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維尤機場
戴琳斯對着潘托里亞諾的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得到一個清晰而有確鑿的答案:這個小娘子長得不如我美,威脅沒有英格麗德那麼大
等一下,我要是能和她達成統一戰線,以後不就可以把英格麗德那個小賤人壓住了嗎?
好主意!就這麼幹!
戴琳斯舉着「歡迎格利亞·潘托里亞諾」的牌子,所以還是比較顯眼的。
潘托里亞諾一出機場就看見了她:「凱特,很高興見到你。」
「格利亞,我希望你帶來了足夠的衣服,否則多倫多的天氣會讓你整天整夜不出門的。」戴琳斯和潘托里亞諾禮節性地抱了抱。
沒有胸,拉奇一定不喜歡!
「《愛情無極限》是我最喜歡的電影,你在裏面的演出真是棒極了!」潘托里亞諾顯然是做了十足的準備,一上來就給了戴琳斯一個必須要與她達成聯盟的理由。
她居然是我的粉絲!太好了!
英格麗德,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至少目前來看,她們給對方的第一印象很好,相談甚歡。
經過之前的地獄七連客,此次連續三個客場倒也沒那麼難過了。
飛機上,大家還在開着此次旅途的終點——音譯菲尼克斯,意譯不死鳥,又被稱作鳳凰城的地方的玩笑。
二十一世紀的第一個十年,自從迎來了納什,太陽隊一直是西部的豪強,和小牛、馬刺等老而彌堅的球隊並稱牛馬日。
可惜,他們沒能在最巔峰的歲月奪冠,他們甚至連總決賽也沒打過。
nba是個強者為王的地方,無法奪冠的季後賽球隊必須要改變。
若遇上有大魄力的管理層,說不定會狠下心把球隊拆得七分五裂徹底重建。
不過,太陽隊沒這個想法,他們繼續以納什為核心拆東牆補西牆,於是直到現在都沒衝出西部。
當晚,在托金斯迪克度假酒店球館,太陽隊給遠道而來的猛龍隊上了一堂很好的教育課。
通過穿針引線的跑位以及驚人的外線射程,他們一上來就把猛龍隊打得暈頭轉向。
李幸防守勇猛,但遇到「我們誓死不進籃下」的錢寧·弗萊和阿瑪雷·斯塔德邁爾也無計可施。
這兩位今晚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寧願把籃筐打歪也不接近籃下一步。
當晚,太陽隊所有的禁區得分全部來自外線的上籃,這其中還有三分之一的上籃被李幸封蓋,三分之一被影響導致不中,剩下的三分之一幸運地落入籃筐。
猛龍的外線防守是大問題,哪怕太陽隊一心投籃,面對只有兩種選項的防守,他們表現出來的防守活力也是不足的。
終場哨聲響起,猛龍隊吃下敗果。
李幸拿下2分5籃板7封蓋。
今晚的表現對他來說是個標準的正常表現,除了得分,其他數據都和他的場均數據差不多。
不過,李幸並不開心。
只要輸球,他就不開心,笑都笑不出來。
「拉奇,今晚你對阿瑪雷的防守並不到位,他說你徒有其名,下次見面還會狠狠地教訓你,你有什麼想法嗎?」
李幸板着臉不說話。
「但丁,今晚在這場比賽是你們本賽季開始以來少有的大敗,你覺得是由什麼原因造成的?」
李幸不說話,表情無奈,一臉「輸就輸了你還要我說什麼?」的傲嬌。
「史蒂夫·納什說你是見過的最成熟的新秀,比同期的勒布朗·詹姆斯還要成熟,你有何看法?」
正當大家以為李幸今晚不會回答任何問題的時候,他眉毛一展,道:「我同意。」
你同意?你同意個屁啊,人家只是當着媒體的面隨口吹吹牛逼而已,你同意個啥呀你?
隨後,記者又詢問特里亞諾失利的想法。
「我討厭這種感覺,但也許這對於我們每個人來說都是個不錯的提醒,告訴我們下場比賽真的許多集中精力,每場比賽都很關鍵。」
輸球之後,李幸沒心情搞事情,記者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草草地結束了新聞發佈會,李幸和特里亞諾一起走回更衣室。
更衣室內靜悄悄的,沒有打鬧,沒有玩笑,甚至連一張笑臉都看不到。
很好,就應該這樣。
特里亞諾很滿意隊員對輸球的反應,這才是輸球的時候應該有的樣子。
什麼球隊會在輸球的時候喜笑顏開?答案只有一個:無可救藥的爛隊和那些想要狀元簽想到魔怔的擺爛球隊。
「我們都無法接受失敗,但失敗是每支球隊都要面對的問題,哪怕是史上最強的球隊,也會在常規賽輸十場球。」特里亞諾沒有責備隊員,他繼續說道:「我要你們現在回到酒店,養足精神,下一個客場,我們一定要拿下!」
「yep!」
「好了,夥計們,過來吧。」
波什作為帶頭大哥,把大家都叫起來,手搭在一起;「今晚我們打了場臭球,讓我們把它忘掉吧,下一場一定贏!」
「一二三!」
「猛龍隊!」
「晚安,雄獅們。」
李幸跟着大家一起坐上大巴,前往酒店。
巴尼亞尼坐在他身旁,見他一直不吭聲,用胳膊撞了一下:「就算我們輸球,你也不必一直愁眉不展的吧?過去的就讓他過去,我們只要確保打贏下一場就好了。」
「這種事我當然是知道的,你以為我會擔心我們打不贏沒有姚明的休斯頓嗎?」李幸翻着白眼。
「那你在擔心什麼?」
「我什麼都沒擔心。」
巴尼亞尼作出李幸現在的表情,還真有七分像:「擺出一臉「你們他媽都欠我一百億!」的表情的人居然說什麼都不擔心,拉奇,我們不是搭檔嗎?搭檔應該互相排憂解難,你認為呢?」
「我現在有些生理上的需求,你願意本着為搭檔排憂解難的原則獻上你的菊花嗎?」李幸突然盯着巴尼亞尼,眼神不善地說道。
巴尼亞尼感覺有隻毛毛蟲在身上爬來爬去,不禁大聲囔囔道:「德瑪爾!德瑪爾!」
「怎麼了?」
「我要跟你換座位!你坐錯位置了!」
「不是你要換的嗎?」
「我說要換就換,我說不換就不換,這就是為什麼我是德高望重的老鳥,而你只是什麼雞毛都不懂的菜鳥!叫你換就換,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李幸算是看明白了,這根意大利麵條如今也就欺負欺負德羅贊這種少不更事的新人,其他人根本不理他。
「哦」德羅贊還真的跟他換了。
「搭檔,我給你叫來了一朵更年輕的菊花,像我這種人老珠黃的傢伙,就不獻醜了,你想解決生理需求就找他吧,我就不奉陪了」巴尼亞尼像風一樣溜走了。
德羅贊像小白兔一樣坐過來,問道:「拉奇,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安德里亞為什麼要和我換回來?」
「可能是因為他有些尿路不暢吧,你知道的,他們意大利人就是屁事多。」
「咳咳。」貝里內利出聲。
李幸笑道:「當然,我這句話不包括意大利男人中的意大利男人,偉大的馬科·貝里內利閣下。」
「嗯」貝里內利滿意地點頭。
這時,家裏打來了電話。
「凱特」
李幸這句話一說出來,整個大巴,除了司機,幾十雙眼睛同時掃了過來,包括特傑·特里亞諾。
「你們看什麼?」李幸被他們盯得很不自在。
「也許他們只是想向你學習一下。」
「不許這麼看着我!」
李幸這句話一點威力都沒有,他只好背對過去,假裝沒人看自己。
「拉奇,你那邊怎麼了?」
「沒,沒什麼。」
「你見到格利亞了?感覺怎樣?相處的如何?」
「很好?那真是太好了,你們可要好好看家,我過幾天就回去了,再見,嗯啊」
這甜膩的親密對話簡直秀了大巴上的人一臉的心酸血。
「傳言是真的,你家裏真的藏了幾個女人!」波什大叫道。
巴尼亞尼念叨着:「我記得有凱特·戴琳斯和安大略省第一美女英格麗德,格利亞是誰?難道你又」
這話說得大巴上的人虎視眈眈地看向李幸,一個個眼神不善。
「拉奇啊,做人不能太貪心,知道嗎?」
「拉奇,我們還是來探討一下兩性關係應該如何更進一步吧。」波什走過來瞪了德羅贊一眼:「德瑪爾,你去我的位置上坐。」
「怎麼又要換啊?」
德羅贊白了波什一眼又一眼。
波什從德羅贊的白眼中深深地感受到了新秀的鄙視:「等一下,你這眼神很不好,我不許你用這種眼神看我!」
「菜鳥,請問你是如何讓三個女人和睦相處的?」卡爾德隆覺得驚悚。
「你們真想知道?」
李幸笑眯眯地問。
眾人一致點頭,尤其是埃文斯和巴尼亞尼,那頭點的好像撥浪鼓一樣。
李幸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賤,一不小心同時觸發了「蒂姆·鄧肯的迷之微笑」和「德維恩·韋德的迷之微笑」。
他的笑容讓大家很不爽。
「因為愛。」李幸說:「你們知道嗎?在我們中國台灣省,他們可以用愛發電耶!」
卡爾德隆黑着臉,清了清嗓子,淡淡地說:「雷吉,打他!」
「我他娘的早就忍不住了!」埃文斯擼擼袖子就是干。
「雷吉,我來幫你!」
「我也要!」
「揍死這個混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