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用之人,他身邊除了有老宅的人之外,……就是原猛虎隊裏隊下的精英。老爺子所指的可用之人絕對不是老宅的人,……那麼就是他暗中留下來的猛虎隊退役軍人了。
老爺子似沒有發現段昭安那轉瞬即逝的異色,房間裏有着會讓人心緒放鬆得到舒緩的檀香味兒還加了一點薄荷味兒,讓本應該是供奉在佛前的檀香染了絲煙火,嗅着,在放鬆心緒的同時又能提神醒腦。
「如果你也回來了,忍了幾年的事,再忍忍也無防。回軍部,依你自己的意思。你若是相信你弟弟會把你身後哪些不乾不淨的東西處理掉,你自己想想吧。」
「我不逼你們,你們都是聰慧之人,逼這種手段不應該用在你們身上。我也相信,不管你們日後有沒有在軍部,無論你們在什麼地方,都能佔據一席之地。」
「但你們得想想佔據一席之地不光是「占」着就可以,還得守着,護着。在守着,護着後面,還有你們自己的家人,你們的女人,往後還有你們的孩子。」
「男人頂天地立,守得住家,護得住自己的孩子,這才是真正的頂天地立。」
這是在說,他們就算想離開軍部,也要有自己的退路才行,要能守得住自己,護得住家才行。如此,就算是沒有在軍隊,老爺子也不會有意見。
說到底,還是因為老爺子並不重權勢,才會如此的看得開,才能心平氣和的不去拘束後輩,不去要求後輩什麼。
段將軍微地動了動眉頭,不着痕跡地看了兩兄弟一眼。一看,當真是腮幫子都痛起來。
一個二個老神在在的,垂眉斂眸,神色淡然不見半點波瀾。
這兩個小子,當真……是能忍!
老爺子都說到這份上了,還不站出來表個態,這是要讓老爺子今晚別安心睡了?
「昭榮,你有什麼想法?」段將軍是不客氣的把自己的兒子推出來,「這幾年你不在家都昭安把這個家撐起來,如今你回來了,該是你的責任,你旁觀不了。」
「你弟弟這些年過得不好,我們當長輩的都看在你里。當年,你一聲不吭沒有半句話就失蹤,昭安是頭一個知道消息。」
「哪時他剛入伍,是趙又銘打電話告訴他,也是他吩咐趙又銘不要把消息傳到家裏來。不光是要瞞着我跟你媽,還一定要瞞着老爺子。」
「昭安素來沉穩,又有趙又銘打掩護,加上那些暗中動手腳的人也不確認你是死還是活,我們這麼一家人竟然還真被他跟瞞住了。」
自己最親的大哥失蹤,生死不明,不能跟家裏人說,所有的急,所有的擔擾全是自己咬牙扛着不吭聲,這是一種身心俱摧的折磨,是把原本應該是一家人扛的事,全默默的扛在自己一個人的肩膀上。
那時候段昭安才多大?二十歲剛出頭!
段昭榮平靜的面孔出現了一絲裂紋,這些事,昭安對他是隻字不提,沒有透露半句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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