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提戈諾斯佔領了阿波羅尼亞城後,安撫城中百姓,打掃街道,掩埋屍體,醫治傷兵,整頓軍隊,補充力量。有大量的工作要做,這些工作中還包括下一步的登陸反攻作戰準備。
三天後,第一軍團和第四軍團離開城市開到臨近的山地訓練。他們才拉開陣勢進行隊列操練。偵查兵發現了一支敵軍部隊正向阿波羅尼亞城進發,他們立刻報告給馬其頓將軍。安提戈諾斯得知這一消息後,意識到這是來增援前布魯圖斯將軍的部隊。「真是遲來的增援,他們已經太晚了。」
安提戈諾斯又追問:「來的是哪一派的軍隊?有多少?」
「報將軍,是打着藍色狼頭旗的軍隊。是一個羅馬常規軍團。已經全部上岸,沿着道路向南開來。」
那麼一定是西庇阿家族的人。將軍下令全軍準備戰鬥,安提戈諾斯微微一笑,他現在手上有兩個行動自由的軍團,這是二比一的兵力優勢。並且佔有地利,他想着要給這些倒霉蛋來個突然夾擊,打的他們措手不及。
他們現在處在阿波羅尼亞城前方不遠的山坡頂上,這座山不是很高,但是縱橫幾百公里的山脈的一段。在北部海岸登陸的西庇阿家族軍隊去往城市必然會路過這裏,馬其頓軍隊就要在這裏攔截並打敗敵軍。安提戈諾斯已經跟達馬索斯商量好作戰計劃,第一軍團和第四軍團分頭行動,最後協同作戰完成合圍。
他們埋伏好,耐心地等待着獵物。果然,一支滿編軍團浩浩蕩蕩從遠處逐漸開過來,煞有介事。他們肯定還想着去救援友軍,領頭的是尤利亞努斯·西庇阿將軍,他是西庇阿陣營的繼承人。從服飾和裝備上看,這是一支精良的部隊。
打頭的是羅馬輕騎兵,接着是將軍的衛隊,以後是大隊步兵基本都羅馬青年軍,還出現了穿有鎖甲的步兵,想必就是羅馬重步兵。殿後的有兩個羅馬精銳步兵團,還有另一些騎兵。安提戈諾斯細細觀察着眼前的敵軍,「沒問題,馬其頓可以穩勝。」於是,等西庇阿軍隊經過一半時,安提戈諾斯遂帶着第四軍團翻過山坡。
馬其頓的大隊人馬一翻過山頂,黑壓壓的一片,佔位高,羅馬將軍尤利亞努斯一眼就發現了敵情。只見馬其頓騎兵氣勢洶洶,馬其頓方陣整齊緊湊,長槍如樁如林一般密集。典型的希臘古典軍陣。羅馬士兵們看到這情景感到很突兀,他們擔心被懶腰截斷,立刻快速通行,然後整個陣線轉過來對敵。
第四軍團也果斷行動,整體衝下山來,首先給敵人心裏一種壓迫感和衝擊感。他們直撲向羅馬軍隊的後邊,羅馬人轉過來。兩軍遭遇,將軍們都沒有陣前發言了,直接下令開戰。標槍、弓箭的互射早已拉開,重裝步兵向前推進。
這時,馬其頓的騎兵部隊全部抱團從陣線右翼衝出,他們開始沿着海邊包抄。羅馬人感到很愉悅,敵人騎兵自己放棄了山坡高處。看起來,他們的騎兵可以發揮更好的衝擊效果。隨着兩軍騎兵的運動,步兵陣線保持直線隊列,也跟着旋轉運動,轉了差不多90°,馬其頓軍隊從山上衝下來,來到了山腳下,騎兵已經靠在海邊了;羅馬軍隊從山腳下運動到山坡上。
羅馬步兵站在較高處,居高臨下投擲標槍更容易,射程也增加了。山下的士兵們祈禱着不要被標中,因為被這種羅馬重型標槍扎中,非死即重傷,威力了得。但他們身邊還是有隊友倒了下去。不過,馬其頓士兵們心裏有底,同時他們不畏敵人重標槍的打擊。他們一面把盾牌舉的高過頭頂抵擋,一面握緊長槍給敵人正面施壓。輕步兵緊跟在後,隨時準備衝到前面突擊敵人側翼。
羅馬人沒高興多久,還沒等羅馬步兵完成第一輪標槍,就只聽到身後山坡頂上傳來悶雷般的踏步聲。不,不只是跑步的聲音。是馬蹄聲!突然喊殺聲響起,羅馬士兵們順着聲音回頭望去,感覺鋪天蓋地的敵人正沖落下來,簡直是已經撕裂了他們的心理防線。
第一軍團開始在山坡後,敵人看不到,一等時機成熟,達馬索斯一聲令下,全體軍團將士個個生龍活虎地騰越起來,喊殺聲嘹亮。騎兵們沖在前頭,所有的輕重騎兵呈一字陣,各中隊大隊並列兩排從山上俯衝下來,千人的騎兵衝鋒場面已經成為了壯觀的景象。此時,已無人或物能阻擋這群鋼鐵騎士的前進。馬其頓騎兵如鐵甲洪流一般吞沒了接觸的一切,不管是騎兵還是步兵。羅馬的騎兵部隊基本是瞬間被沖潰,很多羅馬步兵被一槍刺倒。還有一些被騎兵撞到前面的馬其頓方陣的槍頭上,被扎的血肉模糊。兩面的馬其頓戰士如鐵牆一般壓縮着被夾在中間的羅馬士兵。
基本上,山頂的第一組騎兵衝鋒就擊潰了羅馬三分之二的戰線,這時海邊的騎兵也衝上來消滅那些逃跑的羅馬士兵。阿洛尤斯眼疾手快衝上去一槍刺破了尤利亞努斯的副將的脖子。尤利亞努斯慌了,轉身軀馬逃跑,但是被方陣步兵圍住。他看到羅馬軍隊被消滅的只剩下四分之一,他立刻下馬要求投降。阿洛尤斯俘虜了他,並且挾持着敵軍將領,勒令他要剩下的羅馬戰士投降,尤利亞努斯趕緊下令投降。羅馬士兵們看已無再戰下去的意義,將軍也投降了,就一一放下武器請求投降。安提戈諾斯允許投降。戰鬥結束,馬其頓大獲全勝。
這也標誌着馬其頓人徹底贏得了對抗羅馬的入侵戰。
這日,午餐後的散步。安提戈諾斯和阿洛尤斯走在暖洋洋的海岸上,回顧着這場艱苦的戰爭。享受着眼前的一段安寧和平。安提戈諾斯看着海浪一波一波的打向岸邊,感慨萬分。他下令要身邊的人立刻操辦,在阿波羅尼亞城中,伊庇魯斯的三大海灘登陸點,修建紀念碑。以懷念祭奠死去的馬其頓將士們的,也是見證馬其頓贏得輝煌勝利的標誌。
「羅馬人不會認輸,您知道那些投降的羅馬士兵嗎,他們寧願不吃東西也不願意透漏更多的本土信息。」阿洛尤斯。
「我知道,不要難為他們,妥善處理。我們真的應該休息一下。」安提戈諾斯國王。
「羅馬人只是處於一時困境,明年春天,成建制的羅馬軍團就會再一次來襲。」阿洛尤斯。
「你說呢,我的孩子。」
「只要登陸工作完畢,我們立馬動身,反攻羅馬,乘船渡海去征服羅馬。現在他們肯定十分虛弱,我們趁熱打鐵,去佔領他們的城市。我們佔領羅馬!」
「我帶你出來的時候,你還是個毛頭小孩子,現在你已經是年輕有為的大將軍了。你成長為功勳英雄。
阿洛尤斯,西爾芬怎麼樣,她是個美人,你想她麼?你的妻子。還有你的孩子波達雷里奧斯快一歲了。想想我都高興,他是我第四代繼承人。還有我的王后,色薩拉我最近特別想她。」
阿洛尤斯......
安提戈諾斯:「你可以獨自掌控局面,率領大軍出征羅馬麼?」
阿洛尤斯自信滿滿,語氣堅定一語答到:「能!」
(本章完)
第20章 遲來的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