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名頭太盛,也招人眼紅記恨!月滿則虧,水滿則溢。龍溪鎮如今已經發展起來了,要是再推手催化,只會短時間膨脹,帶來的可能就不是富庶安樂了。」竇清幽笑着解釋。
梁氏看了眼馬氏和黃氏,「富庶太快,人心易變!慢慢的發展,是好事!也讓村人都踏實的致富!」不承她們家的情也就算了,她們家也因為閨女年紀小,怕露的太早惹來麻煩。可自己出事卻怨恨她們!
馬氏眼皮子一跳,臉上笑着,眼神陰冷了下。
「的確是富貴了,人心就容易變了!」黃氏呵呵笑着道。心裏還怨怪她和竇清幽不幫梁鳳娘的親事。自己富貴了,對娘家也看不起了。
聽着這話,樊氏臉色有些不好,暗瞪她一眼。
梁三智點頭應着,「這富庶了對村人雖然好,但好的太快,太過,那就該生其他事端。慢慢穩步發展,是好事!」不少男人因為家中富貴了,納妾收小,搞的家宅不寧。還有像鳳娘那樣,因為娘家富貴,跟夫家和離的。
「三舅若去,儘管去就是,只我要歇兩年,以後也是要參加的!我還想着等將來,咱們龍溪鎮也舉辦起斗酒大會呢!」竇清幽笑道。
梁三智也笑起來,「那就看咱們龍溪酒鎮的本事了!相信也有那一天的!」
「眾人拾柴火焰高,會的!」竇清幽點頭。
幾個人還有事要辦,坐了會就離開了。
其他幾家去年參加斗酒大會的也紛紛趕來問詢情況,陳天寶和梁氏都是同樣的話。
十里八村就漸漸傳開,長平縣主目光長遠,為百姓着想。不見都有誰誰家,因為富裕了,有錢了,日子好過,也可出了男人女人偷人的,還有些結親的,大肆討要彩禮的,要求陪嫁的。雖然少,但不能不顧忌,讓以後這種情況越來越多,那還不如安安穩穩過窮日子!
竇清幽又拿出銀子,和各村里正商議,距離近的幾個村子合辦學堂,讓村中的年輕一代都能明智明德,教化民眾,也使龍溪鎮不光在物質財富上提高,更要在學識財富上全面提升。
之前她也想過要捐蓋學堂,只是三哥不讓,她們家無權無勢就施恩以眾,會引起不好的反響。現在她被強行賜婚給一個太監,做這些事,也只能說是在積德行善,對外散家財,即便有人說嘴,也不會上升,引禍端。
建學堂的銀子她出,但請夫子的束脩她不管,誰去學堂念書誰交夫子束脩。
各村里正聽了紛紛贊同,當即就和自己村子臨近的幾個商議建學堂之事。最近幾年家裏富裕,村子念書的娃兒也多了,都是來回往鎮上跑。雖然鎮上的學堂擴建了,也請了其他夫子來,但畢竟來回奔波,要是能在村子附近,那村里很多娃兒都能念書了。
這也算是一個善舉,唐宛如聽了,趕過來跟她商量,「這光龍溪鎮大大小小几十個村子,前後又連着上河鎮,下河鎮,方圓上百里,你要是自己出銀子,即便只蓋學堂,得多少銀子夠?我看還和建洺河碼頭和大橋一樣,讓各鄉紳地主自動募捐。也不會把事情都引到你一個人身上。」她也是看的書多了,也了解到,不論大臣還是小官,施恩以眾,會被忌憚,有可能按上個籠絡人心,存心謀逆的罪名。
竇清幽看着她笑起來,「已經有人找我來說要出錢的事了!你爹就已經來過了!」
唐宛如聽她早有打算,也笑起來,「那就好!我回去也說說,在上河鎮那邊也捐幾個學堂來,那邊還跟龍溪鎮差着,先從小的來。」
「下河鎮那邊多是佃戶,葡萄酒莊也在那邊,所以附近的學堂就由我來捐蓋了。」竇清幽點頭。
兩人商量好,唐宛如又說起齊令萱定親之事,「後天就正式下聘了,都說之前遭的難事,就是因為再等鄭家這門好親,否極泰來!」
詩書之家不論在哪地位都要高很多,鄭巍的爹如今還開着學堂,他們家也教出過舉人和進士,齊家結上這門親,可比陳嘉怡嫁個商戶要強太多。雖然她也是富貴少奶奶,但鄭巍若有出息,齊令萱以後就不止一個少奶奶了,那是要做官夫人的。
竇清幽點頭應聲,鄭巍對她有情,她也就只見了白少陵兩面,相信也能想通。
唐宛如離開後,就分頭行事。
杜家一聽,很是支持,當即就拿出一百兩。
唐家也捐了銀子。梁家也沒少掉。
這邊有幾家要一塊捐銀的出來,其他鄉紳地主也有響應的,尤其幾家釀酒不錯,已經發展起來的,都表示要跟竇清幽一塊,也做做好事,行善積德,為龍溪鎮以後的後代子孫獻出一份力。
很快就籌集了五百多兩銀子,竇清幽自己拿出三百兩,很快在各村考察了,然後選址,準備材料,蓋立學堂。
以龍溪鎮個村子為主,到上河鎮,下河鎮,一下子劃定了三十六個學堂,同時動工。
齊令萱的親事也徹底定下來。
梁鳳娘心裏怨惱,可又不敢跑到竇清幽跟前吵鬧,只能找梁氏訴訴苦,央求她幫忙。
樊氏也和梁貴商量了,還是要把梁鳳娘拘在家裏,「寡婦門前是非多,她一個人在鎮上,雖然有秀芬家在那邊,可也不能看管住她。這些天又總聽她去縣城轉悠,買布匹打首飾,要是認識了心懷不軌的人,倒是還是出事!」
黃氏聽家裏願意給大閨女重新找人家,自然樂意,雖然還不滿梁氏和竇清幽,但由他們家出面,也借着勢,那肯定能再給大閨女找個富貴人家!比那孫懷玉家強上十倍百倍的!
梁鳳娘卻察覺到,娘家這是想插手她的親事,擔心要給她和孫懷玉差不多的人家,逼她嫁過去,「我要先看看說的啥樣的人家再說!」
她還不願意回去了。回去之後被管着,她又看不見,打聽不着的。
樊氏生氣,又無可奈何。
黃氏去找她,她就提出看上了白少陵,讓家裏出面撮合這門親事,「我要是嫁到了府城,不是也給娘家爭光嗎?」
樊氏不願意,要真是有可能,品酒會白家那邊也會透露個意思,她成親幾年未孕,人家也會說她有暗疾不能生養,根本說不通。
梁鳳娘一氣就跑去了府城,說是她準備倒騰胭脂水粉,在鎮上再開個鋪子,親自去看貨了。
梁氏聽了,臉色不好,「不用管她!讓她自己跳去!」
竇清幽怕她往府城跑,落入圈套,提醒梁家那邊看着她點,她最近手頭的事情多,手底下的人跑斷腿,也沒多的空管她。
酒神權杖也在這時被大模大樣送上了路,送往湖州府,還給斗酒園。
時間眨眼到了端午,也到了收麥子的季節。田地里一片金黃,山坡上下碩果纍纍。
黃河堤壩工程也交接完,燕麟帶兵回到京城,立馬受到封賞,同時又交給燕麟另一個任務,修建皇陵。
歷朝歷代,修建皇陵的工匠都會被處死,尤其是修建地宮的工匠,為了防止地宮入口泄露,不僅工匠,連監管督辦修築皇陵的將領人員也都會被滅口。
雖然多數都是新皇帝登基之後,在安葬先帝時滅的口。燕麟若接手修建皇陵,作為知情人,他就難逃滅口之禍。誰又知道明啟皇帝能活多久?他若是明年駕崩,那新帝登基,明年就是燕麟的死期。
朝中不論反閹黨還是清流派也都對此樂見,燕麟被派出修建皇陵,就不在盤踞在京城,插手內外朝政,這樣而是削弱閹黨一派的實力。
而閹黨一派官員都不希望燕麟去修建皇陵,雖宗室堪輿之地在燕山南麓,距離京城並不特別遠。但燕麟若遠離朝堂,那他們定會被反閹黨打壓剔除。他修築堤壩這半年來,程居遷他們已經多番動作,剔除他們不少同僚。
朝中各方爭議不斷,反閹黨都贊同燕麟去修建皇陵,反閹黨則舉薦其他人,讓燕麟坐鎮軍中,以鎮壓外邦來犯。
燕麟坦然受命,開始籌建皇陵事宜。
竇三郎深夜約見燕麟,問他一年內如何讓皇上廢除賜婚的聖旨?他如今接手修建皇陵,沒有個十年八年都別想脫手。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你不必焦急。一年之內,我定會讓皇上廢除了賜婚的聖旨。」燕麟看着他,端着酒慢慢喝着。
竇三郎目光沉沉,犀利的盯着他,「那你就說說,用什麼辦法讓今上廢掉賜婚的聖旨?如今一年已過,你既然簽訂的有協議,也自然要讓我們信服。如此拖延,不明不白,又焉知不是糊弄?」
燕麟勾着嘴角,「你若想活的久一點,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竇三郎看着他,沉默半晌,「讓這門親事作廢的方法,不止你那藏藏掖掖的方法!」
「還有殺了我,一了百了。」燕麟笑起來,鷹眸劍眉間不置可否。想要殺他?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竇三郎看着他那笑,也知道殺他比等着廢除聖旨還要難,他自己本身武功高深莫測,身邊更是籠絡各種頂尖高手,暗衛等。
兩人不歡而散。
薛堯過來,「都督!你這一再得罪大舅子,想娶媳婦兒就更難了呀!他肯定會使絆子的!」而且縣主那邊,一直搞不定。要讓縣主知道真的要娶她,那一百種死法可就輪番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