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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廳貴賓包房外邊的宴會廳,幾個穿着西服打着領結拿着西洋樂器的樂手膽戰心驚的抱着樂器躲在角落,大氣都不敢喘,領頭的小提琴手滿臉委屈的捂着臉。
試問,你帶着樂隊,來表演,吹着薩克斯唱着歌,突然就被古惑仔給揍了~~
噁心,真的太噁心。。。哪怕你背着人再打我們呢~~就這麼大庭廣眾……周圍許多賭客都可憐兮兮的看着被打的樂手。
「啪——」
尹阿駒大馬金刀的叼着雪茄,手下的馬仔眾星捧月坐在旁邊,挑釁的看着對面一群鼻青臉腫的新安仔。
新安一群人,今天來到酒店之前,直接被號碼幫的人給埋伏了。
從這也能看出,新安公司在奧門的發展真的是窮途末路了。。。。
當然,新安仔肯定不這樣看。
畢竟,和勝好像更慘。
疊碼仔生意在奧門做的不順利,手下接連被賭場掛上黑名單,領頭的洗米偉在港島都被差佬請去飲咖啡……
街市韋街市韋與司徒漣夫妻領着人坐在另一邊,身邊還坐着水房瀨。
整個宴廳氣氛劍拔弩張。
所以當穿着襯衫梳着復古油頭又靚又有型的奧門羅伊健之稱的洗米偉領着自己人走進來的時候,現場這種微妙的感覺越發強烈。
祁同偉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眾人,尹阿駒吸了口雪茄朝着他呼出,新安的人保持着穩妥並沒有給予任何回應,水房瀨斜了他一眼嗤之以鼻的表情,街市韋和司徒漣夫婦微微笑頷首,目光最終定格在房間頂上的攝像頭上面。
宴廳,針落可聞。
啪—咕咕咕咕——
幾伙人都猛然轉頭看向剛剛落座的祁同偉身上,他手裏握着一聽肥宅快樂水,猛然起開,然後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根吸管,肆無忌憚的狂吸起來,聲音鬧得所有人都注意到他。
「點?這裏不可以飲冰可樂嚒??」
祁同偉納悶的問,但並不影響他身後的阿挺、吉米仔、禿頭瀨幾個馬仔紛紛掏出同款可樂效仿。
咕嚕~
忽然,其他幾方候場多時的馬仔們都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潤了潤乾澀的嘴唇。
還有人拿餘光瞥向自家大佬。
自己這些人站了半個多小時了,滴水未進,人家倒好,進來之後,一人一聽可樂,有冇天理???
我能像他們這麼瀟灑就好了。。。。。
「多飲一點,省的以後沒得飲。」尹阿駒冷笑。
「點?號碼幫把可口可樂買下來了?」祁同偉笑着道。
「呵呵,洗米偉,這裏是奧門,講話小心一點。」水房瀨插話。
「所以號碼幫和水房現在都穿一條褲子了嚒?」祁同偉看了眼水房瀨和尹阿駒,嗤笑一聲。
水房瀨與尹阿駒臉色都十分不善。
反倒是司徒漣這個女人,笑着開口圓場:「我看還是讓侍者叫點吃的喝的吧,大家都等候挺久了……」說着朝着手下使了個眼色。
「還是我的人去吧,畢竟這裏我的人更熟。」尹阿駒叼着雪茄,旁邊的馬仔走跟着司徒漣的手下一起走了出去,隱約聽到對方喊『阿k』的名字。
「大家都是指着上邊大佬搵食,還是不要在這裏吵得好……」街市韋笑眯眯的插話:「畢竟該怎麼做,還是大佬們說的算嘛……」
尹阿駒聞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不一會,一個叫阿k的侍者推着吃的喝的走了進來,眾人也都拿着點心飲料吃起來。
相比這裏的劍拔弩張,隔壁小了很多但更私密的小型茶室卻顯得氣氛很『融洽』。
檀木柜子上,柏崖研磨成粉末,製成的細盤香坐在黃金雅座上,放在淡青色銅蓋香爐中,香煙裊裊,安神醒腦。
李惠聞晃滅手中的雪木香片,碾入旁邊的海碗,輕輕挽起衣袖,拿着剪刀挑了挑火焰搖曳蠟燭,輕輕剪斷滋滋亂跳的火苗,挑後,火苗更旺,附在剪刀上邊的殘餘火苗滋滋啦啦的冒着煙,隨即就消散。
「火苗想要越燒越旺,就得時常修理。」靠着屏風而坐,翩翩儒雅的賀賭王輕聲一笑。
「倒是這個理。」藍華瀛點頭。
李惠聞臉上保持着笑容,主動幫助面前的兩人倒茶。
圓桌上擺着一瓶黃酒六道精緻菜餚,三張太師椅三足鼎立,唯一座空餘。
與此同時,吳孝祖的車隊也停泊在了酒店門口。
「大佬——」
肥成拉開車門,臉色緊張,「新安、號碼幫、水房、聯樂堂等人都在裏面匯聚一堂,恐怕筵無好筵會無好會,鴻門之宴。阿耀打電話給我,讓我同大佬你說,拖,拖到明早,他就有辦法讓人遞茶,拖的更久,老賀想端架子都端不住。」
「什麼他媽鴻門宴?」
長腿邁出。
赫然一襲中式裝扮,白色對襟內襯,外搭青色敞懷外衫,目光如炬,面若潘安。
「就特麼是惡霸請流氓。」
「項羽……請劉邦啊。」
「劉邦後來干咩去了?」
「當皇帝了。」
「項羽呢?」
肥成若有所思的長吟一聲,卻發現吳孝祖大步流星走上了台階。
階級之上,身着一件改良風格的白色旗袍,外面搭配着流蘇罩衫的賀胖胖人間富貴花一般的站在上邊,後邊有保鏢撐着一把大黑傘。
一上一下,階級對視。
短短几秒。
賀超瓊依舊高冷的側過嬌軀,讓出道。
「你來奧門,港澳兩地人都盯着呢。」
「所以,還是沒人敢攔。」
「那是都等着看我賀家笑話呢!」賀超瓊蹙眉含怒。
「與我賀干?」吳孝祖含笑,伸手指挑了挑對方香肩上罩着的流蘇,「大家願意看就看吧。這件事我倒是問心無愧。」
「你吳先生自然有的是道理。」賀超瓊冷笑,板過俏臉,「我父親和舅舅在樓上擺宴,靜候多時,請吧——」
吳孝祖抬腿,忽然止步。
扭過臉,目如星辰,瞧着面色寒冰的賀超瓊,若既頷首,「雖然無愧於心,倒是多少愧於你。」臉輕輕靠近對方肩頸,忽然一笑,「胸口,我咬的牙印還有麼?」
賀超瓊繃緊貝齒惱怒的瞪向他,一言不發,扭身離開。
背影都足夠搖曳生姿。
吳孝祖收斂起嬉皮笑臉,目光深沉,轉頭看了下璀璨燈火的奧門。
真小氣。
一行人走進酒店,無數人翹首以待,好奇不已。
「吳先生,這邊請——」
「謝謝。」吳孝祖笑看着面前的經理,「最近生意還好嗎?」
呃……
經理緊張的臉上一直流汗,磕磕巴巴的假笑,「托您的福~」
「我的福?」
吳孝祖突如大笑,重重一拍對方的肩膀,「我的福分確實不錯,放心吧,儘量讓我的福分照拂到你們大伙兒……你的這點期待,我樂意滿足。」
不等經理還想說什麼,保鏢已經堵住了電梯門。
禿頭經理膽戰心驚的轉過頭,卻發現無數人的目光都盯着他看。
「那個什麼……我我……我我我……」禿頭經理嚇得連忙解釋。
卻發現眾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包括一些手下的荷官和侍者。
瞬間,他整個人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他伸手扇了一下自己的臉。
啪——
門被推開。
吳孝祖站在門外,笑着掃視。
藍華瀛挑着目光,賀賭王則眼神平視。
「賀sir、藍sir……唔好意思,海上起風,晚了點時間。」
「阿祖,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賀賭王笑着站起身,藍華瀛也伸出手,「吳先生真的是雄姿英發,怪不得生意做的這麼大。」
「賀sir風采照人,藍先生氣度不凡。」吳孝祖笑容燦爛,見到李惠聞,微笑着打了聲,「福叔,辛苦了。」
「不辛苦,應該做的。」李惠聞眯眯笑主動讓座倒茶,「這邊坐——」
三張椅子,三個人。
「上好的黃酒,上好的螃蟹,潘茜特意幫你準備的……」賀賭王笑着開口。
「最近螃蟹正肥,尤其是這些海蟹,個頂個的大,個頂個的肥。前兩天才和大劉生約好品蟹,沒想到今天先同賀生、藍生一起嘗一嘗這肥蟹了。」吳孝祖笑聲爽朗。
「蟹寒,酒暖。吳生要想吃蟹,免不得要配上這壇黃酒。一口蟹,一口酒。」藍華瀛大笑着看向吳孝祖。
「酒——」吳孝祖沉吟,推了推酒杯,微微笑着抬起頭,「藍sir想怎么喝?」
「來者是客嚒。」
「好一句來者是客!」
吳孝祖猛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豪氣勃發,「吳某也是這麼考慮的!深以為然,來者……都是客!」一語雙關。
「阿祖,我倒是真的要同你喝一杯。燊哥之前對我說起你,我也是深以為然。」
藍華瀛皮笑肉不笑,眼角藏着審視,「歸根到底,大家還都是自己人嘛。」
「二位郎舅關係,可不簡單是自己人那麼簡單啊!」吳孝祖淡淡道:「我就算了。」
藍華瀛逼近,目光冷冷的盯着吳孝祖,四目相對:「看來吳sir對藍某有所誤會。」
呵~
吳孝祖斜着臉,目光回應,不讓分毫,眼皮微微眨下,輕輕頷了頷下巴,盡在無言中。
但,唯獨沒有任何退讓可言。
賀賭王在一旁冷眼旁觀,饒有興致。
「所以我才今天特意與燊哥一起請阿祖你來當面談一談嘛。」藍華瀛直起身子,看向賀賭王。
後者隨手朝着李惠聞擺擺手,對方頷首,轉過身,拿起遙控器,打開了不遠處擺放的大背頭。
電視裏,出現監視畫面。
尹阿駒翹着腳顛着腿,其他人也都形色各異。
「有什麼誤會,大家當面講清,隨時拉出來讓阿祖你對峙。」藍華瀛坐下,淡漠咬着牙道:「你是導演,人都在撿拾器里了!」
吳孝祖目光投向電視,說:「藍sir,這叫監控,不叫撿拾器。」
「果然是行家。那你隨時從監控里拉人對峙。」藍華瀛皮肉抽動,一伸手,「吳導演,請——」
「賀sir請。」
「一起。」
三人落座,李惠聞提着袖子,拿着黃酒給三人分別滿上,然後微微欠身,走出去,合上了門。
「我這個導演,拍電影不單單是為了賺錢,電影賺不來大錢。開公司才是為了賺大錢,所以,我對窮人的錢沒興趣。」吳孝祖微微笑。
「那你對誰的錢感興趣?」
「誰有錢賺誰的錢。」
「那誰有錢?」
「空頭有錢。」
吳孝祖手指向藍華瀛,又挪到賀燊身上,「你有錢,你們都有錢。」
「哈哈哈哈……」賀賭王大笑,目光看向藍華瀛,「贏哥自然是有錢。」
「所以你想怎麼賺?」藍華瀛冷笑。
「關門打狗。」
「狗凶起來也是能夠和你魚死網破的……」
「這麼大的風浪,我連坐船來奧門都不怕,還怕拖船的網破?」
「那吳導演你看上奧門什麼?拿就是了。何必同我和燊哥在這裏講呢?」
「呵,我不是賭徒,我是導演。」
吳孝祖環視兩人,「導演賺錢要講究個票房至上,不然那就叫洗錢。我不洗錢。」
「拍電影的,還能比我們開賭場的現金流更大?」藍華瀛朝着賀賭王問。
「可你今天卻要給一個拍電影的倒酒。」吳孝祖笑容滿面的反擊。
「吳導演?這裏是奧門,你膽子夠大的啊。」藍華瀛冷冷盯着吳孝祖。
吳孝祖沒有理睬藍華瀛,反而看向賀賭王,後者也保持着微笑看着他。
「賀sir,你請我是給我面子。」
吳孝祖聲音不緊不慢,手裏的酒盅往旁邊一頓,目光逐漸鋒利,「我能來是給你面子。」
「藍生脾氣不好,吳某脾氣也不是很好。」
吳孝祖轉頭看向藍華瀛,牙縫裏鑽出如刀子般鋒利的冰冷寒氣一般刮在對方臉上,「我知道你們開賭場的有錢,但是我更知道,你賭不起。」
藍華瀛滿臉冰冷,怒目而視。
「好啦~~公司又不是一個人說的算。」
賀賭王深深的剜了吳孝祖一眼,「阿祖,這次的事情也是下邊人擅作主張。我也專門與東哥打電話講了這件事,他也認為冤家宜解不宜結,所以我也希望能夠高抬貴手,畢竟你和潘茜還是好朋友。」
無愧於心,唯愧於她。
當然,既然愧了……那也就愧了。
「賀sir,你可能是開賭場生意做習慣了,確實很少下場賭博了吧?」
吳孝祖笑吟吟的拿過酒杯,幫助對方二人添酒,「下場賭博和開賭場不一樣,那可不是無本的買賣。
你的賭本壓了莊和閒,那麼就要等着開牌。
現在全場有能力開牌的只有我,你想棄牌,可以——壓過的賭本自然也要留下。總不能你賭博一場,大家陪着你數手指吧?
這可不像賭王該犯的常識錯誤。」
「我們可以也可以合力變成開牌的人。」藍華瀛突然說。
「當然。」
吳孝祖笑容消失,臉色收起,語氣平淡,「那就看誰都堅持到最後了。」
賀賭王沉默,藍華瀛也閉口不言。
現在市場上股票都漲到20多快了!他們手裏握着的空倉真的就是一個無底洞。
港島那邊大劉在不斷砸盤,可是……卻硬生生被擋下來了。
現在,空頭內部四分五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