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對含着笑,眉目英挺的穆文安道:「文安,我把我媽交給你照顧,就是想讓你哄哄我開心呢。怎麼,這越哄,人越不開心了呢。不行,你得替我哄好才對。」
「死丫頭!是你惹我生氣,你還有臉讓文安來哄我?」林二夫人哪禁得住自己女兒的哄,又見她臉皮老厚,還拖着穆文安來哄自己,……當她是小孩,需要兩個人輪流來哄嗎?
再說了,穆文安是什麼人?憑什麼來哄她呢。也就是這丫頭,說起話來是大言不慚,不怕人笑話。
遂是立馬對穆文安道:「文安,你別理她。給鼻子蹬臉的傢伙,我瞅着都心煩。你啊,有什麼事快忙去,別耽擱了。這死丫頭,沒良心呢!」
說是在抱怨,可眉間帶笑,哪有半分抱怨呢。
穆文安早是司空見慣,穆夫人也是如此,嘴裏對自己是抱怨得緊,她能說兒子的壞話,外人休想!有時候連當爸的人都不能說,一說,准生氣。
笑了笑,道:「蘭姻很好,蘭心蕙質,很會體貼人。她是怕您生氣,變着法子哄您開心。我嘴笨,哄我媽,出發點是好,結果卻是越哄,越讓我媽生氣。」
哪叫嘴笨,明明甜得很。
林二夫人是丈母娘看女婿,還真看出幾分滿意出來。
真不知道女兒是怎麼想,穆文安也算是優秀了,非得要巴上段昭安。沒錯,她是要承認段昭安家世,相貌都是頂尖的好。可不喜歡,再優秀也是白搭!
醫院裏自然是不能留,林蘭姻當着穆文安的面是不會提起段昭安,三人在醫院裏走一圈,竟然什麼事都沒有辦成一道離開。
顧晨回到病房的時候,段昭安還真入睡了。
高強度的冬訓本讓他們的體能透支,又是受傷再加上奔波,鐵打的人也要露出幾分倦色。
昨晚兩人同樣是很晚才睡,顧晨取了一條薄毯,合衣躺在三人位沙發里也小眯起來,如此靜謐,亦是溫馨。
隔着一個病房的另一個病房裏,容老夫人從中午十二點過來就沒有出去過。
「媽,我跟瑛鳳在這裏守着就成,您回去休息吧。」容承睿有些無奈地看着跟小孩一樣鬧彆扭的老夫人,一邊是自己的兒子,一邊是家中老母親,他都心疼着。
容老夫人就坐在沙發里,一幅哪兒也不會去的表情,「我不出去,你不答應我,我就不出去!」又對坐在另一邊如畫般寧靜的中年貴婦道:「媳婦,容照可是你兒子,你這當媽的是不是要管管呢?」
管?怎麼管?兒子是她的兒子沒錯,可從小到大她這個當媽的有管過嗎?
「媽,他還沒有說是不是呢,我們當長輩的,小輩們的感情就不要插手了。年輕人,誰沒有瘋狂過呢。」容夫人安瑛鳳淡笑着開口,她性子綿柔,說話也是溫而柔和。
容老夫人一聽這口氣,心裏頭可是不太怎麼高興了。
沉了臉,道:「你們倆個是不是要氣死我才行!不過是讓你們過去相看一下,又不是立馬把人家搶回來!有什麼好為難?有什麼好為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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