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前面就是警衛員,顧晨沒有立馬回答,而是過了哨崗後才笑道:「碰上對的人,自然願意將自己的微笑賦與。段少面冷,心卻是熱的。」
「你說得太對了,段少看上去不好相處,其實是一個很有原則性的男人。我們大夥都樂意跟着他,願意替他辦事。」尾腹微頓了下,又道:「段少從來不讓我們干犯法的事情。」
像他這種有原則性的人,讓自己的人干犯法的事是不可能。但是呢,就算是真犯了法,哪也肯定是因為對方有原因,讓他不得不採取非正常措施。
這一點,顧晨是很相信他。
尾腹是一個很善談的男子,並不指他話多,而是話少又精簡,能一下子抓住重點,抓住核心,無形中就會給人很健談的感覺。
「好了顧小姐,你回去陪段少吧,我自己下去就可以了。」搶在顧晨前面按了電梯,尾腹正了正大檐帽,一身軍裝的他氣宇軒昂地站着,哪怕離開軍營這麼多年,一旦再次穿上軍裝,依舊是英姿颯爽,依舊是一名頂天立地的軍中男人。
顧晨沒有問他為什麼穿着軍裝而來,這也是一種偽裝,心裏明白就可以。
兩人的交談都是壓着嗓子,輕到似乎連嘴唇都沒有動,保持着一拳左右的距離。只有下電梯的時候,尾腹的聲音才恢復正常,謹慎習慣了,一旦在公共場所的時候就會注意上。
這是一種習慣,養成後很難改掉的習慣。
電梯打開,尾腹朝顧晨笑了笑,邁步離開。與此同時,一道半掩的病房門打開,走出來一位眼帶墨鏡,口帶口罩的女子,身段高挑,綽約多姿。
她站在門口,當看到顧晨的身影出現在視線內,墨鏡後的明眸迸出兇狠的視線,死死地盯着走近來的女子。
顧晨,她知道她是顧晨!
有着這樣一樣明妍如初陽,皎皎如月輝的容顏的女子,哪怕是沒有見過,她也知道她一定是顧晨。
真沒有想到,跟她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相見,更沒有想到!她倒是成了能隨意出入昭安病房裏的女子,而自己呢,卻拒之門外。
不甘心,太多太多的不甘心了!
林蘭姻的視線有着很強裂的刺感,又是直接站在門口,顧晨只要稍微看過去,就能看到她的身影。
更何況,如此不善的視線落過來,她想不發現都難。
「顧小姐請留步。」
並不想理會,哪怕知道視線主人是誰,顧晨也不想理會。林蘭姻,她來了又如何?她早就做好了準備,還會怕了她不成?
一聲留步,並沒有讓顧晨停下腳步,目不斜視如閒庭漫步般地經過她的身邊,不給一絲多餘的視線,也不曾留意她半點。
林蘭姻暗中咬了咬牙,素來能沉住氣的她眼看着顧晨從自己身邊經過,沒有一絲的停留,直接是伸手擋住,「顧小姐,這麼急着走,是不是心虛,不敢見我了呢?」
還真是不客氣呢,心虛虧她能說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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