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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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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念眯着眼裝睡, 賀沉深從身後擁住她,她一動也不動,突然想起前兩天兩人才吵了一架, 他在外連續幾天不回家,其實他不在的時候, 她過的很舒坦, 有時候她幾乎都快要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號老公。
說來有些諷刺,他的行蹤很多時候, 她都是依靠着新聞才能掌握着, 不知道為何, 無意又或是有意的, 她總能從新聞里看到他的消息, 然後她便會知道, 他是去哪裏出差了,又或者最近正與誰合作,又或是最近又有了某個新歡。
有時候就連喬念自己都不明白他, 既然不願意放棄一片森林, 又何必將自己困死在這場婚姻里, 明明一個好端端的鑽石王老五形象, 偏偏要在前面加上已婚。
&想什麼?」他聲音沙啞低沉在耳邊響起。
&什麼。」喬念態度冷淡。
喬念回過神來, 室內光線昏暗, 賀沉深的手從下身向着兩腿之間摩挲着, 喬念繃直身體, 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身體某處,而男人的手肆無忌憚,越發放肆,喬念緊咬着唇,她不願意開口求他,因為她若開口,他反而會越發強硬。
他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來,喬念緊閉着雙眼,只是她意料之中的充實久久未降臨,她奇怪的睜開眼,賀沉深臉色晦澀不明,一片旖旎在此刻消散乾淨。
賀沉深心底升起一股疲憊,喬念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其實一直以來,他們之間便是交流甚少,大概交流最多的時候便是在床上的時候,他總能用盡各種手段,逼着她說出那些讓她自己都覺得羞恥的話。
可是除此之外,他們之間仿佛隔着宇宙洪荒那般遙遠,一直以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強迫她的,第一次是,結婚是,明明一切都得到了,卻仿佛比從未得到還讓人挫敗。
&果不想做,我要睡覺了。」喬念語氣煩躁的提醒他。
賀沉深諷刺的冷笑一聲,「如果你不跟一個死魚般,或許我會有點興致。」
喬念更加誇張的哼了一聲,「那真不好意思,想必外面的女人們能更讓你有興致,既然如此,你還要在我這條死魚床上折騰什麼?」
賀沉深深邃的眸色如夜色般冷的滴水,喬念後知後覺自己又說錯了話,雖然她已經下意識的避免自己去激怒他,可是為什麼又要說些這樣的話,好像一個得不到寵愛的可憐女人。
喬念這樣想着,心底不由更加的煩躁了。
&說什麼?再說一遍?」他儼然是發怒的前兆。
喬念不甘示弱的與他直視,「你想要跟誰做就跟誰去做。」
她想如今的她對於他的一切都已經不在意了,又或者說是早已心如死灰,大概只有這樣,她才能讓自己保持幾分冷靜。
賀沉深臉色更加冷,他勾唇,嘴角掛着一抹笑意,只是那笑里只看出了森冷,喬念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想要躲開,而身上的男人怒火卻已經是在爆發的邊緣。
&下去,不要碰我。」或許是他散發的氣息太過恐怖,她突然有些怕了,慌亂的推拒着面前的男人。
只是她那點力道,在他眼裏卻無異於撓癢,反而透着幾分欲拒還迎的滋味,他的手在她身下摳弄了幾下,接着便不管不顧的沖了進來。
喬念一張臉頓時痛的煞白,其實很多時候她若是再聰明一點,不去惹怒他,或許她還沒那麼難受,可惜心底總仿佛有一股鬱氣,最後招惹的他生氣,而這氣最終還是得由自己去承擔。
她揮舞着雙手胡亂的抓着,卻被男人輕而易舉的反剪着雙手,他臉色深沉,緩慢的抽動着,喬念眼淚都流了出來,竟然沒出息的哭了起來。
他悶聲悶氣的,「哭什麼哭?」
她滿臉淚水,此刻透着說不出的荏弱,賀沉深心底湧起一股血氣,只想狠狠的放縱自己在她身體裏衝刺。
只是最終理智戰勝了腦子裏的衝動,他動作十分緩慢,也有了幾分體貼的意味,只是喬念抗拒的厲害,整個過程兵荒馬亂,荒誕誇張,因此這場□□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
結束後,喬念聲音都啞了,全身汗涔涔的,髮絲被汗水打濕,她瑟縮着身體,蜷縮在角落裏。
吃一塹,長一智,可惜過了這麼多年她都還沒學聰明些,這導致她在賀沉深面前吃盡了苦頭,卻最終也不願低頭服個軟。
——
後半夜下起了小雨,賀沉深仍未入睡,他張開眼看着昏暗的房間,喬念哭累了已經睡了過去,只是此刻他腦子裏一片混亂,腦子反而越來越清醒了。
他嘆了口氣,將喬念擁入懷中,其實很多時候,她都不知道,無數深夜驚醒的時候,他都會下意識的將她擁入自己懷中。
他開始為幾小時前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歉疚,只是當她故意刺激他的時候,憤怒佔據了他所有理智,他甚至沒辦法去思考這樣做的後果。
一次一次的想要靠近,可是最後總是事與願違,弄巧成拙,結果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將她推離。
她已經能從曾經的介意,到後來面不改色的談起他的那些緋聞女友,甚至還能點評一句,這樣的自己,連她自己都覺得驚訝,明明她是一個多麼痛恨背叛,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
喬念正盯着大屏幕發呆的時候,恍惚聽到有人在叫她,她揉了揉酸澀的眼眶,回過神來,便見賀遠航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面前,喬念抬起頭看他,他低頭問道:「你一個人在這幹嘛呢?」
&我逛街。」她隨口解釋道。
賀遠航點了點頭,看了看手錶,「晚上一起吃飯吧?」
&喬念有些猶豫,卻又一時想不到什麼好的藉口,因為最近家裏保姆請假了,喬念還得自己動手,又一想到賀沉深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她又不由氣餒。
&吧,就當慶祝我上班了。」
&他讓你去公司了?」喬念還有些驚訝,原本以為以賀沉深對賀遠航的態度,自然是拒絕的,卻沒料到他會答應下來。
他這樣說,喬念也不好再拒絕,兩人去了附近一家新開張的中餐廳,餐廳裝修的頗文藝,精巧細緻,別具一格。
兩人在窗邊落座後,服務員拿了菜單過來點餐,餐廳的幾個招牌菜色,還未等菜上桌,便聽到賀遠航衝着身後的人叫道:「若欣姐。」
喬念下意識的回頭,便見賀沉深與周若欣並肩走了過來,喬念的嘴角微微僵硬了幾秒後很快恢復平靜,周若欣戴着口罩,這樣的大明星出現在公眾場合,若是被人認出大概又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周若欣拉了賀沉深一下,「這麼巧?不如就一起吃吧?」
喬念還來不及反駁,賀遠航倒一口應了下來,賀沉深臉色平靜,不曾開口說過一個字,卻順勢坐在了喬念旁邊。
喬念下意識的向旁邊移了一點,他卻又故意靠近她幾分,動作明顯的連對面的周若欣與賀遠航都發現了,幾人心照不宣的笑笑。
喬念嘴角的諷刺愈發明顯,她不由開始佩服賀沉深了,現在是老婆與情人一桌吃飯,竟然還能面不改色,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給周若欣灌了什麼藥,竟然能讓一個大明星甘願當一個情人。
賀沉深大約就是許多男同胞羨慕的男人吧,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這頓飯喬念吃的很不是滋味,飯局結束後,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喬念想着賀沉深這已經幾天不回家了,說不定今晚也不會回去,她琢磨着一會讓賀遠航送自己,或者她自己打車回去,就不耽誤賀沉深跟佳人約會。
這樣想着,她不由為自己的深明大義表示讚嘆,熟料她剛跟賀遠航說完,賀沉深沉着臉開口,「我送你。」
喬念有些委屈,「那周小姐怎麼辦?」
周若欣倒絲毫沒有弱女子的模樣,笑的爽朗,「我沒問題。」
賀沉深嘴角諷刺意味愈濃,「她自己知道回去。」
喬念在心底碎碎念,這會裝什麼好老公?竟然就這樣丟下別人不管,是不是太沒風度了?
喬念一邊在心底故意抹黑賀沉深,卻還是乖乖的上了車,而被留下的兩人在雨幕中目送兩人的離開。
賀遠航紳士的開口,「若欣姐,我送你回去吧?」
周若欣微微一笑,「不用了,司機馬上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