆氣。
沒辦法,林忘憂覺得司徒直就是老天派來打擊她的。為什麼每次司徒直都能做的這麼好,林忘憂覺得自己根本無法做到。
「你是不是想拿第一?那跟我雙修吧,我能立刻將你修為提升到金丹期,結嬰也不難,只要你想。怎麼樣?到時候就沒人敢挑釁你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林忘憂耳邊響起。
來人自是魔音聖君,他現在似乎受虐上癮了,時不時跟林忘憂建議一次讓林忘憂嫁給他,然後享受一番被拒絕的快樂?否則為何每次都要說。還換着花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