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生雙翼的水德之龍。
身份呼之欲出。
「嗯沒想到,白沉居然是應龍。」系統驚訝道:「這沒有記載啊」
「應龍為黃龍,為龍之始祖,怎麼會淪落到白沉這一副德行。」李雲在看到天女魃的時候就想到了,這白沉既然和傳說中的殭屍之祖有一腿,而且還水火不相容的話,那麼真實身份應該就是龍之祖應龍了。
有一些野史曾經流傳過應龍和天女魃這一對不得不說的故事,具體真假沒人得之,李雲之前接觸過只當是野史來看待,畢竟很多情況下文人們都喜歡描述這種極端完全不能相容的感情。
然而白沉作為應龍轉世居然那麼菜。
前生為應龍,居然會淪落到看門的,沒人續約的武器
系統沉默片刻後說道:「王衛宮前生是武學大宗師,在現世不也是普通學生一個,即使覺醒了前世知識也僅僅只是強一點的普通人而已,所謂的轉生,就是拋棄生之軀,以魂之姿迎接新生。」
「白沉是白沉,應龍是應龍,白沉不是應龍,只是帶着應龍感情的三尖刀這種大能轉生帶着記憶和感情其實是挺麻煩的。」系統說道。
「嗯怎麼麻煩?」
「就好比說,你在你妻子懷孕時死了,然後轉生到你妻子的肚子裏,或者轉生到你孩子的肚子裏,若是帶着記憶出生的話,你會怎麼看待你前生的孩子,今生的母親,前生的妻子,還有把你女兒給拱了,但你還得叫爸爸的人。」
李云:「」
好痛
想想就感覺卵蛋隱隱作痛不對,已經是碎裂的程度了。
「等一下,難道輪迴司會玩這個?還能這麼玩?不去考慮下倫理道德的事情麼生物這麼多,總不可能那麼巧合吧。」李雲有些震驚,輪迴司這玩法可不是一般的6啊。
「輪迴司只會按照生前功德評價投胎去向,並不會去思考你的倫理道德之類的事情,畢竟從魂靈的角度來看大家都沒什麼區別,況且有些種族一脈單傳的怎麼辦?新種族沒有演化出來的怎麼辦?可以說沒有孟婆湯的話基本禮樂就直接崩壞了,而大能終究只是少數而已,掛掉轉世的大能更是少數中的少數。」
李云:「」
這孟婆的碗還在自己手上呢
可輪迴司好像也沒出什麼禮樂崩壞的事情吧,最近去看村子裏新生的孩子時,稍微動了動他心通,依然是蒙昧的狀態,一張白紙。
李雲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宿主,你的問題很好,對此,本系統只能表示,不知道」
「你這回答真是夠乾脆的。」
「現在這人間已經大變樣了,沒有露骨的殺戮和掠奪,沒有超出常理的生靈,有一種名為【科技】的手段支撐,讓人們能活得很開心老實說,在現代人間的這些日子,可比當所謂的神仙好玩多了」
冰晶內的天女魃不會給白沉任何回復。
只有白沉在自顧自的吐槽。
介紹着這山河大地。
吐槽着物慾橫流。
讚嘆着這人道紀元。
白沉的飛行速度很快,幾乎以一種極高的速度,繞着華夏南方飛了一大圈。
這一片天女魃曾經想踏入,卻不能踏入的土地。
可悲,可嘆。
純粹由天生力量帶來的悲劇。
「你曾經說過,你的願望,就是在南方生活,能看到花海草木」
「現在,你的願望實現了吧」
白沉帶着天女魃的屍體來到了荒無人煙的大山之中。
將其埋在了地下
「再見了」
道觀里,李雲看到了白沉,雙目呆愣,陷入到了一陣幻境之中。
看到了過去鬱鬱蔥蔥的原始環境。
看到了曾經的白沉,背生雙翼,身形巨大,狂風暴雨信手拈來,帶着大軍阻擋着蚩尤的進攻。
毀天滅地,驚天地泣鬼神,天地動搖的戰鬥
才怪。
先天神明和先天神之間發波對波,凡人和凡人之間則拿着石頭還有獵具對砍,坦白說李雲沒見過那么小兒科的戰爭。
這太他娘的真實了,活脫脫的原始人大戰野蠻人。
兩邊只有黃帝,手持山河社稷之劍,和九黎族長,毛多體壯,三頭六臂的蚩尤對砍,那個從那個面的戰鬥就輪到李雲看不懂了,根本無法直視。
差距太大,不知所措。
李雲知道自己陷入了白沉的記憶中,和神器的共感。
也是得到了白沉的同意,主動共享給李雲的畫面。
「原來逐鹿之戰那麼鶸的嗎」
「難不成你以為在那個生產力低下,人類孱弱的時代是用什麼進行戰爭的?」系統冷不丁的吐槽道:「黃帝是人皇,尊貴之軀,可同種族的人類可不是,就算有些人先天帶些神異,對於神魔來說也是微不足道,完全不能當作戰鬥的依靠使用。」
天女魃,身穿青衣,鬚髮皆無,渾身上下散發着火焰還有光熱,每行走一步就有土地乾枯開裂。
大水蒸發,無論是敵人還是友方都無法接近。
只有應龍白沉,身為水文之軀能夠互相接近,水與火的溫度互相平衡調和,讓友軍能夠好好的配合。
戰後兩人沒再相見。
或者說着一段直接被白沉給掐掉了,和電影一樣,審核想給你看什麼就給你看什麼,不想給你看的就剪掉。
直到將死之際,在黃泉路上,應龍看到了天女魃
那時候的黃泉還沒有現在那麼高端,又有橋又有花兒還有餵你吔湯的老太婆,只有一望無盡的枯黃河流。
李雲其實還挺好奇黃泉是怎麼建設的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兩人是在黃泉路上相見的,那他們不是同時死的麼,那為什麼白沉看到天女魃的屍體時那麼震驚。」
「當然是因為天女魃是我弄死的,屍體在當時是我毀掉的,當初她控制不住熱力,化為行走的災難,只能忍痛送她去黃泉路了,到最後她都在等着我啊」白沉突然冒出來說道:「當然想不到,在旱村居然還埋着一個她,我當然夠震驚的啊。」
原本白沉那憂鬱到嘔吐的氣質頓時消失不見,又回到了賤兮兮的模樣。
「那麼,其中一個是假的?」
「不,是真的,兩個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