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好像是忘了我們之間的合作?」炳爺非常不滿的斜了着眼睛wwん.la
更新_…最快《上#u酷匠-網
安邦一本正經的反問道:「在香港還有人敢唬弄炳爺您麼,我覺得沒有!」
「那在這個時候,你為什麼招惹上許正雄?你知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麻煩一旦解決不了,那城寨和你的合作就永遠都無法展開,年輕人你是不是有點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越南幫是外來人,在香港沒有人會幫襯他們,但你拿什麼和一個香港老牌社團是碰撞?要人,你有多少?要槍,你有幾把?要錢·····」
安邦忽然打斷他的話,說道:「所以,我找炳爺來要幾把槍啊」
「什麼?」
安邦站起來,走到炳爺面前說道:「人大圈有,但槍我們缺一點,炳爺從你這借幾把槍用用,等我們把和許正雄的麻煩解決掉,走私的事馬上提上日程」
炳爺被氣懵了,呆了半天才吼道:「你拿什麼解決?殺了許正雄?他是和興和的坐堂,你要是殺了他和興和不會坐視不管的」
「那我就任由他們騎在我們大圈的脖子上拉屎撒尿麼?」安邦也急了,擲地有聲的指着炳爺說道:「機會不是老天爺給的,而是自己用雙手掙的,面對越南幫我們大圈要是趴下了那就永遠都沒有抬頭的日子,和許正雄也是一樣,我問你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我就是跪下求他,許正雄會說一句算了麼?炳爺你要明白一個道理,社團所在的世界永遠不會認同一個弱者,大江東流去奔騰到海不復回,你只有硬着頭皮往前走最後才有可能面對廣闊的大海,要是低頭你就只能做一條臭水溝子,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裏,無論是許正雄還是周相曉,或者香港任何一個社團,你不招惹我大家就坐下來喝喝茶,你他麼的要是擋了我的路,那不好意思大家拼就是了,要麼你趴下要麼我們大圈從此以後成為歷史,沒有別的選擇,絕對沒有!」
安邦的這番話,可以說是大圈現實生存中最貼切的寫照,因為就像炳爺描述的,要人他們很少,要槍也沒有,要錢是窮的叮噹響,大圈要想在香港生存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退一步就意味着的是趴下,而再也沒有翻身之力了。
看着措辭有力,說話斬釘截鐵的安邦,炳爺忽然覺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可惜生錯了年代,要是六七十年代時候的香港,如今的社團格局恐怕要有所改變了。
兩人之間寂靜了許久之後,炳爺嘆了口氣,他不知道自己選擇和安邦合作到底是對還是錯,因為先前既然已經放棄了越南幫,那他也沒有回頭路了。
一條岔路擺在城寨的面前,他選擇走上了大圈幫這一條,再想回頭為時已晚,那條路被堵死了。
「槍我可以借你,但你真的打算幹掉許正雄?」炳爺皺眉問道。
「暫時還不會······」安邦搖頭說道:「大圈確實沒有資本和整個和興和來叫板,至少也得等我們羽翼漸豐之後了,我只是想讓許正雄明白一個道理,別把我們逼的太狠了,一味的鬥爭下去最後損失最大的,還是他」
和炳爺談完之後,他就安排老虎籌集了武器,答應晚點的時候給他們送過去,安邦這才放下了心,有人有槍也就是等於有了資本。
從城寨里出來,安邦還沒離開屯門,一輛美式積架就停在了他的身邊。
「嗨,朋友,送你一程?」車窗放下後,裏面露出個一臉人畜無害的胖子,笑眯眯的和安邦打招呼。
安邦愣了下,車裏的人就是之前在城寨炳爺會客的那一位。
「不用了,謝謝,我走幾步就可以了」
積架慢慢的朝前挪動着,和安邦保持平行的距離,車裏的胖子繼續說道:「大圈仔,我送你一程,咱們聊聊天,我覺得我接下來要聊的話題,你可能會比較感興趣······比如,許正雄我看他也不太順眼」
「唰」安邦再次愣了,積架又停到他腳邊,前面開車的司機走過來拉開後門,伸手說道:「請,安先生」
安邦看了司機一眼,沒再猶豫,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積架後排的空間儘管很寬敞,但擠了一個胖子和安邦之後感覺仍然讓人有點彆扭。
「你們大圈幫的情報工作,做的有點不太到位啊,我知道你叫安邦,你好像還不知道我是誰吧?」胖子打開後座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一根雪茄:「抽一根?上好的古巴雪茄,純手工製作,一根雪茄能頂得上碼頭的工人扛一個月的包了」
安邦眼角抽搐了兩下,搖頭從自己口袋裏拿出一包香煙說道:「我抽這個就可以了」
「啪」胖子自己點上後主動替安邦點上煙,然後伸出一隻肥碩的手說道:「自我介紹下,余連生,和興和在屯門的話事人,他們都叫我余胖子」
安邦夾在手指中間的眼突然頓了一下,余連生笑的非常人畜無害的拍着他的肩膀說道:「大圈仔別緊張,和你有仇的是許正雄,不是我······喏,你看見那邊那棟掛着屯門商貿公司牌子的樓了麼?那就是我辦公的地方,裏面有五十多個職員」
安邦皺眉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余胖子笑呵呵的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麼,其實我也看許正雄不太順眼,你是不知道啊,這個旺角死貓曾經不止一次的坑過我,害的我二十幾年了一直都縮在屯門這個地方,你恨他不死,那我就是恨他不得好死,這個理由讓我來找你,夠不夠?」
安邦尋思了半天,淡淡的說道:「你讓我和你一起設計許正雄啊?」
「多了我這麼一個朋友,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安邦抽着煙,斜了着眼睛問道:「聽起來是挺誘人的,但是我拿什麼來信你啊?您可是屯門的話事人,我們大圈就是一幫泥腿子,你怎麼就看得起我呢?」
「呵呵,以前我碰到個算命的老瞎子,他給我摸了相」余胖子扭過頭,指着自己的後腦勺說道:「說我這個人,頭有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