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很清楚,他看似風光,實則不然。
趙家能在郡城傳承萬年,一直都是兩大家族之一,自然很完善的人才選拔制度。
只要你是趙家子弟,無論是嫡系還是旁系,唯才是舉!唯才是舉?
沒錯,就是唯才是舉!這各大王朝的君王,都沒有辦法做到的優秀制度,卻在那些大世家中誕生了。
當然,這種唯才是舉,還是有限制的, 並非真正的唯才是舉。
至少每一代的趙家之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90%概率是在嫡系中誕生。
畢竟嫡系子弟擁有大量資源傾斜,哪怕是同樣競爭,起跑線卻不一樣。
當然,在趙家萬年歷史上,旁系也曾經誕生過驚才絕艷之輩,讓他那個旁系成為了新的嫡系血脈。
但這種情況很罕見,歷史上也就出現過寥寥無幾的幾次而已。
趙三這一脈,便是千年前的旁系,在競爭中獲勝去,成為位列全新的嫡系。
因為這一脈只有千年歷史,所以嫡系警覺性很高,非常重視弟子的培養。
你趙三可以混吃等死,但如果你想爭奪權勢,那你就必須優秀!趙三以前沒修煉天賦,所以在郡城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但偶然踏入南方,接觸到御獸宗,並發現自己的精神天賦之後。
趙三開始有了野心,並開始努力奮鬥。
可讓趙三鬱悶的是,他分明先踏入御獸宗,可夏無常卻更器重他的二哥,並收為弟子。
就連大姐某次去御獸宗遊玩,也被夏無常看中,收到後宮之中。
夏無常女人很多,但趙大『小』姐卻非常得寵。
這樣的結果,趙三自然不甘心。
因為趙三很清楚,趙家的唯才是舉,是不分男女的。
若是趙大『小』姐能左右夏無常,那趙家之主,肯定屬於趙大『小』姐。
如果趙大『小』姐誕生子嗣,那更了不得,未來的御獸宗,那說補丁都是趙家的。
這可是驚天利益!拋開趙大『小』姐不談,以趙二少爺的天賦,他未來肯定是御獸宗的高層。
這讓趙三,越發不爽。
趁着如今大姐沒子嗣,二哥入門不久還在修煉。
自己若能闖蕩一番事業,才能讓夏無常真正器重!可問題是,˙這事業沒闖出來,自己卻讓雷澤和土牛死了!雷澤也就算了,土牛乃是高級傀儡獸,這損失可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就這樣狼狽回歸御獸宗,等待趙三的,肯定是無盡懲罰!「葉秋,我如果認你為主,土牛和雷澤卻不能復生。」
「我認不認主都是死,那我為何還要認主?」
趙三咬牙說道。
「是誰告訴你,土牛死透了?」
葉秋大手一揮,一道白芒落在土牛的身上,而後那傀儡獸開始重組。
不過片刻之間,一個完好無損的土牛,重新出現在趙三面前。
而且趙三震驚的發現,土牛氣勢磅礴,居然變得更強了。
「附靈之術,葉秋,你竟能修復傀儡獸,還以更高明是手法附靈,這怎麼可能!」
趙三震驚的望向葉秋,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在御獸宗之中,傀儡獸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唯有有錢人才能玩。
南方爭鬥不斷,傀儡獸經常破損,拿去找人修復也很正常。
那些掌握了高明修復技術的工匠,同樣擁有崇高的地位。
可土牛都被打成碎末了,居然能瞬間修復,而且變得更強?
而且還被附靈了!這簡直是恐怕如斯!如此逆天的修復之術,恐怕就算是在南方,也無法能做到吧?
第一次,趙三收起了驕傲,對葉秋產生了敬畏。
「你大可以告訴御獸宗的人,就說你對敵之時,將這土牛弄壞了。」
「但你遇到了高明的世外高人,幫你修復了傀儡獸,付出了『巨』大代價。」
「相信御獸宗看土牛之後,會震驚這修復之術,到時候,你大可以獅子大開口,漫天索要補償。」
「具體如何瞞天過海,索要多少補償,我就不教你了。」
葉秋淡淡說道。
「妙,實在是妙啊!」
趙三仔細一想,頓時變得興奮。
「至於雷澤……」葉秋頓了頓,然後說道:「你只要肯認我為主,我便有辦法讓雷澤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
嘶!趙三倒吸冷氣,忍不住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但葉秋卻將眼睛望向虛空,再也不看趙三一眼。
趙三頓時明白,他需要作出抉擇的時刻——到了!「反正有血誓在身,我若是不投降,那註定是死路一條。」
「這葉秋手段頗多,小小年紀就已是一堂之主,將來說不得還真能成事。」
「就算此子不能成事,我暫且虛與委蛇,等他日宗主攻破乾坤門,我再逼迫葉秋給我解開血誓便是。」
「而且趁着這個機會,我可以好好打探乾坤門的秘密,到時候,說不定宗主會大力獎賞我!」
「當然,若是乾坤門攻破御獸宗,大姐和二哥被殺,那我就是未來的趙家之主!」
這些念頭在心中不斷旋轉,趙三猶豫的目光,漸漸變得堅定。
「好,葉秋,我答應你。」
「從今天起,我會遵循血誓,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去做!」
「但我不會叫你主人,我就和他們一樣,叫你一聲先生好了,如何?」
趙三猛吸了一口氣,凌厲望向葉秋。
「放肆!」
趙狂大怒,就要拔刀,卻被葉秋擺擺手攔下。
「好,我答應你!」
「不過趙三我提醒你,若是你敢亂來,天地自會責罰你,你別指望御獸宗秘法能幫你!」
葉秋說完,不再理睬趙三,而是走到李伯面前。
「先生。」
李伯趕緊行禮,目帶羞愧。
葉秋將黑象商會託付,李伯卻差點壞事,他自然很忐忑。
「李欣你無需自責,這次趙三來襲,不過是突發事故罷了。」
「這土牛從此以後,操控權就交給你,有此物護身,二龍神砥之下,應該沒人能奈何你!」
葉秋大手一揮,一把抓起黑象令牌,然後手心烈火沸騰,瞬間將這令牌重新煉化了一次。
當李伯再次拿起黑象令牌之時,他驚訝發現,自己和土牛之間,頓時建立了一種微妙的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