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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島電影,有個ufo——儘管後世ufo名聲不顯,但是它在港片歷史上中,確實佔有一席之地。
就事論事,陳可欣是個好導演,曾智煒也是個好的演員和電影人。
兩個人一個憑藉着《時尚女魔頭》一飛沖天的姿態在圈內立足,一個憑藉着多年的人脈及人情,共同致力於打造出一個新的電影公司。
兩人憑藉着人情與人脈,網羅了不少志同道合的圈內電影人。陳?森、張志亮、李志義等電影人紛紛選擇加盟,可謂是人才濟濟。
有人也要有錢。
吳孝祖當初推動的反黑大遊行,在一定程度上確實讓許多社團資金受到影響,同時圈內這些社團張揚的風氣也受到一定程度的遏抑。
不過,卻讓灣灣及東南亞的資本更加如魚得水。曾智煒憑藉着關係,再次聯繫到了學者公司的蔡松淋為首的片商,獲得了大筆資金投入。
「馮sir,實際上,我經歷過電影公司的生意失敗之後,倒是也總結出來一定規律。
壹零貳肆火車頭的一些做法確實值得借鑑。
我們要想在擁擠的電影市場裏殺出一條路,必須要真正的去了解這個市場的同時也要做出好電影給市場和觀眾。
我的想法是——讓導演們真正去拍那些他們自己想拍的電影,搵來那些導演,以拍戲名義吸引投資人。再讓成熟的監製來進行把關。
你看看《悲情城市》,這樣的片子沒上映實際上已經賺回票房,幾百萬美刀的海外營收。」
一片青青的高爾夫球草地上,曾智煒拎着高爾夫球杆,操着沙啞的嗓子看向面前衣冠楚楚揮着球杆的馮秉仲,輕笑:有能力的話,最好特設幾家戲院加持,專門放映導演們的心頭好卻不見得能夠贏得市場的題材。專門衝着搏獎去……
「志偉,我簽幾家戲院給你加持沒問題,我也相信肯定有人投資。可是如果,電影拍到第三部、第四部,全都死,你還拍不拍下去?
我簽了戲院的話,一定要做一年,你不拍,我便要開天窗——
港島這麼多年,也只不過出了一個吳孝祖。」
馮秉仲伸手拍了拍曾智煒,對方一臉尷尬。
這種理想主義也是他頭腦一熱想出來的主意,初心肯定是好的,可惜……不現實。從這方面看來,曾智煒對電影是有情懷的,這一點與王京異曲同工。
所以說,人性確實是挺複雜的。
這年頭電視都告別黑白了,世界怎麼會還是非黑即白?《慶餘年》中陷害滕子京的作偽證的那兩個夫婦的故事一直認為是全劇特別巧妙的地方。他們受到了滕子京幫助,可反而受到威脅後恩將仇報,在滕子京事後準備殺他們報仇的時候,卻又發現他們夫婦辛苦的做工,同時非常心善的救助乞丐……
你看,人性多奇妙。(這裏解釋一句,我絕對不是為了洗白誰,不過相信看我書的應該都有基本的腦子。)
「馮sir——抱歉,我考慮不周了。」曾智煒連忙道歉,「不過,現在確實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面前,新藝城旗下的印製、配音、攝影棚等設備都很齊全,有機會拿下他,對於新寶來說,也能夠不授人把柄……」
授人把柄說的自然就是壹零貳肆火車頭電影製作有限公司。
壹零貳肆從內容製作起家,發展與線上發行,這些年在東南亞、歐洲的發行能力以及逐漸超過了嘉禾,邵氏及金公主。
更不要說他的錄像帶發行業務了,真的是遍佈東南亞和歐美。可以這樣說,港島許多獨立電影製作公司都在給對方打工。
「再說,馬上就97年了,能撈一筆是一筆啦。」曾智煒咧嘴笑,「現在上游製片市場也算景氣。」
正因為賺錢實在容易,令港島大多數電影人不僅自信心空前膨脹,更打定主意在97前狂撈一筆。原時空,接下來一兩年,無數明星會紛紛成立自己的電影公司。
華仔的天幕、李蓮傑的正東、周星星的星輝等等都在其中。
「你的話倒是讓我提起一點興趣,不過,為什麼不是金公主??」
馮秉仲笑眯眯的看向曾智煒,「志偉,我不懂電影製作,但是我懂院線經營和公司管理。如今的銀幕數遠遠滿足不了電影的需求。你說我不能授人以柄,我倒是想擴大蛋糕。
當然,正如你所說,製作內容的市場也算景氣。金公主不是更一勞永逸嘛?哈哈哈……走,一起喝一杯。」
曾智煒咋舌。
看着對方的背影——隱約能夠看到對方這麼大口氣的由來——背景!
港島馮家,查一查就明白了。
對方雖然是旁系小字輩,但能力也不是自己能比的……
馮秉仲確實對金公主娛樂公司感興趣。對方擁有電影工作室、新藝城、永佳、萬能等等許多電影公司的股權及合作。如果真的收購金公主,那麼,在一定程度上,真的是一勞永逸了。
當初陳榮美、馮秉仲二位就是從金公主分出來的高管。
這時候進擊,確實是有優勢。
還是那句話,金公主如今講話聲最大的是雷家,但不代表金公主全權屬於雷家。
如果不想成為下一個壹零貳肆?
許多人心中認為,吳孝祖能做到的事情他們也可以,無非就是賭注幾部成功電影罷了……
如果真的那樣,那這八百章,吳導就白混了。
…
新藝城辦公室內,麥加靠在老闆椅上,嘴裏叼着煙斗,仰面假寐。
咚——
「進來吧。」
麥加眼睛也不睜,依舊閉眼沉思,他以為是助理又和他講「哪裏需要簽字。」、「又有哪裏的款項到期了。」、「又有哪個部門巴拉巴拉……」
可是,等了半響,依舊不見聲音。
只能聽到一個人坐到了沙發上,似乎是翻開zippo打火機聲——
這讓他一怔,睜開眼,疑惑望過去。
沙發上,一個穿着簡便的男人翹着長腿,左手搭在翹起的腿上,身影埋在舉起的《東方日報》後邊,右手上夾着一支香煙,煙霧徐徐飄起。
「吸——呼——」輕描淡寫地抬起手吸了一口煙,似乎絲毫沒有在乎麥加的動靜,認真的翻了一頁報紙,繼續看——
報紙翻閱間,這才露出了一張大帥比的臉。
「阿祖……吳sir?」麥加死死盯住對方,一臉錯愕,仿佛見了鬼。
吳孝祖繼續看着報紙,聲音緩緩淡淡,「麥sir,你這竟然沒訂《天天日報》,實在不像話。最近,《天天日報》正在對全年用戶出了活動……你不妨訂一份,不比《東方日報》差。雖然它也不是很好……」
看着對方一臉遺憾的翻着報紙,麥加氣急而笑。
「你還怪我沒有訂你的報紙?我要不要把你旗下所有的報刊全都訂一份,以作支持啊?」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吳孝祖放下報紙,換了個腿,眯眯笑笑眯眯的直視對方,輕輕攤了攤手,「怎麼?不請我喝杯咖啡?我曾經告訴過秘書,我們的咖啡一定要以新藝城的為標準。
因為,圈內人都知道,新藝城的咖啡最棒。」
新藝城的咖啡,嘉禾的茶。
邵氏的廁紙不夠擦。前兩者是名聲在外的誇獎,後者是譏諷和抱怨,六叔連廁紙的採購及使用都有要求。
七人奮鬥小組期間,施楠生給他們換了不少的咖啡種類,後來親自選了最好的咖啡。
「呵……」
麥加巍峨一下,拿起電話,「兩杯咖啡,一杯不加糖加奶,一杯……」
「3塊方糖一杯奶,謝謝。」吳孝祖微微一笑。
麥加照着吳孝祖的要求說給助理,掛掉電話。
「幾時返的港?」
「昨天……昨天……大概七八點吧。」吳孝祖皺眉回憶了一下。
「報紙好像冇你回來的消息。」麥加中指曲起磕了磕桌上的最新一期的狗仔小報。
「沒有,回來時候注意了這一點,嫌麻煩——」吳孝祖笑着回。
「聽到消息了?」
「知道一點————不多——不過來到新藝城,攔都沒人攔,已經基本明白情形了。」
「哎?你說新藝城怎麼就突然間落寞了呢?我們明明還有拍攝計劃的……」
「可能是分贓不均吧。」吳孝祖笑眯眯道。
「那金公主佔大頭,怎麼不均也不該不撐我呀?」麥加明知故問。
「正常嘛,這麼多孩子,父母很難喜歡不聽話的那個……何況這孩子還想夥同外人打劫他,那叫什麼來的——」吳孝祖作思考狀,眼皮一跳,笑道:「白眼狼!」
「噢——」麥加故作恍然。
空氣略顯凝重壓抑,兩個人互相笑眯眯的看着對方。
「黃白鳴聯合外人現在也想做白眼狼。」麥加突然道。
「我這裏有一招從天而降的辦法,正好可以打狼。」
吳孝祖笑吟吟看向光頭佬麥加,「想學嗎?我教你啊。」
麥加身子後傾,雙手搭在書桌上,目光逐漸凝視對方。
天下當然沒有白吃的午餐。
哪怕是有,白痴也吃不到。
吳孝祖這哪裏是來教人,分明是來吃人,只不過吃相比永高好看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