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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審問室。
安迪仔雙手放在審訊椅上。
扭頭,
朝着一側的牆壁挑了挑眉,眼中露出挑釁的笑意,故意晃了晃手上的手銬。
「如果沒有其他證據,關不了他多長時間。」
望着單面玻璃裏面的場景,一位抱着雙臂的西裝革履男人朝着身邊坐在椅子上的陳炳忠說道:「他的律師交過保釋金後,我們無法強制扣留他。」
陳炳忠手裏轉着鋼筆,眼睛透過玻璃盯着對面的安迪仔,目光閃爍。
「最多能幫我拖多長時間?」
「24小時。」
「不夠。」陳炳忠停下手裏的鋼筆,站起身道:「你幫我申請,留置盤問,我要他在這裏待足48小時。」
「大佬,不如你做我的位置?」
「你比我靚嘛~~」對方。
「丟~~」後者送他一根凸,「伱去哪裏?」
「找一個撲街聊聊,問問他們到底想做咩…」陳炳忠走出門口,扭頭道:「我想鬼佬也不敢讓港島再來一次大風暴咯。」
—
福臨門。
嘶…
嘶……
李莉成手托着左側腮幫,忍不住發出痛吟。
「成哥你這……?」夾克衫黑西褲打扮的胡炳坤好奇的看着面前的肥成。
「剛拔完牙,左側上下兩顆智齒,那個撲街醫生說吃過止疼片和消炎藥就冇事,每天不能超過2片。
誰特麼知道過勁後真疼,一陣一陣的…」
肥成嗚囔含糊的朝着面前幾個人道:「今天喊大家來就是聊聊關於物流上邊的事情,現在社團跟着物流公司和貿易公司搵水,但是近期卻發現有人趁機走貨……」
不待幾個人回答,肥成就壓手,繼續道:「我不管你們誰在搞小動作,我只要告訴你們,順風物流和九州商貿的貨不許搞,誰下邊的細佬搞小動作,那麼我就趕你出場。
別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們。
至於怎麼做,那是你們的事情。」
肥成左邊臉抽動一下,倒吸一口涼氣,拿起裝滿冰塊的毛巾滕了騰臉,舒緩了一點疼痛。
眾人互相看了看,默聲應下了這件事。
「你們如果想要做,我可以讓人介紹粵省、閩省的大水喉給你們認識,但是不能用我說的兩個渠道。
還有,現在公司發放vcd的代理權,很便宜,你們可以試着嘗試一下,東南亞、歐美市場都擺在那裏。
至於說能不能賺錢,你們也看到最近港島市場有多火爆啦。」
「謝謝成哥。」、「謝謝李生。」
幾個人面露感激,肥成則擺擺手,毫不在意。
正在此時,下面傳來爭吵聲。
「怎麼回事?」胡炳坤剛發問,就見到一個保鏢跑上來,附在肥成耳邊。
「直接說就好,這裏沒外人。」
「李私r,外面有個姓陳的阿私r指名點姓要見你,我們的人和幾位老闆的保鏢把他們攔在了下面。」保鏢頭子沉聲說。
「差佬?」胡炳坤凝神。
李莉成手上敷着冰在胖臉上來回滾,輕笑一聲,「既然阿私r想見我,那就請上來吧。」
「成哥真的是貴人事忙。」
陳炳忠領着幾個夥計在保鏢和馬仔的『護送』下走進了包廂。
他目光在在場幾人身上掃視,「和勝、水房、號碼……人還真的全,港島幾個大字頭的當家人及堂口話事人竟然都來了,好巧……」
「陳警司來了才是更巧。」肥成堆起笑臉,主動站起身相迎,「給這幾位阿私r也準備幾副碗筷。」
「不必。」陳炳忠看了眼桌上的菜餚,笑着搖搖頭,「我怕我坐下之後,明天就要配合廉署調查我。這一桌——我們無福消受。」
「要不要我讓人去外面買幾碗車仔面?」胡炳坤笑着插話。
「幾碗面陳某還是吃得起的,就不勞煩坤哥了。畢竟現在你們賺錢也不容易,聽說最近投資拍電影的資金全都扔到裏面了?」陳炳忠笑着說:「我聽說海關最近還扣押幾批貨品,不知道有沒有各位老大的貨?」
他一開口,不同字頭的不同堂口的人都臉色微變,十分難堪。
拍電影是大勢所趨嘛~~~
他們自然也都趁機要撈一筆,甚至還專門貸款給人做這個生意。
可是現在電影市場暴雷,他們的那些資金就真的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至於說海關……
他們此刻比肥成還牙疼。
走貨的電子產品全都被扣,這也是今天他們想要找李莉成的原因。
對方在海關的關係很硬的啊~~~
「海關的事情就不由陳私r操心,這幾位都是積極回報家鄉、支持家鄉建設的愛國商人,違法的事情應該不會做。」肥成笑着打斷陳炳忠的話,彌勒佛一樣的笑眯眯的道:「上個月,粵省的公安廳的副廳長還咱們給這幾位的企業頒發了相應證書呢~
現在東皖、佛市、鵬城等地都有他們的投資。我想海關那邊應該是誤會了。」
陳炳忠嗤笑一聲,沒有糾葛這上邊的問題。
隨着九七臨近,開始『愛國』的商人就開始變多了……
「我在幾個小時前扣留了一位叫安迪·黎的男性,不知道成哥熟不熟悉?」
「安迪·黎?」肥成滿臉疑惑,「恕我記性不好,確實不記得這個名字。」
「據我所知他曾經在你公司做過工。」
「是嚒?」肥成拿下冰毛巾,輕輕揉了揉臉頰,笑吟吟的看向對方,「陳警司,我旗下的物流、貿易、橡膠、化工、電子產品、物業等公司,在港島本埠工作的員工就超過上千位,全部加起來近萬人,更不要說我有股份的公司的員工。我實在是不知道你說的這個安迪·黎是邊個。
怎麼?他犯法了嗎?
那陳私r你一定不要看在我面子上放過這個撲街,今天你放過了,可能明天他還會繼續違法犯罪。
最好槍斃。
這種危害社會的渣渣就該一槍斃了。」
「成哥,港島好像取消了死刑。」胡炳坤笑着提醒。
「噢,瞧我這記性,我就說我記性不好吧?」
李莉成拍了拍額頭,笑着看向陳炳忠,「我忘記了,去年4月份,港島立法局三讀通過了廢除死刑法案。
鬼佬們把死刑給廢除了。
你不知道,當天,好多撲街有多開心。」說到最後,肥成臉上浮現出譏諷。
噁心人,腐國鬼佬最在行。
「最好沒有關係。」陳炳忠臉色不變,平靜的道:「不然你大佬救不了你。」
李莉成咧嘴露出笑容。
不過一笑牽動了嘴角,疼的直哼哼……
——
羅朝暉汗流浹背的走出有骨氣酒樓,身邊跟着一臉笑意的微胖男人。
「佐治哥,今天謝謝你,冇你壓場,我一定被這些社團中人給劈死……」羅朝輝滿臉感激的衝着身邊體態微胖的男人感謝。
這個人叫佐治洪,本身也是做證券生意。
他在江湖上名聲雖然不顯,但胞兄teddy哥在江湖上則是大名鼎鼎,哪怕在八十年代就入監去蹲了苦窯,但是虎威還在,而且江湖勢力還在,任誰都要給他幾分薄面。
何況他現在替劉鸞雄這樣的大水喉做事?
「大家都是給劉生做事嘛。」
佐治洪笑了笑,伸手拍了拍羅朝暉的手臂,「這些江湖人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何況他們都被電影圈坑?
我也只能安撫一時,如果你沒辦法幫他們解決問題,恐怕這個事情拖不過去。」
羅朝暉臉色訕訕。
「剛剛我下邊的人給我來了消息,李莉成在福臨門喝茶。」佐治洪提醒了一件件。
「這……」羅朝暉意動。
他被劉鸞雄推出來做『和事佬』,首先他要擺平的就是這些江湖上的人。
他們不鬧事,不把事情鬧大,那麼對於資本市場本身就是一件好事。
但是,如果真想把事情談好。
恐怕還是要搵真正的『話事人』才行。
這次劉鸞雄給他機會,但是這個機會可不好把握。
「對方既然在福臨門,本身就是一種態度嘛。」佐治洪笑着說。
「好。」羅朝暉咬咬牙,最終還是決定去見一見李莉成。
這個機會他不想丟。
吃得鹹魚抵得渴,若成大事有擔當。
哪有什麼兩全其美兩邊討好的美事留給他?
——
屯門,黑診所。
王佳衛鼻青臉腫的躺在病床上,兩隻腿被醫生打上石膏,胳膊也折成一個詭異的角度,進氣多,出氣少。
醫生對這些傷造成的原因不聞不問,只是默默的站在一邊進行治療。
禿頭瀨站在門外,百無聊賴的抽着煙,忍不住的對旁邊馬仔抱怨:「丟…我演技怎麼就不夠好了?」
「……」馬仔們笑笑不敢吱聲。
「大佬,這個傢伙怎麼辦?」
有馬仔指了指不遠處關在籠子裏的一位三十郎當歲眉間猙獰着一條刀疤男人。
「你問我,我問邊個?特麼的,他那把羊角錘都被人拿走了……要不然我非一錘子釘死這個撲街,害得我在這裏吹風。」禿頭瀨摸了摸禿頭,越想越煩。
嗯,安迪仔砸車的羊角錘就是這個名為『阿波』的人的工具。
大家都準備出來唱戲,偏偏這個阿波當真了。
沒辦法,只能配合把戲唱下去了。
「大佬,這個傢伙被我們攙扶着去搶了公章,現在好像挺危險……」
「看他造化了。」禿頭瀨看了眼裏面的王佳衛,撇撇嘴,「這傢伙命那麼大,肯定沒那麼容易死就是了……」
「我聽傳聞說他是吳先生的高徒……」
「真的假的?」
「好多人都這麼傳。」
「丟~~」禿頭瀨抹了把頭,然後朝着裏面的醫生喊了一句,「給他多打幾支**。」
然後小聲嘀咕,「特麼的,萬一真的是吳先生的徒弟,那就真的遜爆了。我給自己找了個爹……」
拔了兩顆牙,疼死我了。問題甲溝炎還一起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