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時期,人們過上了悠閒舒適的日常生活。不再有戰亂的紛擾,不再有親人在沙場犧牲或受傷。安適的人民忙完白天的工作,到了晚上就去歌劇院欣賞一場精彩曼妙的表演。有的人會去和親友聚在一起,吃喝盡興。年輕的人啊!相約在美麗的花園裏,正值花季的男女朋友們毫無顧忌地嬉戲玩鬧。馬其頓的人口迎來了新的增長高潮。
無憂無慮的時光過得就感覺特別快。轉眼間十年過去了。
公元前,249年,夏季。
近年來,王國的各個地區連年都獲得了大豐收,各港口貿易繁忙,通暢的石板大道上往來的商隊車水馬龍。富足,強盛的馬其頓王國成了許多他族人嚮往的天堂之國。
戰爭一結束,軍人們顯得格外高興,因為他們不用再擔心會去前線丟掉性命。偶然也可以喝點酒,後來他們變成開懷暢飲。但是這些烈性漢子很快就厭煩了這樣單調平靜的生活。他們開始懷念從前戰場上榮光的時刻,那是男人們特殊的交流方式。戰友們親密無間相互視為生死兄弟。
士兵們非常想念家鄉的親人,為此蓋拉斯會經常給士兵們回家探親的機會,軍工級別夠了的就有三個月的假期。但是需要輪流回去,一次也不過百人而已。還有些人在當地結婚成了家,這些人還有溫暖的家庭作為精神依託。可是大部分人還得留在軍營,駐地的生活枯燥乏味,除了訓練就是訓練。士兵酗酒鬧事的事件頻發,對於這些空虛寂寞的青壯年男子,精力無處發泄,打架算是輕的了。當他們看着自己的軍服和兵器時,心裏又開始充滿浪漫主義色彩地美化戰爭、渴望戰爭。
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社會財富分配也穩定在一個比較合理的區間。強盜、叛軍的存在土壤變得十分稀薄。軍隊現在沒有作戰任務,就在國內。哪裏有了叛軍,附近駐軍都會搶着前去剿滅,這是個不錯的鍛煉機會。戰士們趁這個機會好好出來舒展舒展筋骨。所以近來國內叛軍少之又少,幾乎不見。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歐昂諾斯對叛軍下了極為嚴酷苛責的必殺令。
國王蓋拉斯在位快十年了,看着天下太平昌盛,民富國強的繁榮景象,蓋拉斯十分滿意。他已經53歲,他的父親安提戈諾斯在50歲的時候,開始謀劃出兵希臘,為馬其頓奪取土地。他的功績在於把從國王手中接過的王國鞏固加強。正是有了蓋拉斯的保守與隱忍,才為馬其頓下一步行動墊實了基礎。
國王有兩個王子,一個是阿洛尤斯35歲,一個是阿布里亞斯32歲。兩位可愛惹人的公主,大公主奧戈15歲,已經嫁給了阿基羅庫斯·安布拉西亞17歲,他是內政大臣卡拉斯的兒子。這三個孩子是蓋拉斯與阿克米娜所生。小公主叫阿普蘇迪斯,9歲了。是王妃杜爾西斯生的。國王十分寵愛這個小公主,她真是蓋拉斯的掌上明珠。
阿洛尤斯已經35了,他原本想在戰場上獲取更多戰功與榮譽,可戰爭一停就是十年。他也成了中年人,平靜的生活增加了他的忍耐力。他現在辦事更加沉穩,更像是王者、統帥,而不只是騎兵指揮官或是前線將軍。前不久,他為自己16歲的兒子波達雷里奧斯舉行了盛大的成人禮。在盛典上,阿洛尤斯送給兒子波達雷里奧斯全套的戎裝武器裝備:來自馬其頓最好優良的戰馬、馬其頓金盔、羅馬元老院式紫色披風、全身羅馬金甲、羅馬護盾、馬其頓長騎槍、薩洛尼卡寶劍。
在波達雷里奧斯16歲生日上,馬其頓國王蓋拉斯親自來到羅馬城,為他的長孫主持成人禮。他給了他一件重大禮物,冊封波達雷里奧斯為羅馬攝政王,將在安提戈諾斯、阿洛尤斯之後,繼承羅馬之王的頭銜。這對他來說意義非凡,一成年就已稱王,昭示了他至尊至榮的紫微天命。
俗話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波達雷里奧斯的眼光依然是那麼犀利,就像小時候一樣。只是他的鷹眼更加堅定而敏銳,從中透漏出了無限的深邃,令人無法捉摸。波達雷里奧斯冷冰冰的站在那裏,如同羅馬英雄雕像般英挺俊美,卻與那些世俗所稱的美男子極為不同。他的父親阿洛尤斯少年英雄時就受人矚目,他的母親西爾芬是克里特島上著名的美人。他有着很好的形體和外貌,只是他的絕無僅有的氣質實在是太獨特了,與生俱來就好像他本身來自於其他境界。
蓋拉斯一看到波達雷里奧斯就點頭稱讚,說這是他們安提柯家族最興盛的一輩人,他的孫子將來會是極為榮譽的王。宴會上,阿洛尤斯見到父王也十分開心,伴在蓋拉斯左右,與他開懷暢談。蓋拉斯一見到兒孫滿堂,一個個又都有出息的樣子,以前瑣事都概往不究。他一手摟着10歲的小孫子西斯,一手摟着波達雷里奧斯,與眾人喝酒慶賀。阿布里亞斯也隨同前來,看望兄長,和侄子們。
「還在馬其頓薩洛尼卡的王宮裏,你還只有幾歲。才這麼大,爺爺經常抱着你,逗你玩耍。而如今,儀表堂堂,氣度非凡。真乃我的未來繼承人,馬其頓人將來的王。」
「承蒙陛下厚愛!我還在努力學習中,我不會辜負先輩、祖父、父親及長輩們的期許,做好自己的分內事。」
「好!」
這謙虛的話讓人聽着舒服,國王舉杯與眾賓客共酌,眾人起身: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我國後繼王族興旺,必成大器。」
波達雷里奧斯心裏暗暗高興,他極有可能成為馬其頓的國王,但那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個開始。談笑風生只是他現在要符合這宴會的場景,他的目光還是深邃的令人不理解。
蓋拉斯心裏暗暗高興,他很善於識人看相,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孩子有一股說不出的氣質,九五之尊。他下了決心,要正式立阿洛尤斯為馬其頓王位繼承人。
(本章完)
第72章 王族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