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上的顧沉突然安靜了幾秒,然後連人帶被子直接扛在了肩膀上出了臥室。
作為一個人,被人當麻袋似的扛,這種姿勢當真一點都不舒服。
簡桑榆氣的直磨牙,好在顧沉很快就將她放在了餐椅上,然後將她身上的被子抽走,冷聲道:「吃了飯再睡。」
夭壽哦!吃飯吃飯!吃飯就這麼重要?
簡桑榆死死的拽着被子不撒手,心裏也是因為被扛出來藏了一肚子的氣,怒氣上頭之下,直接學着顧沉陰沉着臉和聲音開口道:「顧沉,我覺得我們必須離婚!」
因為離婚不傷睡眠!
話剛說完,簡桑榆的鼻子忽然問道一股濃濃的紅燒雞的味道,就這麼應景的,她的肚子突然咕咕的叫了出來,叫的她恨不得挖個地洞將自己給埋了。
好好的一句話,頓時氣勢全無!
而顧沉怎麼也沒有料到把人從被窩拉起來的後果是簡桑榆氣急敗壞的提離婚,他坐在簡桑榆的對面,整個人沉着臉,氣壓低的可怕。
「你別這樣看着我。」簡桑榆低頭沒敢和顧沉對視,就是瞪死她,那句話她也收不回來,也死不收回來。
離了婚她就不用提心弔膽的擔心被顧沉發現她現在在瞞着他做什麼事情了。
「簡桑榆,看來我上次的話還沒有讓你聽明白,那好,我再給你說一遍。」顧沉動了動,抬手給簡桑榆裝了碗湯不輕不重的放在了她的跟前,可還是發出了砰的一聲。
簡桑榆的視線還是不由自主的在他的指尖上停留了幾秒,然後緩緩的抬頭觀察了他越來越陰沉的臉色。
「我和你之間,不可能離婚。」
聽完顧沉的話簡桑榆愣了下,「你上回不是這麼說的~明明就不是。」
男人真善變,說變就變,他上一回分明沒有說不可能離婚這麼肯定的話。
顧沉輕呵了一聲沒再開口應答簡桑榆,在他看來,簡桑榆現在就是帶着情緒說話,或者說是帶着起床氣說話,所以他並不當真。
「顧沉,說話別這麼滿,遲早有一天你會求着我離婚的!」簡桑榆志氣昂揚的哼了聲,低頭就將自顧的扒飯,顧沉懶得搭理她,她還懶得搭理顧沉呢。
吃過飯之後,原本還很困的人卻已然精神抖擻,簡桑榆抱着手機坐在了沙發上,刻意的和顧沉相隔了兩個位置的距離。
坐下後,她先是瞄了眼顧沉,然後想了想,慢慢的將其中一條腿縮到了沙發上,這個時候,突然注意到顧沉的眼神朝着她這裏飄了一眼過來,簡桑榆做賊心虛的迅速將那隻腳落回了地上。
等聽到顧沉似笑非笑的一聲冷呵,簡桑榆才扁扁嘴,心裏嘀咕着,她為什麼要慫?
他要是看不慣她毫無姿態的話,那大不了離婚呀?
想完以後簡桑榆迅速的將一雙腿都和小老太一樣盤到了沙發上,往後背拿了個靠枕舒舒服服的靠着開始久違的刷劇。
人的心理大概多半是犯賤的,顧沉有反應的時候簡桑榆嚇得半死,可顧沉對她故意氣他的動作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簡桑榆又心裏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