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啊,繼續喝!」
聖瑪格麗的骨肉皮們註定要失望了。
雖然今晚的聖瑪格麗聚集了猛龍隊所有的大腕,可是這幫人對女人一點也不感興趣。
他們好像只是為了過來喝酒聊天。
要喝酒聊天的話你們可以去別處啊,為什麼要來聖瑪格麗呢?
她們不能理解,有些人想接近這個派對,但都遭到了驅逐,就像一幫不喜歡女人的彎男。
「來啊,都別停下!」
巴尼亞尼已經大嘴,舉着酒杯大聲囔囔。
有意識的球迷會拍下照片,季後賽打完的當天晚上就出來狂飲,這可不是小新聞。
李幸只是喝了幾杯,現場卻有不少人已經爛醉如泥。
好一點的像德羅贊這種酒品好的,醉了就倒,不會發瘋。
爛一點的就是巴尼亞尼和埃文斯這種,自己醉的像條狗,還要拉上別人一起醉,別人要是不想喝,他們上來就是一句「不給面子是不?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的勸酒三連擊。
都說外國人不興勸酒的,這兩人怎麼如此沒品。
「現在怎麼辦?」
巴頓倒是海量,他也喝了不少,卻一點都不顯醉。
李幸要是有他這酒量,估計能把巴尼亞尼和埃文斯喝到吐。
「沒辦法了,打電話吧。」李幸說。
「打電話?」
巴頓瞪直了眼睛:「我聽說雷吉家裏那位可是很厲害的,這要是過來的,可不得出人命啊?」
「雷吉只是喝酒而已,沒幹其他的,應該不會吧?」
反正要的又不是自己的命,又有什麼關係呢?
而且,到時候可以把責任推到巴頓身上啊,反正這通電話也要由他來打。
「真的沒事嗎?」
天真的巴頓沒有認識到人心的險惡,聽從了李幸的建議,給埃文斯的妻子打去了電話。
「是的,雷吉喝醉了。」
「沒有,他只是喝酒而已。」
「在聖瑪格麗。」
「對,就是你說的那個聖瑪格麗。」
巴頓打電話的效率倒是很快,吧啦吧啦幾句,電話的那一頭就掛掉了,估計已經提着刀在來的路上。
「怎麼樣?」李幸問道。
巴頓說:「嫂夫人的語氣不是很友善,我十分擔心雷吉的人身健康。」
「威爾,別怕,雷吉這麼大的男人怎麼會怕老婆呢?別擔心了。」
李幸剛剛把巴頓推進了火坑猶不自知。
「那這幾位呢?」巴頓問道。
李幸看了下,沒有自理能力的還有德羅贊和巴尼亞尼,其他人還算清醒。
李幸說道:「我可以順路送德瑪爾回家,這傢伙還是讓家裏人來領吧。」
「可是我不知道安德里亞家裏的電話啊。」巴頓說。
這菜鳥也不是純粹的蠢貨嘛。
李幸本想忽悠巴頓再打個電話,這麼看是不行的了,還好巴尼亞尼是個和平主義者,應該不會怎麼樣。
李幸拿起手機,給巴尼亞尼的家裏打去電話。
「餵。」
「瑪蒂爾達,是我,拉奇。」
「安德里亞有和你在一起嗎?」
「在,他喝醉了。」李幸說。
「喝醉了?你們現在在哪?」
「聖瑪格麗。」
「我這就過去。」
魯茨這麼關心巴尼亞尼的樣子,還真看不出他們夫妻產生了磨擦,看來只是小事而已。
「我們怎麼辦?」
巴頓問道。
李幸說:「我建議你們叫個司機把你們送回家,別開車了。」
「你呢?」巴頓問。
「我待會有人接送,而且,也不能看着這幾個傢伙躺在這裏啊,我得等他們的家人過來。」李幸說。
聞言,巴頓道:「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明天見。」
等了一會兒,埃文斯的妻子風風火火地趕過來了。
「雷吉!」
她扯着嗓子喊了一下。
平時埃文斯早就舔着臉來到他面前了,現在卻形如死魚一動不動。
李幸本想幫忙把埃文斯扶進車裏,結果嫂夫人一上來就把埃文斯抗災了背上。
這尼瑪!
李幸瞪着大眼,猛地掃了一眼她的數據。
果然,嫂夫人的力量屬性非同尋常,比起一些常年在健身房的男人也毫不遜色,把埃文斯抓起的那一下,胳膊上爆出的肌肉也不遜男人。
能把埃文斯馴服得像小貓一樣的女人,果然非同尋常。
李幸暗暗地道了個服字。
就這樣,原本由猛龍隊包下的這一大片場地,只剩下李幸、德羅贊和巴尼亞尼。
意大利人睡得死氣沉沉,如果不是腹部上起下浮,伴隨着一陣粗獷的鼻息,李幸幾乎要以為躺在他面前的是個死人了。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魯茨趕了過來。
看她這樣子,李幸料定她不可能像埃文斯的妻子那樣力拔山兮,所以幫着把巴尼亞尼背起來了。
「車在哪?」李幸問。
「跟我來。」
魯茨邊走邊問:「怎么喝那麼多?」
「這傢伙最近貌似有心事。」李幸笑道。
「心事?」
魯茨臉色微變:「他整天傻乎乎的能有什麼心事?」
「不知道,也許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吧。」李幸把巴尼亞尼放到了車上。
「謝謝你,拉奇。」
魯茨說。
「路上小心。」李幸道。
魯茨開着車離去了。
車上,巴尼亞尼半夢半醒,嘟噥着:「抱歉,瑪蒂爾達,我太自以為是了。」
「對不起。」
看着遠去的汽車,李幸回身看了眼丹特:「我們也該回家了。」
李幸和丹特先是把德羅贊送到家裏,而後直接向林肯公寓出發。
丹特打了個飽嗝,李幸他們在裏面開派對,他就在外面吃夜宵,由於最近運動量減少,他的身材越來越臃腫了。
他再這麼發福下去,李幸可能要考慮換個貼身保鏢。
就這模樣,真要他擋子彈,李幸相信他有這個膽量和忠誠,但不相信他能拖着一身肥膘趕在子彈打中自己之前將其擋住。
就算不考慮擋子彈的問題,他胖這麼多,身手肯定會下降,他出門在外也沒底氣啊。
你想,討厭我的人這麼多,要是沒有個絕世高手貼身保護,我哪敢出門?
連續四年當選最討厭人類排行榜榜首了解一下?
連續四年當選「在街上見到就想拿東西砸爛他的腦袋」的排行榜榜首了解一下?
「丹特,你這也太胖了。」
李幸看着他隆起的將軍肚,簡直不敢相信這是那個武力值爆表的丹特。
「拉奇,你別擔心,我的身子越厚才越抗打。」丹特說。
「你再這麼胖下去,我怕到時候真的被人打了,你還沒來得急跑到我面前當沙包,我就被人打死了。」李幸嘲諷地說。
「怎麼會?雖然我強壯了一點點,但我的速度沒有下降啊。」
世風日下啊,這個五大三粗一根筋的傢伙都知道說胡話了。
脂肪不等於力量,ok?
幸好李幸接受了四年的系統訓練,不然真會被他騙了。
兩人一路閒扯,回到公寓,李幸沒有回主房間,他現在一身酒氣,不想打擾其他人。
所以,他打開了一間客房,直接進去,躺下就睡。
他希望自己像美劇里的那些人一樣,回家太晚了就不洗澡,上床就睡,鞋子也不脫。
結果,電視劇終究只是電視劇,他沒法這麼做。
就算他很疲憊,他也得洗澡,也得把身上的東西都脫掉才能舒舒服服地睡覺。
次日,猛龍隊在聖瑪格麗狂飲的消息傳遍了全世界。
昨晚在現場的群眾在各個角度拍下了照片,以高低不一的價格賣給了記者。
想像力豐富,尤其擅長水字數的記者單憑几張圖片就能杜撰出上千字的文章。
有的人認為猛龍隊這是驕傲自滿,以為系列賽沒有懸念。
有的人則是覺得老鷹隊太弱,所以這幫人才有這麼多的精力在外面瞎搞。
還有人認為他們在聖瑪格麗做了一系列不可告人的事情,只是沒有被拍到照片而已。
埃文斯的妻子和魯茨的到場則讓這場以空想為主的diss大會達到了頂點。
有人通過兩組照片分析埃文斯和巴尼亞尼的夫妻關係出現了問題,否則放着家不回,在外面喝得爛醉是怎麼一回事?
記者們說了很多,唯獨漏掉了一個關鍵的人。
也是球迷最感興趣的人。
「等等,拉奇在做什麼?」
「你們是想說,其他人都是個混蛋,而拉奇做了一晚上的老實人?」
「不會吧,拉奇真的什麼都沒做?他肯定又惹事了。」
李幸的形象已經糟糕到球迷不相信有他在場的地方就能平安無事。
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李幸會突然從良。
這倒是把記者們給難住了。
雖然李幸在場,但根據熱心群眾提供的照片,李幸由始至終都只是坐在一邊喝酒,沒幹其他的。
唯一一次離席還是因為魯茨背不動巴尼亞尼,他幫着把巴尼亞尼背到車上。
怎麼,難道還要因為這件事diss他嗎?
記者雖然沒有節操,但也幹不了這件事啊。
球迷花了半天的時間才勉強接受了這件事:拉奇·李昨晚沒惹事,他是猛龍隊最本分的人,其他人都喝醉了,只有他保持清醒。
清醒也就算了,還積極幫助隊友回家,簡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