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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兄兄長
此為防盜章, 24個小時後可觀看, 見諒 老太太卻是動了火氣,「目無尊長, 不服管教。」一拍桌子道:「跪下!」
這是傅卿卿的祖母, 她還是要尊重的, 便又乖乖跪了下去。
這下誰都不要吃飯了, 老太太開始毫不留情數落她的錯,從她私相授受與沈修寫信,到她不知羞恥去當眾示愛鬧笑話, 反正就是罵她丟盡了侯府的臉,一個大家閨秀, 侯門嫡女做出這樣的事來被全京都恥笑,名譽盡毀以後再沒有人敢娶她了。
關靜好也不頂嘴, 乖乖聽着,直到她聽到老太太說,「上樑不正下樑歪,你母親那樣的女子能教養出什麼樣的女兒來!我早說讓蘭兒來教養你, 你父親只一味護着你,將你護的不知廉恥!」
關靜好的心裏難受了一下, 不是她難受,是傅卿卿在難受, 母親已過世還這樣被指責她如何能不難受?
老太太又道:「從今日起你就去南山的白雲庵中靜心悔過吧, 什麼時候你父親回來了, 你徹底知道錯了, 再接你回來!」她要好好殺殺傅卿卿的性子。
關靜好驚訝的抬頭看老太太,這哪裏是一個親祖母的教導,做錯了該罵該教導,怎麼能就這樣把一個小姑娘送去尼姑庵里悔過?這是要趁着父親和兄長不在府上送她去『做大牢>
伊月婉坐在那裏低頭小聲哭了起來,卻是沒有說半句。
反倒是顧蘭兒怯怯的起身勸道:「母親罰的未免……重了些,卿卿也知錯了,日後會改的,那白雲庵又遠又清苦,送卿卿去她如何吃得消,您消消氣……」
&如今若不重罰她,她不長記性日後還不知惹出什麼樣禍事來!」老太太扭頭等着顧蘭兒氣道:「都是你們平日裏護着,你這個做母親的半句重話不敢說,將她寵成了這樣!這次是因她得罪了李大人和沈大人,若是他們真追究,晏止還要不要在國子學待下去了?」
顧蘭兒被罵的漲紅着臉低下頭去,再不敢吭氣。
一旁的傅懷瑾聽不下去插嘴道:「我卻覺得二哥打的好,傅卿卿再不爭氣再沒腦子也是咱們侯府的,憑他姓沈的姓李的要欺負就是該打。」
&還多嘴!」老太太喝他一句,又道:「此事已定,我以命人去白雲庵說過了,過一會兒就會來接卿丫頭去,誰也不許再求情。」
好嘛,早就決定好了趁侯爺和二公子不再,要收拾傅卿卿。
關靜好跪在那裏也不慌不急,瞧着老太太道:「祖母罵的是,孫女這次是錯了,也認罰。只是……」她看向伊月婉,「表姐就沒有錯嗎?」
伊月婉一驚,抬起頭看她。
傅芳芳也蹙眉冷笑道:「怎麼?卿丫頭你偷偷去攔下沈大人示愛,還要怪婉婉沒攔住你嗎?」
&姐你為何不與祖母和姑母說是你教我寫的信,也是你幫我傳遞給了沈大人?」關靜好瞧着伊月婉道:「難道不是表姐告訴我沈大人會去賞花,讓我偷偷去問清楚,向他表明心跡嗎?這些可都是表姐教我的。」她委屈道:「我母親去世的早,我是沒有人用心教養,可一向膽小怯弱,若不是表姐鼓勵我,教我,我如何敢給男子寫信,還去示愛?」
一桌子的人都驚了,老太太驚訝的看向伊月婉,傅芳芳氣惱道:「卿丫頭,你表姐平日裏如何待你,你做錯了事不認也就罷了,還要推卸給她!」
&親,不要這樣說卿妹妹,她只是一時害怕了。」伊月婉淚光盈盈的跪了下來,哭着與老太太說:「外祖母就連月婉也一塊罰了吧,我這個當姐姐的沒有管教規勸好妹妹,是我的錯,月婉願意陪卿妹妹一塊去白雲庵靜心悔過!」
這話說的,好像是為了姐妹情深,委曲求全的甘願被冤枉背鍋一樣。
果然,老太太和傅芳芳聽了更是憐惜她,看不上傅卿卿,要拉起她說斷不讓她收委屈,還罵傅卿卿不知悔改,要冤枉她的好表姐。
&姐可不要說這樣的委屈話,搞的好像全是我的錯一般。」關靜好知道如今說什麼她們也不會信她,那就只好撕破臉了,「究竟表姐有沒有慫恿我做那些事咱們問清楚就是了。」
她扶着香玉起身,腿跪的有些發麻,掃了一眼掃到侍候伊月婉的貼身丫鬟春柳,對迴廊外站着的嬤嬤下令道:「來啊,將這叫春柳的丫鬟給我押到廊下!」
那春柳嚇的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兩個嬤嬤扭押了出去,嚇的忙喊:「小姐!小姐救我!」
伊月婉也沒反應過來她這是做什麼。
關靜好卻對老太太道:「當初表姐教我寫信時她的丫頭春柳也在,後來送信還是春柳送出府門托一個小廝送的,後來表姐慫恿我去賞花節示愛這些事春柳全在場,我說的祖母不信,那表姐自己的丫鬟總不會冤枉了表姐吧?」
伊月婉臉色慘白,「卿妹妹你……」
關靜好也不跟她廢話,站在那裏問廊下跪着的春柳,「春柳,我說的是不是實情?」
春柳慌了,她看伊月婉又看關靜好,忙磕頭道:「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知道?」關靜好道:「替你去送信的小廝叫貴喜吧?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帶他來一起問。」她揚聲吩咐嬤嬤去將貴喜帶過來。
老太太卻是怒了,喝道:「你鬧夠了沒有!你定要鬧得闔府不寧,人盡皆知嗎!」
關靜好冷聲道:「祖母都要罰我去白雲庵當尼姑了,還怕人盡皆知嗎?趕明兒全京都都知道傅家么女被送去做姑子了。」她看老太太,「既然要罰,要追究錯處,那咱們就擺正了查明了一併弄清楚,不然這罰我不認。」
老太太氣的手指發抖,一連的拍桌子。
可關靜好不怕,本來她是顧及着畢竟是傅卿卿的祖母,又是她有錯在先該認錯該認罵,但伊月婉那副挑撥離間還無辜委屈的樣子她忍不了。
好歹傅卿卿是侯門的嫡女,她手下的人可都是父親挑的,一等一的忠心,沒一會兒那叫貴喜的小廝就被帶了過來押在院子中。
關靜好道:「好好答話,不然今日就打死你!」看那貴喜被嚇的不敢動才又問:「前些日子讓你送信去沈修府邸的人是誰?」
那貴喜已是被嬤嬤們恐嚇過了,如今看這陣勢不敢撒謊,抬手指了指春柳道:「是表小姐的丫鬟春柳姐姐……」
&胡說!」春柳登時就否認。
關靜好喝道:「還敢撒謊,掌嘴!」
嬤嬤應是一巴掌就扇了下去。
屋裏的伊月婉和傅芳芳等人被傅卿卿這雷厲風行的手段嚇傻了,她們從未見過傅卿卿這般的厲害!平日裏傅卿卿可是不敢在老太太面前頂一句嘴的!
老太太更是氣,這傅卿卿抓人、審人,半點沒將她放在眼裏!
關靜好卻根本不顧及她們,看春柳打的哭着求饒才讓停下又問:「你這奴婢若是敢再有一句謊話,我即刻命人剪了你的舌頭!反正留着也只會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那春柳再是不敢撒謊,撲跪在地上一股腦的全說了,什么小姐聽說五小姐看中了沈大人就叫她寫信,讓她傳給沈大人,什么小姐看五小姐不得回信,心灰意冷就告訴五小姐沈大人會去賞花節,讓五小姐去問清楚……
最後竟是為了自己脫身說出都是小姐指使她的,連傅卿卿去攔下沈修示愛時,伊月婉看見李公子鬼鬼祟祟的在偷聽,春柳想去提醒傅卿卿卻被伊月婉攔住,都說了出來。
一堂的人聽的又驚又錯愕,連傅懷瑾都驚呆了,他可從來沒見過他那個慫包愛哭鬼五妹這麼的厲害啊!
伊月婉更是臉色蒼白如紙。
關靜好卻揮手讓都停了下來,鬧騰騰的院子裏頓時只剩下春柳低低的抽泣聲和蟈蟈叫聲。
&母,如今您可都清楚了吧?」關靜好道:「我是錯的離譜,那表姐呢?她如此的知書達理,姑母從小就精心教導,她明知如此做是壞名節,不知廉恥,閨秀萬不該做的事,為何還要慫恿我去做?」
伊月婉登時哭跪在地上,軟軟的撲在老太太懷裏道:「外祖母罰我吧!打我罵我吧,都是我的錯,當初我看卿妹妹如此的愛慕沈大人,一時心軟,鬼迷心竅才會替妹妹出這樣的主意!皆是我的錯,妹妹半點錯也沒有……」
又來這套。
關靜好冷冷道:「既然表姐也認錯了,那祖母就一併罰了吧。」看是一起去白雲庵當姑子,還是怎麼着。
從前太子妃說得對,她啊,就是一個歹|毒的小|賤>
&麼晚了……」巧蓮有些不情願,「不如明日奴婢再來……」
&啊。」關靜好打斷她,對她笑道:「我使不動你,那我自己去找。」
巧蓮哪裏敢得罪她,如今她可是正得沈修寵愛,便忙道:「奴婢去奴婢去。」她滿心的怨言,卻還是又原路返回進了林子裏。
等她一走,關靜好快步往林子裏去,真是機緣巧合啊,沒想到歪打正着回了自己的身子裏,但如今還是要先找到伊月婉,不論是用什麼法子,也不能讓二皇子瞧上伊月婉。
一路進了林子,她不知是不是剛回到身體的不適應,又暈又噁心,扶着樹四處看了看,在那林子深處看到了燈光,那應該是湖邊,湖邊有人?
她朝着那燈光快步走了過去,在快要靠近湖邊的時候聽到了說話聲——
&哪家的姑娘,怎麼在這湖邊哭?」
是聞人重芳的聲音,關靜好心裏一沉,快了幾步就瞧見蘆葦微微擺動的湖邊二皇子聞人重芳站在那裏,身邊的侍從拎着燈籠,他手中還提着一袋盈盈發光的東西。
而聞人重芳目光所落之地正是伊月婉,她正坐在湖邊的大青石上低低哭着,聽見聲音驚得猛地回頭,就與聞人重芳目光相遇。
完了完了,還是讓她們相遇了!看對了眼!
關靜好站在那林子裏生起氣了,就差這麼一點!
就聽那伊月婉驚慌失措的起身叫了一聲:「二皇子……」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像只被嚇到的小鹿。
聞人重芳的聲音明顯溫柔了下來,問她道:「你是哪家的姑娘?怎麼一人在這裏哭?」
伊月婉瞧着他眼圈一紅,低頭淚就滑過兩腮,盈盈動人,我見猶憐的道:「回二皇子的話,我是傅家的,是隨着我外祖母傅老夫人一塊來的。」
&老夫人?」聞人重芳想了想笑道:「哦,傅小丫頭家的姐姐啊,你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謝二皇子關心,我沒事……」伊月婉邊哽咽邊道:「只是我因一些事鬧了笑話,惹得李姐姐、杜姐姐她們取笑,我一時羞愧難當才……」她說不下的又垂淚起來。
好一副可憐的模樣,將關靜好氣的,男人就吃『被眾人欺負的小可憐』這一套,我見猶憐,這伊月婉倒是真厲害,一下子就成了需要被保護的小可憐。
不行,再這麼下去二皇子還不得越看伊月婉越可憐,越需要人憐憫嗎?就算遇上了,她也得生拆了伊月婉的台,不能讓她跟了二皇子報復傅家。
關靜好站在那樹後抬手將面紗摘了,夜風吹的她黑髮散在眉眼之間,她知道自己這張臉又白又美又騷氣,這可是她唯一的利器,活着全靠這張臉了,狐狸精的外號可不是白叫的。
她將碎發一擼,扭着腰就要上前去,卻沒仔細看腳下絆在爛藤條之上劈頭蓋臉就摔了下去,那一聲驚呼就驚動了湖邊的幾個人。
&在哪兒?」二皇子的隨從提燈照過來。
關靜好摔的渾身生疼,手腕火辣辣竟是被劃破了,罵娘聲簡直要脫口而出,那燈籠就照在了她臉前,晃的她眯眼抬手擋了一下。
那隨從沒看清臉只看到是個摔倒了的姑娘便稟報道:「二殿下,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摔了一跤。」
&嗎?」聞人重芳只看到燈光下的一身白衣裙,心中還納悶,怎麼這樣晚了閨秀們一個兩個往湖邊跑,「還不將小姐扶起來。」他沒有過去的意思,又去了伊月婉,她已收了眼淚,低着頭在擦臉上的淚痕,瞧着可憐,「太晚了,我送……」
還沒說完,就聽那隨從又道:「二殿下,這位小姐受傷了。」
他微微皺了皺眉,那伊月婉便柔聲道:「二殿下咱們過去瞧瞧那位姐姐吧。」
倒是個善良的小姑娘,聞人重芳點了點頭,與她一同走了過去,就見那隨從蹲在那裏關心切切的問着地上坐着的那人,「小姐傷的重不重?你流血了啊……」
&血了呀?這般嚴重?」伊月婉忙問,俯身去瞧那人。
聞人重芳只見那纖細的身影坐在一堆枯葉之中低着頭,瞧着自己流血的手掌,也不知是不是在哭,便也俯身問道:「小姐可傷了別處?能不能站起來?」
關靜好又氣又疼,抬起頭來便有些語氣不善的對聞人重芳道:「站不起來了,腿摔斷了。」
那燈籠里的燭火『蓽撥』跳動了一下,映亮關靜好的眉眼,白的像鬼魅一般,聞人重芳竟生生的愣了一下,他不是沒見過絕色美人,卻依舊被眼前這張臉驚着了,又艷又媚俗,微微蹙着細眉,含着怨氣嗔他,讓他想起聊齋中寫的那些魅惑小書生的多情狐妖。
伊月婉也愣了一下,她第一反應先去看二皇子,果然瞧見二皇子眼睛的驚艷之色,不禁氣悶,這個姑娘出現的也太不是時候了,卻穩住心神溫柔的蹲下身去道:「姐姐傷着腿了嗎?那可耽誤不得。」仰頭對二皇子道:「不如勞煩二皇子的隨侍先將這位姐姐背回去,快些找大夫瞧一瞧?」
&是你姐姐?」關靜好知道伊月婉這是要支走她想單獨跟二皇子接觸,休想,「我又不認識姑娘,這樣晚了姑娘讓個陌生男子送我回去,到底是好心,還是要害我?」
伊月婉被嗆的尷尬,聞人重芳卻笑了,這美人脾氣還挺大。
&娘別誤會,我只是……想幫姑娘。」伊月婉又笑道:「姑娘若是不放心,那……不如我送姑娘回去吧。」她伸手扶住了關靜好的胳膊。
&關靜好低叫一聲,收回胳膊往後一縮,托着流血的手腕眼眶就紅了,委屈的嗔道:「你弄疼我了。」
&不起……我不知姑娘胳膊也傷了。」伊月婉縮回手更尷尬了,看着那張嬌嗔的臉心中愈發的氣,哪裏就弄疼了,分明就是裝的!
可一旁的二皇子卻蹲下了身子道:「還是我來吧,不知這位姑娘傷到了哪裏?胳膊也扭傷了嗎?」
她的手腕流了許多血,流的她滿手滿身都是,瞧着聞人重芳眼眶發紅,「都很痛,我想是要摔殘廢了。」
聞人重芳笑了,「不會的,姑娘別怕,我先抱你到那邊亮堂的地方瞧一瞧,好嗎?」
關靜好輕輕的點了點頭。
&就得罪姑娘了。」聞人重芳像是怕嚇着她,蹲着身子過去,輕輕的伸出手臂抱她,感覺她不抗拒的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脖子,乖順的靠在他懷裏,不知為何心就軟了,她好輕,身上有股勾人的香氣,說不清是什麼香。
聞人重芳抱着她坐到了那邊的大青石上,伊月婉站在原地瞧着聞人重芳俯身為那女子查看手腕上的傷口,眼神溫柔又耐心,氣的牙根發癢,這人到底是誰?長的一副狐媚相,怎麼就這么正好的出現打斷她與二皇子!若不是這人的出現,二皇子如今溫柔以待的人就是她!
她不甘心的走過去,柔聲道:「二皇子,還是我來吧,別把您的衣服染髒了。」她上前去笑着要去捧關靜好的手。
&不要。」關靜好抓住聞人重芳的衣袖往他身旁縮了縮,對伊月婉道:「我知道姑娘是好意,但我這人怕生,實在難以信任不認識的人。」
伊月婉氣的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那姑娘就認得二皇子嗎?怎麼與二皇子不怕生?」
關靜好仰頭瞧着聞人重芳,眉眼一彎的笑了,「我先前見過二皇子,二皇子怕是沒印象了,但我對二皇子十分欽慕。」
不要臉!伊月婉從未見過哪個姑娘家家如此直白大膽的說出這樣的話!半點矜持沒有!
&是我來吧。」聞人重芳卻瞧着她笑了,她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月牙,可真好看,他低頭耐心的為她包紮手腕,問道:「你何時見過我?如果我們見過,我一定對你有印象的。」這樣的絕色,他不可能沒印象。
關靜好笑道:「二皇子怎會對我這個凡夫俗子有印象。」她抽回手,瞧着用帕子包紮好的手腕,輕嘆一聲道:「能在今夜遇到二皇子,已是我今世的福分。這個帕子,二皇子能送給我留作紀念嗎?」
伊月婉看着她那狐媚的模樣就氣的胸悶,她分明就是存心在勾引二皇子,二皇子怎麼可能看不透?
可聞人重芳十分受用,一個這樣的絕色美人有意討好自己,是一件十分愉悅的事情,「你若喜歡改日我再送你一條新的。對了,還不知姑娘芳名,你是哪一家的?」
哪一家的?說她是跟着沈修來見太子的?說透就不好玩了。
&啊……」關靜好笑了笑,突然攤手,「借二皇子手掌一用。」
聞人重芳驚奇的伸出手掌給她,就見她低垂着眉眼,細白的手指在他掌心裏輕輕的寫了一個字,月光皎潔照在她的後頸,白玉一般融融生光,掌心裏酥酥痒痒的,令他走神,只顧上看她,根本沒留意掌心寫了什麼。
&是我的名字。」關靜好抬起眼來看他,眼底一片波光,「我姓關。」
聞人重芳忙收回眼,瞧着手掌卻是不知她究竟寫了什麼,「能否請姑娘再寫一次?我沒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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