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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見故人了，想來最遲今晚，能趕回秀水村。」
赤墨不動聲色道：「夫人先去歇着，我和譚叔他們在藥莊門口忙活，一有主子的消息，馬上來稟報。」
夜染總感覺，殷天不聲不響離開秀水村，一定有事情瞞着他。
赤墨隱藏得再好，夜染也能看到他目光躲閃了一下。
不過，看到大娥挑着一擔空簸箕，從坡上下來，她卻不打算繼續追問下去了。
當初赤墨是因為什麼去北疆的？
大娥如今還懷着身孕，有了芸竹支招，赤墨總算開竅了。
一切等他回來再說。
夜染沉住氣：「今天我在陸家，見到了蕭老爺子，有重要的事情跟月兒爹爹說。赤墨，有他的消息，不管多晚，你要來說一聲。」
她答應了蕭老爺子，要研製一樣安神補腦的藥。
這道方子，師父給她留下的那本醫書典籍中有詳細記載。
是殷天的籌謀，她好不容易借着蕭子冉的事情，在與蕭家的這場博弈中佔了上風。
因此，梧桐書院開設醫道一課，不容有任何閃失。
秋闈將近，只有儘快研製出安神補腦的藥丸，助梧桐書院學子一臂之力，才能改變世人對醫道之偏見，讓醫道和四書五經一樣能在學院盛行。
赤墨去忙活了，夜染也沒有歇下，去了後坡藥房。
「鹿茸、制何首烏、淫羊藿、甘草、大棗……」
夜染提筆寫下這個方子，看向一旁的阿柏：「何首烏、淫羊藿這些藥材雖貴重，並不難籌集，趕製這批貨的藥材，你和赤墨偷偷去一趟幽谷。」
阿柏不着痕跡蹙了一下眉頭。
夜染問：「有孫一塵和唐雲哲在，還有何難處？」
「以孫一塵和唐雲哲的能力，研製這藥並不難，不是這個。」
阿柏深謀遠慮：「染姐姐有沒有想過，這藥研製出來後，用在梧桐書院學子身上後，當如何？」
「若是在這次秋闈中，梧桐書院學子比往年高中的多，此藥一定聲名大躁，到時候想從百草書院求藥之人絡繹不絕，而借着這個勢頭，本草堂更能聲名遠揚，梧桐書院開了先河，醫道一課也必定能被各處書院……」
阿柏打斷夜染滔滔不絕的話：「阿柏只問一句染姐姐，或是求藥之人絡繹不絕，百草藥莊要大批量售賣此藥，鹿茸從何處來？」
夜染一時啞然！
那處山谷雖有鹿群，但並非取之不竭。
更別說，還有猛獸守着幽谷，要大批量捕獵，必定會受到猛獸反噬。
看來，是時候動用師父留下那本醫書典籍。
夜染沉吟良久，說出了心裏的打算：「養麝和鹿，提取名貴藥材……」
染姐姐說出來的，與他心裏籌劃的不謀而合。
養麝取香、養鹿取茸的法子，匪夷所思，從來沒有人試過，這是一個幾近瘋狂的想法。
但，用來吊命的神藥，讓唐雲哲和孫一塵絞盡了腦汁，也功虧一簣。
到了離叔手上，卻如此輕而易舉。
這，讓阿柏看到了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