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神界天絕山脈,是一流勢力中都算得上頂尖實力的魂宗。
而魂宗內部此刻卻是一片狼藉,空中隱約還有幾聲劇烈的爆炸聲,一聽就知道這是打鬥聲。兩人的交戰驚天動地,不時有各種異象出現,一些無形的能量擴散出去,連天絕山脈這堅硬的山體都開始出現了裂縫。
而後這場打鬥並沒有持續多久,伴隨着一片塵土飛揚,一把幽蘭色光芒的長劍落了下來,如同切豆腐一般插在了地面上半尺,並且劍身還在劇烈抖動,發出一陣哀鳴,仿佛不堪重負。
由此就可以知道是劍的主人處於下風,沒過一會兒,一個身穿藍色衣服的男子也落了下來,腳步有些凌亂,手握住插在地上的劍,另一隻手散發着朦朧的藍光放在胸口似是在往體內輸入特殊能量療傷。而在他還沒有好多少的時候另一把巨大的刀落了下來,帶着無盡的威勢,伴隨着破空聲朝着這個男子劈過來,刀的主人才出現,手中拿着長長的刀柄,這一把刀的造型猶青龍偃月刀一般,而刀的巨大擋住了持刀的人,才讓人沒一開始就注意到他。
但是當你看見這個人後就仿佛再也無法忽視他了,一身月白色長袍,黑髮用着金冠梳攏着,眉目如玉,帶出幾分溫文爾雅,讓人見到就不免有幾分好感,如此看着仿佛一個俗世中的翩翩公子的男子,手中卻是如此霸道難以忽視的武器,不免有種違和感。
魂九幽看着這個人,眼中難掩的怒火,似是要用火燒死這個翩翩公子。
魂九幽抽出地上的劍,即使身受重傷但是依舊用劍指着這個白衣男子,道:「月祈,就算是你殺了我,我也不可能把魂玉交給你的,這是我們魂宗歷代的鎮宗之寶,只要能有一個弟子逃出去,將魂玉帶出去,我們魂宗就會重新崛起,你永遠也得不到魂玉。」
說着咬牙切齒道:「只可恨我識人不清,竟然當你是朋友,讓我魂宗落到如此地步,我愧對魂宗歷代宗主,今日就算是我死,也會拖上你的。」說着身上已經是泛起了幽藍色的火焰,仿佛從未受過傷一樣,魂九幽身上的傷勢全部好了,魂九幽眼中帶着決絕,揮動着手中的劍攻了過去。
而月祈似乎是沒把魂九幽看在眼裏,對於魂九幽滿含怨恨的指控更是不屑一顧,畢竟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為了提升實力,誰不是滿含心機為了提升實力不顧一切,區區友情,當真只有魂九幽這種單純的,只在門派中被培養起來的天才才會相信。
他本來對於魂九幽從來就沒有在意過,卻沒想到魂宗有如此至寶,讓那位大人都下令必須得到,月祈想到得到魂玉後的好處,臉上帶着幾分得意,至於魂九幽看似完全恢復了實力的攻擊,月祈搖搖頭,手中長刀揮動帶出一道金色的颶風,轟向魂九幽。
魂九幽本來就是身受重傷,能和沒受傷一樣不過是激發了全部的魂火而已,等到這股能量沒了,他就是靈魂崟滅的後果了,而這時候的魂九幽攻擊力也是更甚。
所以月祈也沒打算硬碰硬,只要拖點時間等到魂九幽的魂火燒完。
魂九幽見到月祈身如浮雲如何都攻擊不到,而他的魂火已經燒了一半了,眼中帶着幾分恨意,手中出現一塊紅色的玉。隨着這塊玉的出現,月祈眼中一亮道:「沒想到果然在你這裏,正好也不用搜索那些弟子了。」
魂九幽一愣道:「你說什麼。」月祈道:「你魂宗如今只剩下你一個人苟延殘喘了,其餘的弟子都被抓起來了。」魂九幽道:「你。」
月祈道:「似乎是說多了廢話,誰讓你一直那麼煩,也算是讓你死之前痛苦一下。沒錯,你魂宗的弟子除了那幾個可能得到魂玉的核心弟子其餘弟子都死了,怪只怪你魂宗有魂玉,卻沒有能力保護。」
眼看着月祈就要發出致命一擊,至於誤傷魂玉,讓魂玉破碎他是一點都不擔心,能讓那位大人看中的寶物怎麼可能被他的攻擊打碎,而魂玉目前為止他也只知道儲存靈魂記憶這一點,似乎沒有增加戰鬥力的能力,就算有,至少魂九幽不會知道,因為他對魂玉的了解都是從魂九幽口中套話出來的。
魂九幽此刻卻是手中拿着紅色的魂玉,然後口中念道:「以我之魂為祭,上古之玉,解封吧。封魂!」隨後魂玉發出劇烈的紅光,懸浮在空中,並且紅光覆蓋了魂九幽和月祈,月祈感覺到一種致命的危機,頓時身形閃動,但是卻始終躲不開紅光的覆蓋,隨後他驚懼的發現身體動不了了,神魂如同被巨大的吸力吸走了,他竭力制止,確實始終躲不開魂玉的吸力,最終,月祈的身體倒在地上,而魂九幽眼中多了幾分釋然,他的身體也開始潰散了,化作點點白光也被魂玉吸了進去,最後紅色的魂玉落在了地面。
但是,剛剛魂玉造成的波動,讓這一片的空間出現了裂縫,而魂玉就在落地的時候落入了空間裂縫。天絕山脈一陣寂靜,仿佛恆古的畫卷,寂靜的令人害怕。
過了一會兒,一個黑衣人出現在魂宗門口,看了一眼已經失去神魂的屍體,踢了一腳,怒喝道:「沒用的廢物,早知道就本尊親自出手了,就是不知道魂玉落到哪裏去了。」
因為燃燒魂火,所以魂九幽的身體也沒了,讓黑衣人以為魂九幽逃過一劫,不過魂宗的幾個核心弟子還在,就不信以他們為威脅,魂九幽不會回來。不過黑衣人的計劃註定失敗了。
因為魂九幽的靈魂已經沉睡在魂玉之中,隨着魂玉一起飄蕩去了不知名的空間之中。
魂宗滅亡了,這個消息沒多久就在神界傳揚出去,一個一流勢力就這樣沒有多少動靜的被抹去了,讓整個神界掀起一陣波盪,只是這些魂九幽都不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