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悲催的何文錦
白狸帶着綺紋,雲織,回了梧桐苑。
梧桐苑正屋,白初蘭,何思語母女正羨慕地看着屋裏的擺設。
這皇上賜的屋子果然不一樣,件件精品,奢華非常,這麼些好東西竟然被白狸兒這傻子用了,還真是白瞎了。
白狸兒那個傻子憑什麼住這麼好的院子,這樣精緻奢華的屋子,就應該讓她這樣高貴有涵養的人住才對。
青綾站直一旁,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白初蘭和何思語,生怕她們偷東西似的。
被青綾盯得頭皮發麻,白初蘭冷下臉,瞪着青綾,「你去看看白狸兒來沒來,如果來了,讓她馬上來見我。」
青綾垂眸,一聲不吭,仿佛沒有聽到白初蘭的吩咐般。
這個女人沒搞錯吧,讓她們小姐來見她,她們小姐可是正一品傾城郡主,她也不看看她是個什麼東西,她也配讓她們小姐來見她?
見青綾無動於衷,白初蘭更是生氣,「砰」地一聲,猛地一拍桌子。
「你聽到沒有,信不信我現在就發賣了你。」
青綾緩緩抬眸,嘲諷道,「何夫人,奴婢記得這是忠義侯府。」
她是小姐的人,這女人憑什麼發賣她?真是可笑。
聽着青綾嘲諷的話,白初蘭瞬間想到了昨天白狸在正廳嘲諷她的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你個賤婢,皮癢了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白初蘭「嗖」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抬起手就往青綾臉上拍。
青綾閉上眼已經做好了被打的準備。
就在白初蘭的手快要打到青綾臉上時,她的手瞬間被人抓住。
白初蘭皺眉,不滿地抬眸,卻見白狸正冷着一張臉,冷冷地望着她。
白初蘭心猛地一抖,莫名有些心虛起來。
青綾也睜開眼,看到白狸立刻輕輕鬆了口氣。
「二姑姑,我的人就不勞您動手了。」
站到青綾面前,白狸嫌棄地將白初蘭的手丟開。
一句「我的人」,恨得白初蘭牙根痒痒。
而青綾則是一臉感動,隨即自豪地抬頭挺胸。
她是小姐的人,她自豪。
雲織則是一臉崇拜地看着白狸。
英雄救美誒,小姐真是太厲害了。
綺紋站在門口,看着一個一臉自豪,一個一臉崇拜,眼角不自覺地抽了抽。
小姐啊,您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啊,再這樣下去,可都要彎了啊。
白初蘭一甩袖子,冷哼道,「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婢,真是一樣賤。」
三人聞言,瞬間都氣憤地瞪起眼睛。
倒是白狸悠哉地揚起笑臉,「二姑姑這話可不好亂說的,這要傳到祖母耳里,讓她知道您對她和趙氏意見這麼大,可不得傷心嗎?」
聽着白狸指鹿為馬的話,青綾雲織都是低頭偷笑。
綺紋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這二姑奶奶跟她們小姐練嘴皮子,那不是自找罪受嗎?
「你」
白初蘭頓時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着。
「我什麼時候說母親和趙氏了,我說的是」
「你說的是什麼?」
白狸的聲音冷下來,臉上的笑意也慢慢收斂。
「青綾,我皇伯伯的口諭說什麼來着,我都有些忘了。」
青綾聞言立刻會意,看着白初蘭和何思語冷笑道,「皇上口諭,誰敢欺負傾城郡主,等同欺君。」
兩人臉色同時一白。
「娘」
何思語立刻上前拉了拉白初蘭的袖子。
白狸閒閒抬眸,「不知道這辱罵算不算欺負呢,二姑姑?」
白初蘭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立刻轉移話題。
「哼,誰有功夫罵你了,我是來找文錦的,快把文錦給我交出來。」
白狸眨眨眼,「二姑姑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白初蘭瞪眼,「少給我裝蒜,文錦昨天在你西府吃酒,到現在還沒回來,不是你藏了是誰藏了?」
白狸皺眉冷笑,「二姑姑這髒水可慢點潑,昨天在我西府吃酒的多了,難道失蹤了,各個都是我藏的不成?」
白初蘭剛要說話,何思語就搶話道,「就是你藏的,我哥昨天可是來找你了。」
「哦?」白狸閒閒挑眉,一臉無辜道,「文錦表哥來找我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看着白狸那一臉我什麼都不知道表情,雲織是低頭偷笑。
小姐這演技簡直了,如果不是她親手綁了那白斬雞,這會兒肯定以為小姐是冤枉的了。
何思語氣憤地瞪着白狸,「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快把我哥交出來。」
看着蠻橫不講理的何思語,白狸的耐心也用盡了,冷着臉不悅道,「思語表姐有什麼證據說文錦表哥來找我了,我和文錦表哥清清白白,他無緣無故來找我做什麼?」
何思語不屑地勾起唇角,「什麼清清白白,你明明和我哥」
「思語表姐有些話可慢點說,想想皇上的口諭。」
閒閒的威脅話語,讓何思語到嘴邊的「暗通款曲」四個字,硬生生地噎了回去。
白狸不屑地冷笑,「聽說文錦表哥喜歡尋花問柳,我覺得二姑姑和思語表姐還是去煙雨樓那些地方找找比較靠譜。」
誰知道那白斬雞醒了之後,是不是跑去尋花問柳了?
白初蘭皺眉,和何思語對視一眼。
難道文錦真的去煙雨樓了,這也不是沒可能。
「夫人,少爺回來了。」
白初蘭的侍女突然跑進屋稟報。
白初蘭聞言,眸光倏地一亮。
「少爺在哪?」
那侍女一臉興奮地道,「聽說到門口了,奴婢怕您等着急了,所以一聽到消息就來稟報了。」
「走,快去看看。」
聽到何文錦回來了,白初蘭也不去管白狸了,帶着何思語便激動地往大門口跑去。
看着白初蘭和何思語的背影,雲織擔憂地上前。
「小姐,那白斬雞回來了,他會不會把昨天的事抖出來?」
白狸斜睨了雲織一眼,「你以為小姐我的藥丸是給他白吃的?」
雲織眨眨眼,藥丸,對了昨天小姐往那白斬雞嘴裏塞了顆藥丸的。
「放心吧,他是不會記得昨天發生的事的。」
白狸邪邪一笑,悠哉地躺到搖椅上晃了起來。
雲織鬆了一口氣,輕鬆地笑起來。
記不起來就好。
白府正門。
幾個乞丐抬着一個擔架,丟到白府正門口,就一溜煙跑了。
用稻草鋪成的擔架上,躺着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青年閉着眼,顯然是陷入了昏睡。
青年身上蓋着一塊白布,白布中間被血染紅了一大塊,青年身下的稻草也全都染了血,看着很是滲人。
很快,白府門口就聚集了一群路人。
「這人男的是誰啊,流這麼多血,這是受傷了啊。」
「你們還不知道吧,這位是白家二姑奶奶的嫡子,這位何少爺平日裏流連花街柳巷,專喜歡調戲良家婦女,聽說昨天他在皇城西郊和一起乞丐廝混,不知怎麼就傷了那玩意,這以後怕是好不了了。」
「還有這事啊,沒想到這何少爺這麼重口味啊。」
「要說這將軍府最近的奇事還真是多,昨天我還聽說白家三爺因為私通大房的妾室,被白老爺子趕出將軍府了。」
「我也聽說了,據說那妾室還懷孕了,還有之前大爺的庶女,白家二小姐也是三爺的種。」
「還有這樣的事啊,這妾室和白家三爺可真夠厲害的啊,竟然能偷偷摸摸十幾年不被發現。」
「能不厲害嗎?前些日子咱們的皇后娘娘才封了那妾室六品賢德夫人,還有白家二小姐也得了縣主封號。」
「呵呵,這可招笑了,一個和小叔子通姦的賤婦竟然能被封為六品夫人,還有一個野種,竟然還能做縣主,這皇權啊,咱們看不懂。」
「可不嗎?什麼賢德夫人,失德賤婦還差不多。」
「哈哈哈哈」
一陣嘲笑聲在人群中響起。
白府的守門的小廝,看到躺在擔架上流血不止的何文錦嚇了一跳,立刻跑進去叫人了。
很快幾個小廝一起跑出來,將何文錦抬了進去。
匆匆趕來的白初蘭和何思語,看到被小廝們抬着的何文錦,頓時臉色一白。
「怎麼回事?」
守門的小廝立刻惶恐地垂眸,「奴才也不知道,剛才幾個乞丐將表少爺抬到門口就跑了。」
白初蘭看着白布上的大片血跡,兩眼一翻差點暈了過去。
「娘。」
何思語立刻扶住白初蘭。
「文錦,文錦你醒醒,可別嚇娘啊。」
白初蘭一下撲到何文錦身上,痛哭流涕。
見白初蘭一壓,那白布上的血瞬間又滲了出來,何思語一驚,立刻將白初蘭拉了起來。
「娘,快讓他們把哥抬到房間去吧。」
白初蘭點頭,焦急道,「快,快抬到屋裏去。」
「是。」
小廝們不敢怠慢,立刻將何文錦抬進了他的房間。
何思語又回身吩咐那看門的小廝,「快去請府醫。」
「是。」
小廝應了,立刻跑去叫府醫了。
梧桐苑。
雲織急急地跑進屋,「小姐,出大事了。」
「什麼事?」
白狸不以為意地抬眸,悠哉地坐起身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雲織小臉通紅,急急附到白狸耳邊小聲說了起來。
「噗」
聽到雲織說的,白狸驚得猛地噗出一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