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哥和老喬賭約改變,讓安妮和莫胖子很為他捏了一把汗。
我們的歡喜哥後知後覺,反應總要慢上半拍,可是安妮和莫胖子卻隱隱覺得這次歡喜哥也許又要輸了。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天知道!
綠華巷的那些老鄉鄰,對老喬的出院還是非常高興的。
要說人緣好還真的有用處。
老喬的家裏大喇叭早就幫着打掃好了。
雖說很小,只有20多個平方,但簡簡單單、乾乾淨淨。
「喬叔,謝謝你。」大喇叭的女兒何可情紅着臉。
她說的是老喬幫她解決了學費的大問題。
大喇叭的女兒性格和她媽媽完全不一樣,一說話就會臉紅。
「別謝我,要謝就謝謝這位胖子哥。」老喬指了指莫胖子。
「謝謝胖子哥。」何可情怯生生地說道。
「不謝,不謝。」
胖子做100次壞事都不帶慌張的,可這次做了一件好事居然有了心虛的感覺。
「老喬,咱們什麼時候去格蘭特啊。」歡喜哥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自從上次打賭輸給了老喬,他一直都在想着要扳回一城。
這可是關係到面子上的大問題啊。
「晚飯啊。」老喬想都沒想就回答道:「晚上7點,我和那的老闆說好了。從6點半開始格蘭特就會謝絕顧客入內了。」
「吹吧,吹吧,吹出一個新世界來吧。」歡喜哥嘆息一聲,看了一下時間:「幫你辦出院忙了一個上午了,中飯怎麼辦啊?」
老喬瞪起了眼睛:「我晚上請你去格蘭特那麼高級的餐廳吃飯,中飯不該你來請?」
歡喜哥有些發懵,這算是個什麼邏輯啊?
難道這傢伙準備混頓中飯就跑?
「我請,我請。」歡喜哥一咬牙:「安妮、胖子,給我盯好嘍,別讓他跑了。」
一聽說有人請客。老喬眉開眼笑:「大喇叭,今天禮拜天,把街坊鄰居都喊上,有人大請客啦。」
啊?
還有這樣的事?
我們的歡喜哥算是倒了霉了。
拖家帶口的。足足在飯店裏擺了12桌啊!
反正格拉特餐廳的美國老闆會不會清場歡喜哥不知道,可是這家飯店的老闆那是真的不再接待散客了。
為什麼?
12桌啊,這都超過這家飯店的極限了。
「胖子,幫我算比賬。」看着滿滿的客人,歡喜哥目瞪口呆:「800塊錢一桌。12桌多少錢?」
「你傻啦?9600啊!」
「算上酒水飲料,我得花多少錢啊?這我們去格蘭特,能吃掉那麼多不?」
「節哀順變,歡喜哥,我和安妮努力多吃點就是了。」
大喇叭穿梭在客人中,每張台子上都放了兩包煙,來到歡喜哥面前的時候,還硬塞給了他兩包:「老喬店裏拿的,他說了也算在你賬上。」
歡喜哥心裏的血在「嘩啦嘩啦」的流啊。
再看看安妮那沒心沒肺的樣子,坐在老喬身邊。一邊吃着菜一邊聽老喬說笑話,不時的還在「咯咯咯」的笑着。
家有敗家娘們,沒辦法,沒辦法。
「小雷,謝謝啊。」
看到雷歡喜終於出現在了餐桌前,阿五頭、老宋、老菜皮幾個人一起舉起了杯子。
「吃,吃,多吃點,拼命吃,敞開了肚子吃。」歡喜哥強顏歡笑。內心悲憤。
「坐啊,歡喜。」老喬拍了拍邊上的位置。
「老喬,算你狠。」屁股一落座,歡喜哥便惡狠狠地說道。
這頓飯吃在嘴裏簡直味同爵蠟。
「老喬啊。恭喜你出院。」阿五頭幾個人舉起杯子同時說道。
「多謝多謝。」老喬樂呵呵的咪了一小口酒。
本來大喇叭是不允許他喝酒的,可是看在今天那麼高興的份上,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你說咱們家小雷要真是老喬的兒子該有多好?」老菜皮不太會說話:「要是哪一天老喬走了,起碼還有個兒子送他是不?」
「老菜皮,就你這嘴喝馬尿長大的。」邊上的人一起罵了出來。
連從另一桌過來敬酒的他的兒子也是哭笑不得:「爸,你在那瞎說什麼呢?」
「我臭嘴。我臭嘴。」老菜皮扇了幾下自己的嘴:「我認罰,認罰。」
一仰頭,一杯酒喝的一滴都不剩。
「服務員,再開瓶酒。」
大爺大叔們,你們別認罰了,歡喜哥的心裏繼續滴血。
「小豆腐,水果店生意怎麼樣了?」老喬關心的問了一句。
安妮差點噴了出來。
爹叫老菜皮,兒子叫小豆腐?
「不成啊,喬叔,沒生意。」小豆腐嘆了口氣:「算了,今天喬叔出院,開心,大家喝酒。」
老喬笑嘻嘻的:「別考慮那麼多,車到山前必有路。沒準你哪天早上一醒來,嘿,有家位置特別好,租金特別便宜的店面送到你面前了。」
小豆腐知道這是喬叔在安慰自己,苦笑了聲:「得,借您吉言,喬叔。你們慢慢喝。」
「你這個老喬啊。」阿五頭搖了搖頭:「小豆腐心裏面本來就不開心着呢,你偏偏還提這事,你和老菜皮一樣不會說話了啊?」
「那可不一定啊。」老喬搖頭晃腦的:「基督山伯爵看過沒有?當伯爵回來之後,所有曾經幫過他的人都得到了最美好的回報。也許真的有那麼一個人,也會給你們回報呢?」
「轟」的一下,酒桌上笑聲一片。
大喇叭讓服務員加了一張凳子:「你這個老喬每天都捧着本書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整個人都看傻了吧?還什麼什麼伯爵?就我們綠華巷,祖祖輩輩都沒有出過一個有錢人。你就消停一會吧。」
老喬「嘿嘿」笑着。
歡喜哥倒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老喬,你那個養蘭花的朋友呢?」
老喬對蘭花的知識非常了解,他一直都說自己對蘭花的了解都是從朋友那裏得知的。
老喬一指老宋:「他啊,他就是養蘭花的啊。」
老宋正夾着一大筷子菜,一聽這話,趕緊把菜塞到了嘴裏。含糊不清地說道:「恩,我是喜歡養蘭花。」
「宋叔,那不就好辦了。」歡喜哥一下就來勁了:「你賣掉一盆什麼紫綬蓋綠英啊的,不就有錢了嗎?」
「什麼紫綬蓋綠英啊?」老宋怔怔地問道。
「紫綬蓋綠英就是……就是紫綬蓋綠英啊……」歡喜哥也是一怔。
老喬咳嗽了幾聲:「那盆帶着一點藍色的蘭花。」
「那不值錢啊。我花鳥市場30塊錢買的啊。」老宋覺得莫名其妙。
自己就是喜歡養養花而已,又不是特別懂。平時生活的壓力就夠大了,難道還專門去研究這個啊?
還什麼紫綬蓋綠英,那盆蘭花自己在花鳥市場討價還價了很久才買下來的。葉子都被折斷好幾根了。
歡喜哥恍然大悟。
這個老喬,又在那裏吹牛。他哪裏有什麼養蘭養得出神入化的朋友?
「吃飯,喝酒,哈哈哈。」老喬笑着敷衍過了這事。
哼,吹牛被你家歡喜哥識破了,心虛了吧?
邊上的莫胖子卻眨了眨眼睛……
……
一頓飯吃下來,老闆給打了個折扣,算上飲料煙酒正好11000。
刷卡的時候歡喜哥心裏滴的血根本就停不下來。
幾個老夥計約好了下午打場麻將。
一聽說打麻將,歡喜哥的眼睛頓時亮了。
哼哼,到歡喜哥施展絕招的時候了!怎麼着也得補回一點損失,忙不迭的報名參加麻將。
胖子卻拉了拉安妮。兩個人落到了後面。
「什麼事啊,胖子?」
胖子朝邊上看了看:「我老覺得不對,你不覺得老喬有些奇怪?」
「什麼地方奇怪了啊?」
「什麼地方都奇怪,一件事情是巧合,兩件事情還是巧合,要是接二連三的可就不是巧合了。就今天,那個老宋肯定不是什麼養蘭高手,老喬的那些蘭花知識是從哪裏來的?」
「是啊。」
「先別和歡喜哥說,也許老喬有什麼不願意和別人分享的秘密……」
……
洛杉磯——雲東航班。
要飛15個小時。
到雲東機場的時候是晚上10:00。
梁雨丹的心卻早就已經不在這裏了。
不要離開,誰都不要離開。
一定要等着我回來……
……
「歡喜。今天就你一個人贏了啊!」
「是啊,三輸一贏!」
「這孩子,手氣怎麼那麼好?」
可是,在麻將桌上大獲全勝的歡喜哥為什麼一點高興的表情都沒有。反而還哭喪着張臉呢?
一個下午,大獲全勝的他總共贏了:
55塊!
整整55塊錢!
他們打的是1塊錢的麻將!
一把牌糊了就是1塊錢,自摸了能贏3塊錢!
老天啊!你家歡喜哥辛苦了一個下去,陪你們三個打了一下午的麻將啊!
連中午吃飯的零頭都沒有贏回來啊!
「歡喜哥。」安妮同情的勾住了他的肩膀:「老話說,財迷必然要破財,你也不想想。他們能打多大的麻將啊?」
「問題是我一看不對想走他們都不讓我走啊,說要翻本!」歡喜哥那表情好像在哭。
剛才不知道到哪裏去的老喬終於出現了:「走,格蘭特餐廳,今天晚上老喬我請客!」
「老喬,你!」
歡喜哥、安妮、莫胖子三個人一看到老喬就同時大聲叫了出來。
這、這誰啊?
帥哥,麻煩問下你到底是誰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