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着跑天下第一!
歡喜哥可以這麼驕傲的說了。
但是我們的歡喜哥心裏卻吧小胖的龍爸龍媽龍祖宗詛咒了個遍。
小胖在一個叫韓子園的地方停了下來。
從仙桃村到韓子園,足足60多公里啊!
天殺的小胖,居然拉着歡喜哥倒跑了整整60公里!
風馳電掣不可擋,歡喜累的像條狗!
馬拉松是多少距離?歡喜哥跑的路程可是遠遠超過了馬拉松。
更何況他不但是倒着跑的,而且還是全程60公里都是全力衝刺!
如果不是他本身身體強悍的讓人震驚,只怕早就虛脫昏迷了。
但是即便這樣,翻江倒海,身體裏的所有器官都好像挪位了。
口吐白沫,目光呆滯,雙腿顫抖不停。
老天爺啊,自己怎麼會認識小胖啊!
還好身體素質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休息了十多分鐘,居然已經開始恢復。
別得罪小胖,千萬別得罪小胖,這擺明了就是對自己打擊報復啊。
雖然歡喜哥心裏滿腹怨言,恨不得把小胖紅燒了,但這條龍強悍的實力,還是讓我們可憐的歡喜哥敢怒而不敢言。
它把自己帶到韓子園來做什麼?
這裏是三個鎮的交界處,非常荒涼,周圍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家人家。
據說在春秋戰國時候,有個叫韓子的人在這裏住過,也因此得了這個名字。
小胖跳進了歡喜哥的口袋裏。
前面好像有車有人?
歡喜哥遲疑着朝前走去。
真的有三輛轎車,十多個人,而且路的當中還被放了不少的石頭堵住了去路。
「誰?不許靠近!」
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傳來。
「歡喜哥?」
「顧彪?」
歡喜哥和顧彪同時叫了出來,兩個人大概怎麼也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
顧彪更是驚訝。
大半夜的,雷歡喜到這裏來做什麼?
「歡……歡喜哥,你來這裏有事?」
「是啊,你呢?你也來這有事?」
「啊,對。一點小事,一點小事。」
雷歡喜心裏一動,他記得顧彪被江斌從溪海大酒店趕走後,跟了賀建軍。
那麼多人。難道是賀建軍讓他來做什麼不法之事?
「顧彪,是軍哥讓你來的吧。」歡喜哥裝做早就知道的樣子,漫不經心地問道。
他和賀建軍之間的關係,顧彪心裏太清楚了。見他既然這麼說了,只怕賀建軍把這件事早就告訴了他也說不定。
「是。」顧彪把雷歡喜拉到了一邊。低聲把賀建軍讓自己辦的事情前後說了一遍。
呃,江斌瘋了嗎?
家裏家財億萬,居然鋌而走險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這些有錢人腦袋裏整天都在想什麼呢?歡喜哥怎麼也都想不通。
「歡喜哥,事情就是這樣的,軍哥吩咐我們連人帶車拿下。你呢?你難道也是為了這來的?」
「啊,是啊。」歡喜哥順口回答道。
自己可不就是為那個又像老鼠又像兔子的怪東西被小胖引到這裏來的?
顧彪不敢自作主張,趕緊打了個電話給賀建軍,把雷歡喜忽然出現的事情說了一下。
電話那頭的賀建軍也有一些驚訝,雷歡喜是怎麼知道這麼絕密的事情的?
略一沉吟,吩咐顧彪和他帶着的人一律聽雷歡喜的指揮。
他太了解雷歡喜這個人了。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可是一旦他決定做的事情誰也阻止不了。
更加重要的是,雷歡喜到底有多強的能力,只怕沒有人能夠說的清楚。
顧彪是個大老粗,讓他單獨負責這個任務,賀建軍心裏還真不放心。
現在好了,有雷歡喜帶隊的話事情可以成了。
讓顧彪把電話給了雷歡喜:「歡喜啊,別的不多說,這事肯定是江斌做的,就一點。我估計江斌不會跟來,但就算他跟來,也不要抓他,放他走。」
「放他走?」雷歡喜有些不太理解。
「放他走!」賀建軍回答的非常清晰:「他就是條小魚。一個敗家玩意,想抓他每天都可以。可要是江勝利知道自己兒子犯法了,這條大魚就要上下撲騰了……」
雷歡喜是個聰明人,一下便明白了賀建軍的意思。
「成了,軍哥,我知道了。那就這樣了啊。」
「就這樣,歡喜,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合作吧?」
「嘿嘿,第一次,但願是最後一次。」
雷歡喜把電話還給了顧彪。
看了一下安排,顧彪在做這樣事情方面還是非常有經驗的。
前面是亂石擋路,手下還帶着路障,一旦運輸車經過,後退的路上路障立刻會設下。
這樣運輸車就變成了進退不得,瓮中之鱉!
「來了,來了。」顧彪的一個手下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一行人立刻分散開來。
一輛集裝箱車從遠處出現……
兩個大燈打的亮亮的。
躲在一邊的雷歡喜,發現口袋裏的小胖在那不斷的輕輕跳動,而且他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這條龍的焦慮不耐煩。
雷歡喜趕緊把手伸進口袋裏,輕輕的拍了拍它,這才讓它安靜下來。
在小胖看來,事情根本不用那麼負責,一會車出現了,自己直接來凌空撞擊,先把車撞翻了再說。
大白鯊都能被它撞飛,更何況是一輛人類的車子?
可是不能這麼衝動。
畢竟這裏已經是人類的世界了……
……
集裝箱車停了下來。
車上兩個人跳了下來,罵罵咧咧的。
他們也沒有往別處想,誰TMD該死的弄了這麼一堆亂石?
來到前面才搬了幾塊石頭,猛的無數的手電揚了起來。
「別動!別動!」
兩個人大驚失色,轉身就想逃跑,可剛跑兩步,慘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兩根棒球棍狠狠的砸在了他們的腿上。
顧彪下手還是非常狠的,一點都不容情。
「別打了,別打了!」兩個倒在地上的傢伙顧不得叫疼,連連大聲哀求。
「歡喜哥。交給你了。」顧彪特意往後退了一步。
雷歡喜點了點頭,走到兩個傢伙面前蹲了下來:「江斌呢?」
「江斌?誰是江斌?」其中的一個一片茫然:「我們真的不認識啊。」
雷歡喜皺了一下眉頭:「黑子呢?」
「大哥,我們就是運貨的,真的是運貨的。」司機慌張地說道:「黑子裝貨的時候。不允許我們在附近,裝好了才打電話讓我們來運送到指定地點,錢到時候會打到我們卡上的。我們知道車上裝的肯定是違~禁品,但具體到底是什麼我們真的不清楚……黑子從來不跟我們車走……」
「那你們把貨運到哪裏?」
「不知道。」
「不知道?」雷歡喜有些惱怒起來。
「真的不知道,大哥。我們真的不知道。」那人害怕又被打:「我們只負責把車開到靠近雲東入口的地方,然後會有新的司機來替換我們的。」
他們一心想要立功贖罪,因此把自己知道的竹筒倒豆子全部說了出來。
一共有三撥司機,第一撥是他們,進雲東的時候是第二撥,然後開進雲東,接着最後一撥會再來替換。
黑子團伙的分工非常嚴密,而且他們也知道自己做的是掉腦袋的事情,因此步步為營,謹慎小心。一絲差錯也都不能出。
非常狡猾的一個團伙。
顧彪一直都在邊上聽着,這時開口說道:「把車開着,到你們換人的地步,一步步順藤摸瓜,我還不信抓不到了。」
「來不及了。」
「來不及了?」
司機苦笑一下:「車廂里還藏着一個人呢,我們一出事他電話就打出去了示警了。」
「我草!」
顧彪罵了一句,立刻帶着人奔到了集裝箱那。
可是集裝箱是被人從裏面反鎖的,要打開來可沒有那麼容易。
幾個人找來傢伙,乒乒乓乓的一通亂砸。
「顧彪,把這兩個人看好。」雷歡喜站了起來:「沒事。雖然沒有直接抓到黑子,但有這兩個人的口供,他他跑不了了,早晚的事情。交給警察去做。江斌這次借了巨額高利貸,貨被查了,夠他頭疼的了,慢慢的收拾他!」
顧彪還是有些憤憤不平。
當初自己對江斌忠心耿耿,到頭來自己卻被像條狗一樣的被他踢了,這口氣怎麼着也得出。
眼看他的手下弄了半天也沒有把門打開了。雷歡喜示意他們住手,接過了一把七磅榔頭,讓大家後退一些。
然後猛的揮動榔頭,「砰」的一聲便砸在了集裝箱車門上。
聲音震耳欲聾。
顧彪被嚇了一跳。
好傢夥,這力氣大的怕人啊。
那次自己被雷歡喜打了,看起來還是他手下留情啊。要不然按照他現在的打法,自己不死也要殘廢啊。
雷歡喜用力一下接着一下砸着,集裝箱的門迅速變形。
「砰砰砰、砰砰砰」!
邊上的人全都捂上了耳朵,可是聲音還是不斷的傳來。
「別打了,別打了!」集裝箱裏忽然傳出了一個哀求的聲音:「我開門,我開門!」
雷歡喜停止了動作。
集裝箱的門終於被打開了。
顧彪的手下立刻沖了上去,把藏在裏面的傢伙一把拖了下來,一頓拳打腳踢。
實在沒有想到在集裝箱裏居然還藏了一個人。
雷歡喜也沒有管這裏,可是他朝集裝箱裏一看,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