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東線戰事愈演愈烈的時候,西線也爆發了戰爭。羅馬布魯圖斯家族的部隊開進下馬其頓,對首都塞薩洛尼卡構成了威脅。安提戈諾斯再一次決定御駕親征,帶領馬其頓人與羅馬人進行戰爭。
國王安提戈諾斯親自統帥第四軍團,由阿洛尤斯擔任騎兵指揮。他們第一步就是從派奧尼亞兵營出發,攔截住來自伊庇魯斯方向的布魯圖斯軍隊。來自希臘半島的第一軍團由達馬索斯帶領,他們會向西進發,駐紮在埃托里亞海岸,防備羅馬的援軍從側翼登陸襲擊,並準備隨時協助國王的第四軍團作戰。
提比里烏斯·布魯圖斯是羅馬布魯圖斯家族的陣營領袖,他自己帶着遠征軍團渡海來到希臘半島,也是下着拼命的賭注,為了土地和財富而戰。羅馬軍隊一上岸便攻佔了阿波羅尼亞城,打算以此為據點,實施擴張。
阿波羅尼亞本來屬於一個中立地區,以前是希臘人的殖民地。後來,馬其頓和希臘在一次協約中,為了使雙方達成和解,特意將該城設為中立城市,作為雙方的緩衝地帶。不管怎麼分,它始終是屬於希臘世界的範圍,面向亞德里亞海的前沿。現在布魯圖斯家族佔據了這座城市,就嚴重侵害了希臘世界國家的權利。提比里烏斯知道他的出擊,絕不僅僅是為這一座小小的城鎮。他在阿波羅尼亞站穩腳跟準備妥當後,並獲得了其他羅馬同盟的堅決支持後,就實施他的了第一個入侵行動。他派遣將領科尼留斯·布魯圖斯進入到下馬其頓,發動襲擊以試探馬其頓在西線的虛實。
第四軍團是由歐昂諾斯在國王的授意下組建編成的新軍團,他親自配置兵種並嚴格訓練了這支部隊,因此這個軍團的戰鬥力十分強勁。起初,第四軍團是為了對付達西亞人的入侵而組建的。但是現在,達西亞與馬其頓在各自所處的環境壓力下選擇了對彼此友好的中立。因而,第四軍團可以向其他方向調動了。現在,安提戈諾斯正式成為了該團的最高指揮官,他帶領着第四軍團將作為對抗羅馬的主力。
安提戈諾斯帶着第四軍團在色薩利與下馬其頓地區的交界處正面撞上了科尼留斯·布魯圖斯的軍隊。這出乎羅馬人的意料,他們認為馬其頓主力都在東方和地中海作戰,可眼前出現了這麼一支大型的軍隊。他們的先遣部隊只有半編的兵力,而馬其頓的主力有一個滿編的兵力。但羅馬人並不準備就這樣夾着尾巴逃走,他們想檢驗一下羅馬士兵的作戰能力。
羅馬一方是步兵為主,參加近戰的步兵就是他們的早期主力——羅馬青年軍。這都是些年輕的兵員,體力很好。他們作戰時依靠良好的士氣和有素的訓練來維持戰線。青年軍的士兵主要裝備有一把短劍一個銅盔,防護有一面大盾及胸甲,他們每人配備兩支重型標槍,在進行肉搏戰之前,在近距離投向敵人。這種標槍設計獨特,槍頭的後面有一個軟倒刺,因而它在擊中目標後就會變彎無法再次投擲回去。
站在他們身後的是羅馬標槍兵,屬於輕型步兵,主要作為二線支援兵。這種部隊的兵源大多來自於獵戶,家裏沒有錢買好的裝備,因而防護較少,只有一面挎在手臂的小圓盾,獵戶的職業或傳統賦予了他們的優勢是機動性好。
擺在羅馬戰線最後的只有兩個羅馬輕騎兵中隊,和一個將軍的騎衛隊。總體來說,羅馬人的方陣更適合近戰,是一種更加靈活多變的作戰單位,給他們配備上標槍也一定程度上彌補了短劍的長度劣勢。
雖然羅馬的兵力配置不錯,但馬其頓方面也是毫不示弱。這一次排在前面的是輕裝步兵,這些標槍兵來自北方山民,他們大多都會打獵,射箭投標準確率高。之後是馬其頓方陣,他們都是馬其頓的主力兵種,不論是維持戰線還是以槍陣實施壓力衝擊,都可以很好的完成任務。步兵里混編有幾個應徵長槍兵方陣,這些士兵也是手持超長搶,組成同等數目的方陣,他們只是在訓練程度上和士氣方面要比馬其頓方陣兵差些,但是作為硬直部隊沒有問題,況且應徵槍的兵員很好補充。騎兵有兩支將軍衛隊,一支馬其頓重騎兵,和多個馬其頓輕騎兵中隊。是一支騎兵力量較強的軍團。這樣配置的概念也是來自於歐昂諾斯重視騎兵突破的理念。
戰場是一片平原,羅馬人處於較為有利的高地。羅馬的士兵已近列好陣型,等待戰鬥。羅馬將軍科尼留斯·布魯圖斯在陣中,發表着鼓舞人心的演說:
「你們都知道!我是個真正的傳統羅馬人。我信奉紀律,尊嚴及義務。我堅信羅馬的命運就是統治世界!我也相信我們自己的命運,那就是這裏,一個全新的起點!今天將被長久地紀念,一百年後的人仍然會談到今天:偉大民族之間的戰爭。這是古代史詩的內容,今天我們則要創造自己的神話。我們將成為英雄!
太陽升起了。我們這些看着天亮的人,有多少人能夠活着見到夜晚來臨?我不怕死人,更不怕活人。我並不期待你們也和我一樣,但是要記住,在戰場上:懦夫只會死得痛苦不堪,而勇士則能從容而逝。好好干,當死神來找你時,你根本不會注意到他。
弟兄們!和我並肩作戰吧!敵人狠多,對不對?那些飯桶逃離他們貪婪的瘋婆娘到這裏來了。這也難怪,因為他們不是真正的男人!他們的膽子比蟑螂身上的跳蚤還小!
你們有足夠的男子氣概贏得這場戰鬥嗎?你們能面對挑戰嗎?如果你們可以,那麼掠奪和獵物就在前面等候你們!這是我們前往城門的道路中最後一道障礙!在這裏獲勝,你就可以取得你的獎賞!
英勇的將士們!在我的領導下,勝利將是我們的。但這也意味着我不能冒險沖在最前線。在你們的保護下,我可以安全而專注地指揮以獲得勝利。我忠誠的戰士們啊!這決不是怯懦,這是謹慎!是勝利的保障!」
羅馬士兵開始敲打武器並歡呼起來。安提戈諾斯看着倒是覺得有意思,與這樣值得尊重的敵人交手,那也是一件快事。但是他不會留情。
畢竟參戰雙方兵力懸殊,馬其頓將軍不再囉嗦:「在這個戰場上,站立着我國四分之一的軍隊。因此,我們的人數足可贏得巨大的榮譽,完成輝煌的功業!我對此充滿信心!今天,勝利已經握在我們的手心了!全心全力的投入戰鬥,我們必勝!」
在簡短的與士兵們溝通之後,安提戈諾斯就要求部隊,直接全體參加進攻。一吹響進攻號角,方陣兵就齊步推進。輕步兵已經跑步上前,這些輕裝部隊的任務是向羅馬方陣投擲標槍進行先手打擊,同時吸收羅馬輕步兵重型標槍的傷害。前線接戰,「唰唰唰」雙方標槍陣雨般飛落對方隊伍,都是輕步兵交手,羅馬青年兵紀律性很好,沒有發一支標槍,只是用長盾防護,而且他們的盾和甲防護能力均不錯。緊跟着馬其頓方陣上來了,方陣兵利用超長槍優勢並不費力就打敗了科尼留斯的部隊。
羅馬青年軍的重標槍確實給人留下較深的印象,等馬其頓方陣一接近他們,這些步兵立即拿出標槍,統一的動作擲出去。兩輪投擲使得一些前排方陣兵受傷倒地。羅馬人的大長盾也起到了還算不錯的防禦效果,但是青年兵手中的短劍就着急很多。馬其頓方陣的士兵們挺着長槍猛刺猛捅羅馬步兵,青年軍漸漸頂不住了。
與此同時,阿洛尤斯率領優勢騎兵繞過步兵線,兇猛地撲掉了羅馬的騎兵部隊,科尼留斯帶着殘餘騎兵撤退。阿洛尤斯又帶着騎兵衝擊羅馬青年軍陣線的側背,這一擊徹底衝垮了羅馬步兵的防線,羅馬人掉頭逃跑,但是等着沒有了騎兵的掩護,是跑不掉的。這一戰馬其頓獲勝。這些唐突的羅馬潰兵只有少數人逃回阿波羅尼亞。
安提戈諾斯帶着第四軍團來到了阿波羅尼亞城外,他決定先安營紮寨,觀察敵情。他們首先可以得到陸路補給線的有力保障。而羅馬發麵,除了阿波羅尼亞城提供的有限的補充外,其他職能靠海軍運輸。
此時,達馬索斯的第四軍團開始往他們這裏靠近,已達成更好的配合。馬其頓海軍在海軍將領菲利普斯的帶領下,開始在希臘半島的西南沿岸巡洋,隨時準備與羅馬戰船開打。運輸船隊在海軍護衛下,將援兵和武器、部分糧草等補給源源不斷的供給到前線友軍陣地上。有來自斯巴達的步兵,科林斯的輕騎兵,希臘的補給還有塞薩洛尼卡的武器裝備等等。
(本章完)
第12章 西線羅馬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