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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孝祖洗完澡,從浴室邁步走出來,順手把浴袍左襟壓在右襟上,系好浴袍自帶的腰帶。
隨手拿着浴巾擦着頭髮,疑惑的環視左右,只看到長發攏到一邊,半倚在長榻上傾斜着身軀,流露出雪白香肩和性感鎖骨,隱約可見黑色bra,長腿微曲,展現着完美的弧度的王祖莧一個人…側身直勾勾地盯着他。
「叔叔阿姨和你哥呢?」
「爸爸媽媽帶着王祖哲去走親戚了。」
「?」
吳孝祖側着俊朗五官,星眸錯愕,手停下動作,「你們家在港島還有這麼要好的親戚?」
瞥了眼鐘錶上的時間——22:20分。
這是去缽蘭街走親戚嘛??
王祖莧沒有理會,頭繼續往後仰,長發甩起,腿微微前伸,玉足輕輕繃直,慢慢轉過,指向吳孝祖,媚眼如絲,玉腿如勾,燈光下,暖黃的光線打在白皙英制7碼的金蓮上(英制女鞋7號碼250mm大約等於內地40碼……哈哈哈)。
打光下,細密的肌膚顯出淺淺的紋路,透着青色的血管,玉蔻染着一層淡橘色的指甲油,冉冉發光,腳踝處的足鏈多了幾分點綴,勻稱的小腿劃出一個引人入勝的曲線……
哪個幹部受得了這樣的考驗?
吳孝祖看着點着腳尖,背過身子,主動擺好炮姿的王仙仙,整個人瞬間感覺怒髮衝冠。
……此行省略100章……
冷雨夜,路燈一閃一閃。
王祖哲拎着行李,麻木的跟在身後,看着王粑粑與王媽媽兩個人手牽着手壓馬路……感覺全身氣抖冷,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
「阿嚏……」
王祖哲揉了揉鼻子,「媽,我們今天住哪……」
「噢,馬上就到了,我和你爸爸提前預定了酒店,對了,你晚上住哪??」王媽媽笑容燦爛的指了指不遠處的酒店招牌,好奇的看着她的『好二兒』,理所應當。
( ̄ ̄;)!
王祖哲感覺冷冷的冰雨冷冷的拍,一臉懵逼的看着父母,好似林祥嫂附體,喃喃自語:「媽媽,我仿佛聽到你問我住哪?」
「你沒告訴他,讓他提前訂房嗎?」王媽媽看向王粑粑。
「我以為他應該有這個覺悟呢。」王粑粑理所當然的說。
「他是單身。」王媽媽提醒。
「疏忽了。」王粑粑恍然。
「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制裁我,而不是派這樣的爸爸媽媽來折磨我!」
王祖哲狂放不羈,隨風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閃電的力量,一邊喊一邊沖向酒店,整個人嚎叫出一種慘絕人寰的痛徹心扉。
「啊——我王祖哲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旁邊巷子裏,雞飛狗跳,躥出兩個光腚以及一個拎刀的嬲,驚起沙雕一片……街頭傳來咒罵聲。
父母和其他人出去,把空間完全留給王祖莧與吳孝祖折騰,整個屋子,全都是兩個人的疊影。
開,往城市中間開,把車窗都焊死嗨,用速度換來一夜的痛快!
——
永勝電影公司總經理辦公室內,項勝捧着一杯檸檬水,小口小口抿着喝,戴着金絲眼鏡的眼睛則透着友善和笑容看着面前咄咄逼人的陳炳忠。
「陳sir,該講的我都講了,不知道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嚒?」
「項先生似乎對這件事不是很氣憤?」
「人嘛,總有犯錯的時候,何況我不是已經發了懸紅嚒?陳sir有看到嘛?五十幾萬,不是個小數目。現在電影行不好做……」
「我以為做電影賺很多呢。」陳炳忠手指撓了撓臉。
「那是吳孝祖,我就是小打小鬧,馬上春節檔,你看看人家的聲勢就明白了。」項勝溫熙微笑。
「也是,如果賺的不多,也開不起賭廳。」
「呵呵呵。」
「項先生,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陳sir請說,項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定配合陳sir辦案。也希望陳sir儘快把四名歹徒捉拿歸案,還我們一個朗朗乾坤。」項勝展笑。
「你說那四個歹徒有沒有可能已經被滅口了呢?」陳炳忠緊緊盯着項勝的雙眼。
「啊?」
項勝一臉錯愕,露出譏笑,「皇家警察現在都是這麼替市民結案嚒?
噢,抱歉抱歉,如果陳sir你沒有頭緒,我建議你可以留意一下港島的典當行。
我那支手錶雖然價值五十萬,不過戴了不短的時間了,折舊典當應該值不了那麼多。為了十幾萬滅口……草率了點吧?」
「有道理。」
陳炳忠手肘杵着琢磨,手指敲了敲太陽穴,微微點頭,保持微笑的問:「那你說會不會有人做導演,自導自演?」
「哈哈哈……」
項勝忍俊不禁的搖頭大笑,「陳sir你如果問這個,你該問問吳導演,我對這些一竅不通。
當然,如果需要我提供幫助,我可以喊來我手下的王京幫你分析分析……比如燈光、機位或者演員什麼的……」
「嗨,隨便分析而已,項先生別當真。」陳炳忠笑着說。
「當然不會。」
「所以你覺得這是不是奧門仔做得?」陳炳忠忽然直接發問。
項勝眯眯笑,抬起受傷的包紮的手,「陳sir,我可以認為這個是警方最後找到的真相嗎?」
「那你願意相信警方嚒?」
「當然。」
「那就好了,真相就是——警方現在正在和你面對面分析案情,希望你能夠積極配合。在這個階段,我們可以嘗試推斷一切可能性。」陳炳忠絲毫不避讓,「包括你是黑社會的推斷。」
項勝拿着杯子喝了口檸檬水。
「我還是希望警方能給我一個正確定論。」
「放心,會的。」
「不送。」
「不用送。」
項勝端着水杯,站在門前,看着對方離開。
…
高爾夫俱樂部,乳白色的圓桌上擺着兩杯咖啡,對面沙發空着座位。
「抱歉,我遲到了。」
一個雕刻着凹凸不平的花紋的黑色ladydior手提包率先放在沙發上。
賀超瓊一身職業小西服白色短裙,腿上裹着肉色絲襪,微微曲腿,輕撫臀擺,輕輕坐在沙發上。
對面,一雙穿着白色長褲的大長腿疊着二郎腿,手裏捧着一張報紙,細細品讀,對於賀胖胖的到來並沒有其他反應。
「咖啡不錯。」賀胖胖端起杯滿意的點點頭。
「特意從美國帶回來的。」吳孝祖隨意的翻着報紙,翹着皮鞋,輕輕抖動,紙張翻閱沙沙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格外明顯。
賀超瓊眼窩露出一抹笑意,不放下杯子,繼續品嘗了幾口。
「喊我來做咩?」
「結婚都不能老友約着喝茶或者做頭髮嘛?」吳孝祖把報紙一疊,露出帥氣的臉龐,一臉驚愕的看向賀胖胖,「還是說徐家門風這麼嚴格?」
「小賢門風也很嚴嘛。」賀胖胖目光滯留在吳孝祖的脖頸處,出言調侃:「不會剛落地就要蓋章吧?怪不得一清早請我喝咖啡,看來我一會,要打電話喊她起床咯?」
幾處明顯的草莓印,這一早吳孝祖就發現了。
「人妻都這麼開放的嚒?」吳孝祖攤了攤手,「要不要看其他地方,別處更多。」
賀胖胖給了一記白眼,勺子輕輕攪動,敲響了杯壁。
「一清早請我喝咖啡,不會就是和我講這些吧?」
「呵~」
吳孝祖手指扣起,輕輕敲了敲桌子上的報紙,「我不信這個新聞,你會冇睇到。」
《懸紅》。
目光先掃了一眼倒放着的報紙,緊接着,目光又看到茶几地上放着的一個michael kors的手提紙袋,裏邊裝着一款經典風琴復古風格的mk的mercer系列淡粉色女士手提包,上邊還寫着一張自己的名字的賀卡。
賀超瓊嘴角忍不住挑起一個弧度,抬頭看向老神在在的吳孝祖,「喂,做人非要這麼無事獻殷勤嘛?」
「我從來不做作奸犯科的事情,嗯,出獄後。」吳孝祖坦誠且真誠的說。
「好看嚒?」
賀胖胖則打開袋子,再撥開防護包裹的紙,搭配在身前,朝着吳孝祖問。
「對於我這種曹賊來說,你搭配什麼都好看。」
「項家父一輩與我父親關係不錯,他們開口,父親應允。」賀胖胖忽然開口說起不相關但是註定是吳孝祖非常感興趣的話題。
「所以賀生不好拒絕項家。」
「拒絕不了。」
「這樣…」
吳孝祖身子靠在沙發背,翹着長腿,目光深邃。
「這件事你最好不要主動參與。」賀胖胖提醒。
「有點晚了。」
吳孝祖手指再次敲了敲桌上的報紙,旁邊擺放着一塊愛彼的腕錶。
「為乜?」
賀胖胖說完就似有所悟的反應過來,緊接着皺起眉看着腕錶。
「昨晚疊碼仔在眾目睽睽之下收到的抵押。」吳孝祖緩緩說。
「那這件事就難辦了。這種事情我不好插手,菠菜的事情我現在還沒有話語權,妄自講話,恐怕反而會起到反作用。」
「所以我才約你出來喝咖啡。」
吳孝祖直視着面前的賀胖胖,直言道:「千萬不要自己去妄圖影響賀先生的計劃。這件事,不做過一場,說不過去……何況,這不是一兩間酒店的事情。」
「你是說賭牌?」賀胖胖忽然警惕,「你有聽到風聲?」
「不用擔心,賀生應該比我們考慮的周到。82年,彤叔接過股份,撐賀生正式加冕,同年,成功續約賭牌…今明兩年,雖然暫時沒人有動靜,可不代表沒人想有動靜。」吳孝祖笑着分析。
賀超瓊陷入沉思。
頓了半響。
「你想要我怎麼幫你?」
「其實我並沒有……」
吳孝祖話音還沒落,賀胖胖拎着兩個包就要走,「咳咳……」
一把拉住賀胖胖的手腕,吳孝祖尷尬的輕咳了兩聲。
這位真的是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