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冷笑,「你這人也是真搞笑,你都能去搞別人女人,憑什麼別人不能搞你女人,你比別人多生了個腦袋?還是你爸是總統?」
「我發現你這人很跳啊,我怎麼從沒見過你啊。」
但凡上流社會的宴會,活動什麼的,丁鶴或多或少都會有參加的,在江南這地頭,他對七成以上的官二代,富二代,都是有點了解的,但他完全不知道夏新屬於哪派,怎麼敢一上來就這麼跳?
還是說,這單純的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逼?
不管怎麼樣事已至此也沒有和談的可能了,現在要是退讓認慫,他以後就不用在這混了。
就在這劍拔弩張,氣氛一觸即發的時候,王越匆忙的跑過來打圓場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兩位,今天這麼高興,怎麼就吵起來了呢?」
王越挺着大肚腩,一臉討好笑着,小跑着過來了。
「玩的開開心心的,怎麼就紅臉了呢,給我個面子,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啊。」
話是這麼說,其實他心中是知道為什麼的。
丁鶴冷哼一聲道,「哼,有人不給我面子,我怎麼給你面子。」
夏新抽了口煙,無所謂的笑道,「面子是自己掙的,不是人給的。」
他覺得這煙不好抽,嗆喉嚨,但抽煙抽起來有范,而且挺舒服的,有種讓神經麻痹的快感。
「兩位,兩位,歇歇火,歇歇火,就算不給我面子,也請給王少一個面子,今天他開的聚會,要是出了事,他多難堪啊,是不是。」
丁鶴盯着夏新冷笑道,「這你得問他,我已經好好說話了,我平時脾氣可不是這麼好的。」
「哦,那你平時脾氣是怎麼樣的,不如讓我見識下。」
王越屬於笑面虎,站在兩人中間,分開兩人,陪着笑臉,防止兩人起衝突,「夏少,丁少,能相聚都是緣份,以後還可能碰上,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這邊雖然是角落,但王越一過來,拼命的推着兩人,馬上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很快就有人圍過來看熱鬧了。
看熱鬧是人的天性。
尤其是在這種瘋狂亂high的聚會上,就更令人興奮了。
眼看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丁鶴其實已經不想搞事了,至少今天要先退一步,免得鬧大了,自己難堪。
家醜不可外揚嘛。
然而,夏新就不這麼想了。
夏新做出一副附和王越的話的樣子,點點頭道,「有道理,有道理,難得今天這麼高興,幹嘛弄這麼僵呢,剛剛是我不對,得罪了,這樣吧,我送你個東西,算賠禮道歉好了。」
丁鶴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夏新突然變臉了,難道是怕了自己了?
算他還有點見識。
丁鶴抱着雙手擺出出副不屑的樣子道,「我今天是看在王少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你好自為之。」
「應該的,應該的。」
夏新陪着笑臉道,「恩——送你什麼賠禮道歉好呢,就……送你這個吧。」
夏新抓過旁邊一個侍者頭上的白帽子,又抓過旁邊一杯綠色的葡萄酒,淋在了白帽子上,把帽子大半染成了綠色,這才笑嘻嘻的遞給丁鶴道,「我看,就送你一頂帽子吧,丁少,剛剛是我不對,這就給給你賠禮了,還請笑納。」
「……」
也不知道是誰先「噗嗤」一聲的笑出了聲,周圍緊接着,響起了接二連三笑聲。
「送一頂綠帽子。」
「哈哈。」
「笑死了。」
「這人真能搞。」
「有意思。」
丁鶴清楚聽到了周圍一陣陣此起彼伏的嘲笑聲,頓時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的。
丁鶴咬牙切齒道,「我也送你點東西吧。」
話沒說完,抓過旁邊的酒杯朝着夏新臉上淋了過去。
其實,夏新能躲,他的反應很快,就丁鶴這種的速度,他隨隨便便就躲了,夏新是故意不躲的。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
陳夢祈本來都已經進去了,一聽說外面鬧事了,要打架,就又出來了,一出來就看到了丁鶴拿酒潑夏新,本來兩家聯姻,不管兩人關係怎麼樣,面子上要過的去的,不能搞的太難看,父母叮囑過她,她也不想弄僵的,她壓根不知道丁鶴也過來玩了,更想不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
但不管怎樣,丁鶴拿酒潑夏新就讓她受不了了。
一下就怒了,衝出來擋在夏新身前護着夏新,瞪向丁鶴道,「丁鶴,你別太過分了。」
丁鶴是被氣壞了,他還從沒被人這麼大庭廣眾下羞辱過呢,漲紅了臉,大怒道,「到底是我過分,還是你們過分?賤人!」
陳夢祈頓時沉下小臉道,「你有臉說話?自己平時做了什麼事,自己知道,把別人肚子都搞大了,真當我不知道,你有資格說我?神經病吧。」
丁鶴這就是被陳夢祈當眾扯下臉皮了,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了,這當眾說出來,就很不雅了。
丁鶴臉上紅一下,白一下的,咬牙切齒的瞪着陳夢祈,恨不得把陳夢祈給撕了,「你說什麼!別忘了,你還是我未婚妻呢。」
丁鶴說完就後悔了。
他這就屬於自爆醜事了。
本來現場認識他的人挺多,但知道他這未婚妻的人,其實不多。
現在他一說出,就全知道了。
大家對於事情的起因經過,一下子就了解了。
「哼,自己屁股都不乾淨,倒是先管起我來了。」
陳夢祈冷哼一聲,就不去看他了,拿出紙巾,湊到夏新臉胖,小心翼翼的幫夏新擦着臉上的葡萄酒,一臉歉意的柔聲道,「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不要緊,一點都不麻煩。」
夏新笑了笑,伸出右手,輕佻的用食指托起陳夢祈精緻的下巴,在她驚訝的視線中,湊過嘴去噙住了那粉嫩粉嫩的小紅唇。
陳夢祈驚的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心道,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
她好歹也是女孩子,雖然大膽了點,但臉皮還是挺薄的,現在不僅被這麼多人盯着,後邊還就站着他的未婚夫呢,這讓她一下嚇呆了。
有點不知所措。
不過,夏新一撬開她的牙關,她就有點雲裏霧裏,什麼都不想管了,腦袋昏昏沉沉的,心中更是有種又緊張,又刺激的感覺,覺得這樣子也好帥,好浪漫,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
陳夢祈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夏新的脖子,伸出小舌頭回應着夏新的動作。
這算什麼情況?
所有人都看呆了,只覺得兩人也未免太大膽了,這是渾然沒把後邊的未婚夫放在眼裏啊。
丁鶴簡直是肺都要被氣炸了。
抓過旁邊切肉的餐刀,就朝夏新沖了過來。
王越哪裏能讓他這麼做,趕忙上去拉住丁鶴。
而夏新,則是完全無視其他人,放肆的親着。
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
他看到陳夢祈過來了,看出陳夢祈的為難,不想把事情鬧大,他就故意刺激了下。
夏新覺得現在的自己,根本就沒有靈魂,或者說,這根本不是自己,他現在只想着,找點刺激,找點樂子,越是有爭端越好,越挑事越好,最好,來個人把自己……
夏新就是有這麼種感覺,自己半邊身子已經陷入深淵,無法自拔了,早就回不了頭了,所以,乾脆就一墮到底吧。
耳邊響起一陣陣的口哨聲。
周圍的人,一個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瘋狂加油吹口哨呢。
這一個深吻,持續了一分鐘,夏新才緩緩的退開,即使兩人的臉稍微分離了,周圍的人也能看到於半空中,兩人的舌頭還交纏在一起。
那場景要多刺激有多刺激。
陳夢祈顯然也被夏新帶的情動了,有點不能自已。
好半天,才緩緩睜開迷離的眸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帶着幾分羞澀的望了夏新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周圍吹哨,起鬨的人,小臉一羞,卻是伸出香嫩滑膩的小舌頭,慢慢的撩過夏新的臉頰,把他臉上的葡萄酒給一滴不漏的吸了過去。
然後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看的周圍的男人食指大動,一陣的心癢難耐。
有很大一部分人,恨不得跳上去推開夏新沖陳夢祈吼,「放開他,有什麼事沖我來。」
當然,丁鶴的感覺就完全不是這樣了,自己未婚妻當着他的面跟其他男人這樣,他忍得了就不是男人,是忍者神龜了。
丁鶴一腳踹開王越,提着那餐刀,怒氣沖沖的就沖了過來,準備活剮了這對狗男女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