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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叮叮叮……
金色祈福佛牌和日式風鈴在清風吹拂下響動出金錢的響動。
茶叢、古樹、山石拱衛之間,一幢木質仿古的樓亭矗立在茶山之間,山泉漓漓,瀑水噹噹,幾隻花貓惡犬遍佈在看不見的警惕位置。
「路不好走,大家辛苦。老弟特意給諸位兄弟準備了好水好茶。樓上請——」
楊登奎笑容拂面,拿過毛巾擦了擦手。
幾個身子綽約面容清秀穿做仕女打扮的女孩齊刷刷地端着金盆、毛巾伺候幾位洗手擦面。
金盆里還『故作文藝』的灑了點花瓣,顯得不倫不類。
「茶好人更好啊,怪不得楊老哥你最近老往茶山上跑,感情是別有洞天。」
吳墩眼睛直往身旁的小姐姐身上瞄,發現個個身形氣質都非同一般,拿到娛樂圈都很有賺頭那種……
不愧是能夠一手挖掘出乾女兒賈大眼的吳姓乾爹代表之一。
所以說,這些角頭暴發戶的審美還是過關的……不比煤老闆審美差。
同時,他們也很『尊重』和『支持』藝術創作。這些混社會的和煤老闆一樣,比文化人更敬畏『專業性』。
無非就是睡幾個女明星和男明星罷了。
要知道,這年頭很多名留影史的作品都是他們投資拍攝的……從這一點,他們對華語電影也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可能比後世的某些資本強多了。
最起碼人家支持出來了《阿飛正傳》、《悲情城市》、《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推手》、《霸王別姬》、《大紅燈籠高高掛》等等吧。
後來那些資本則奉獻出了《擺渡人》、《小時代》、《純潔心靈·逐夢演藝圈》、《天機·富春山居圖》、《戰國》、《刺陵》、《封神傳奇》、《上海堡壘》……
「哈哈哈,回頭讓你好好品一品。」楊登奎哈哈一笑,主動走上樓梯。
「各位,請坐——」
房間內擺着幾張土豪款的巨大的漆面實木茶桌,後面擺着實木敦厚的椅子。
楊登奎笑着伸手,面帶客套。
「難得我們幾家能夠安靜的坐下一起喝喝茶。」
邱福生第一個坐在了左手邊緊挨主位的位置上,蔡松熊、吳墩、許安進、張忠信等人也依次坐下。
「八家差兩家啦。」吳墩環視一眼。
「王英祥應該不回來吧?他和那群港島仔談的興起…」蔡松熊既然能代表大哥蔡松淋而來,自然也說明了『學者』的態度。
另一位台北市的角頭張忠信後邊則有半官方片商『中影』的影子,這次前來顯然也算是個中代表,本身這段時間他就一直代表着許立功來參與片商與港島製作公司的談判。
「呵呵呵,今天請大家來,其實也沒什麼其他事情,一是溝通溝通感情,畢竟生意歸生意,感情歸感情。本省掛、外省掛大家還不都是在一個槽里混飯吃?」
楊登奎一邊說話,一邊用夾子燙杯,笑眯眯的環視着眾人,接着說道:「另一方面,楊某也是做個召集人和傳聲筒……」
這時候,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一位中年男子不緊不慢的的從樓下走上來,一入場也不託大,笑容謙恭抱拳告罪:「各位老大,實在不好意思,路上塞車。
兄弟特意從東南亞趕回來,第一時間就讓人開車過來。沒想到還是晚了。」八大片商之一的『雄威電影公司』的幕後老闆飛鷹幫的大佬『姜哥』蔣佩鐮笑容滿面的一一對每個人都恭笑抱拳。
「老兄能來,楊某已經很開心了。請坐——」
楊登奎笑容不減,甚至主動遞給對方一杯茶,「來的不早不晚,正好趕上分茶。
請茶——」
六人笑着一一分別也端起茶杯,輕呷了一口茶。這時候楊登奎也主動朝着門外的馬仔招了招手,示意把最後一個椅子搬走。
「果然好茶。」邱福生忍不住攢了一句。
「蜜韻花香別有滋味,極品的東方美人。」蔣佩鐮也微微頷首。
這座山上種的烏龍茶不是『凍頂烏龍』而是同樣出名的『白毫烏龍』,這類茶也被譽為『東方美人』。
其餘幾人也都附和的誇了一句。
吳墩眨眨眼,感覺剛才喝太快,沒有嘗到味道,聽着他們夸出花來,多少有點格格不入。
「楊老大,你還是講講伱這次的目的吧,這什麼東方烏龍,老兄聽着雲山霧繞。」吳墩主動催促,並且又道:「都知你楊老大跟着大佬吳賺的盤滿缽滿,兄弟們也都想跟着分一杯湯!」
「呵呵呵,吳先生這個人心眼一向很好,比較念舊。對待朋友更是很講江湖義氣。」
皮膚黝黑如茶農一樣戴着草帽,鼻樑上架着金絲眼鏡的楊登奎笑容平和的放下茶杯,「老兄我也是受到幾番指點,這才有了今天。
說句實在,別看吳先生年齡比在座都小,但氣度氣量卻折服楊某,相信蔡老大也應該有所耳聞吧?」
「我哥哥也對吳老闆讚不絕口。」蔡松熊點點頭。
他們兄弟最近跟着對方的公司做起了『vcd』買賣不說,還和後者在東瀛、加州的公司出品的電影做起了在台南地區的『人性電影』的買賣銷售,賺的是盆滿缽滿,自然認這個情。
「這就是我要說……」楊登奎笑着準備接話。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忽然,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個中年眼鏡男氣喘吁吁的從樓下跑上來,頻頻擦汗。
「對不起楊老大,我來遲了……實在是塞車……我代表我老闆王英祥來開會。」
楊登奎臉色微沉,一旁的吳墩臉色同樣發黑。
前者江湖地位很高,但是論資排輩,他的江湖地位一樣不低啊!甚至可以說算得上是外省掛現存的一批大佬之一…
這個來人上來只和楊登奎道歉,如何不讓吳墩撂臉子。
再說,什麼叫代替你老闆來開會?
邱福生端起茶杯高高掛起不予理睬,其餘人也都把目光攝向這個『突兀』的傢伙。
「塞車?你坐的什麼車?」吳墩直言問道。
「呃……」來人不斷擦着汗,背越發弓下去,諂笑回答:「我坐的萬事得。」
「甘霖涼,我們坐的都是笨死、都是肉絲瑞斯…你坐萬事得,怪不得你塞車。」吳墩眼睛一挑,「你坐萬事得根本沒有資格來參加這個茶會…」
別看墩哥長得其貌不揚五大三粗,人家出身公務員家庭。
或者說這年頭這些外省掛幫派的大佬們的出身都不錯,竹片幫的大佬『旱鴨子陳』父親是法官,母親是書記官,四海的大佬『阿咪蔡』也是軍官家庭出身。
如果用以比較的話——這些外省掛幫派的大佬其實都屬於『大院子弟』,是不是就有概念了。
大院子弟瞧不起坐萬事得的……很合理呀。
何況……在座要麼是大佬、要麼是老闆,唯獨王英祥打發了一個手下來參會,這是沒看得起他們啊?
「找個位置吧。」楊登奎平靜的聲音算是讓眼前人如釋重負,連忙準備找位置,可是左右環顧,卻發現根本沒有他的位置,這時候楊登奎的聲音再次響起,「找得到麼?」
來人汗水不斷流淌,頭連忙搖擺。
「那就先回去吧,通知你老闆,我們聊好,會給他電話通知。」
「這……」
楊登奎目光掃視對方一眼,嚇得對方哭喪着臉一句話都不敢說,灰溜溜的離開了。
這些大佬可都是灣灣數一數二的『凶人』,他如何敢得罪?
「只能得罪了。」
港島的王英祥看着面前急不可耐離開的劉德樺微微搖了搖頭。
畢竟對方是老實人。
好人才能被槍指着嘛。
同時,他也在等黃白鳴的電話。
昨天去了趟外地,連夜回家,回來在高速口堵了四個小時愣是沒下去。明天我準備補一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