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尤斯針對羅馬軍隊的進攻隊形,靈活地稍作調整。他沒有隨敵人的一字長蛇陣也拉長隊形,而是把兩翼的步兵方陣折回來,以應對敵人的圍擊。轉折處的兩個方陣之間以45°平緩銜接,儘量沒有斷面。馬其頓的騎兵被保護在陣中,隨時可以支援到任何一邊,輕步兵配置在二線,弓箭兵在核心,負責反打擊敵人的遠程部隊。
阿洛尤斯很快就調整好了馬其頓陣型,他準備看看敵人的動向。羅馬將軍德西烏斯讓屬下都按原來已排好的隊列前進,他一邊督促士兵們注意隊形壓上,一邊做着鼓舞士兵們的動員演講:
「現在,羅馬城就在你們身後,你們要如何在這場戰鬥中表現,由你們自己決定。可是,我要提醒你們一點,你們要採用的態度將會影響到這場戰役,將會決定你們手中羅馬鷹旗的命運,將會決定你們身後的親人們的命運,將會決定你們自己的祖國——羅馬的命運!你們要怎麼作戰?我請你們自己探問自己的良心。
看看你們周圍這許多的弟兄!我們在這裏的力量很強大:我國半數的戰士都在這裏。我們一定會獲勝,並且獲得榮譽-更不用提掠奪了-每個人都有權得到!我們有這麼多人,還需要怕誰?放心!
我們是我國派出的軍隊中規模最大的。因此他們希望我們完成偉大的功業。我們正是做大事的人!其他事情根本不值一提!我們在這裏做最後的抵抗,就在最後一個城市的城牆上。如果今天我們失敗,我們的名字將被徹底遺忘,我們的女人和孩子會被賣為奴隸...一切都會結束!因此讓我們像個男人一樣地戰鬥吧-若是必要,甚至要犧牲性命!不要畏縮!要堅定!要大膽!」
這一邊阿洛尤斯也隨性說幾句話,他開始了那極具煽動的演義詞:
「我的馬其頓同胞們:
我們經過浴血奮戰已經擊敗了羅馬第一精銳軍團,今天他們的同黨又來送死。這些手下敗將羅馬人是站勝不了我們的。我告訴你們,我給你們布的好陣型就是擊敗他們的法寶。我需要你們恪守紀律,守好自己的位置。待會敵人大部隊衝過來,一定要拿出你們的勇氣,盡全力作戰。那我們就贏定了。
看!對面的敵人,即使顯得人數眾多,也不要擔心。那是羅馬元老院的全部家當。這就是說,幹掉他們,我們就進入羅馬城,去享受他們的奢華生活,去徹底粉碎他們的抵抗。我們就贏得了這場戰爭!」
羅馬軍隊漸漸靠近,馬其頓弓箭手放箭。「噔噔噔」這邊聽到弓弦清脆的聲音,那邊羅馬士兵遭到遠程打擊。他們加快了步伐,改為跑步,以儘快進入肉搏戰。
元老院軍隊的作戰很獨特,他們的精銳將軍衛隊往往沖在前面,給步兵打開缺口。當然,這和羅馬人重視步兵作戰,騎兵協調整體的法則有關。再者,羅馬是農業社會,這決定了他們的兵種以步兵為主。
羅馬騎兵衝擊着馬其頓的槍陣,步兵們握緊長槍死命的頂着。羅馬重騎兵前排的倒下,後邊的繼續上。果然打開了左翼中間的一個應徵長槍方陣的缺口,羅馬步兵也跟上去作戰。但馬其頓的禁衛軍中頂上了一個皇家長槍方陣,保住了左翼戰線。
右邊的都是馬其頓方陣步兵,更加穩固,沖那邊羅馬將衛隊沒有衝破反而損失殆盡。得到死命令的蓋烏斯再無處可逃,只有帶着衛隊硬撞馬其頓步兵線。按照羅馬人的傳統,不成功,則成仁。他在戰鬥中陣亡。
這時,雙方步兵陷入激戰。但是羅馬步兵按原定計劃找不到馬其頓長槍方陣的大側面,大部分步兵只好照直迎戰。而少數幾個探到縱深的步兵隊遭到馬其頓騎兵的側翼威脅,又退回去。
羅馬全線進攻,卻被馬其頓巧妙擋住並給予重創。在馬其頓步兵方陣的長槍下,一位前進的羅馬步、騎兵死傷眾多。攻擊左路的羅馬將領阿塔洛斯·瑟尼卡和奧古都斯·西庇阿都損失過半,撤回二線來到他們將軍身邊。
羅馬指揮官德西烏斯見計劃受阻,主力攻擊無效,他氣急敗壞,但還是冷靜下來,決定在中路打一波出其不意的進攻,嘗試挽回敗局。
他下令身邊所有的輕步兵集中火力,用標槍射擊馬其頓中路的步兵。四輪投擲後,協同騎兵突破敵人步兵陣線。他聚集所有騎兵,士兵們領命出戰。
此時,他們對面的馬其頓中路步兵只有兩個方陣在維持戰線的連貫。其他方陣為了緩解左右兩翼的壓力,被調去幫忙。馬其頓中路步兵遭到集中的標槍打擊,傷亡很大。緊接着羅馬將軍帶領着突擊隊猛然發動突襲,中間兩個方陣大亂人還沒弄清怎麼回事的步兵們被殺散。羅馬這一擊得手,突破這邊中路。
但是他們的行動也止於此。阿洛尤斯帶着騎兵主力照直反撲上來。經過一番亂戰,這裏的羅馬騎兵被徹底消滅。一起處理掉的有羅馬元老院認命的將軍:德西烏斯·馬克森提烏斯、阿塔洛斯·瑟尼卡、奧古都斯·西庇阿。
馬其頓騎兵部隊完成了任務,開始肆意發動反攻。他們左衝右突,斬殺了無數羅馬士兵。羅馬的將軍已不在,沒抵抗多久就潰敗了。馬其頓輕騎兵照例不輕易放過敵人,追擊擴大戰果。
馬其頓拿下了這次戰役後,羅馬城已再無更多護衛。就像一座已經敞開城門,等待佔領軍進入的防備空虛城市。而北方盟友尤利烏斯家族已自顧不暇,高盧人撕毀合約,進犯了他們的北部邊境。
阿洛尤斯帶着勝利之師,銳意進軍羅馬。這一次,他對攻下羅馬城很有把握。他知道羅馬城內守軍太少了,無論多麼厲害的精兵都擋不住他大軍猛的烈攻擊。尤利烏斯的援軍三天之內到不了的話,那他已鞏固了羅馬城。
他得意的是,他手上現在有了新的攻城利器,國王給他送來了開城破牆的石弩。這種大傢伙可以讓他不再用士兵爬上城頭與敵人苦戰,是直接殺入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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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