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年已聽到胸口熱血涌動,聽到兩眼熠熠生輝,宛如天際初亮的啟明星。
「我頭一回聽到原來「害怕」還有這種解釋,沒有一絲違和。因為你說太對了,害怕有時候真是一件好事,不會讓我們誤入歧途,不會迷失自我,迷失方向,才會讓我們矢志不渝。」
她低低說着,已從葉簡一番話里有了深深感悟。
最重要的已說完,葉簡放鬆自己的呼吸緩緩閉上雙眼,聲音也漸漸輕柔了下來,「於我而言,哪怕害怕也不是什麼大事,那是自身在危險中尋找強大的磨刀石,是練就我們一日比一日強大的基石,基石不可丟,有了它我們的根基才會更穩。」
「沒什麼好怕,真正害怕的就是那些見不得陽光,只能在黑暗裏行走的帶着一身罪惡的傢伙才對。」
說了那麼多,她好像真有些累了,有些困了。
「打敗我們自己的往往不是外界因素,真正打敗我們自己的是本身不自信的害怕,想要贏,先用頑強的意力、強大的自我來打敗不自信的害怕吧。」
「我想睡會,年年,我想睡會。和你聊天很開心,讓我很放鬆。我先睡會……晚安。」
外面天色早已暗淡,雲省的冬季雖比內地溫暖,但冬季就是冬季,太陽日照時長總比其他三季稍答,溫度也相當低許多,躺在溫暖被窩裏和志同道合的朋友聊天,時光美到隔絕外界一切紛擾,有了當下最放鬆的寧靜。
身邊的女孩呼吸漸漸綿長,周年年也漸漸閉上了雙眼,她沒有睡意,就是想她睡會。
她和她走的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更是一條荊棘遍佈,需要用手裏的武器才能劈開的路,要她和她從來沒有想過回頭,只想一直一直一路走下去,若真早早身死,亦無悔。
不曾亮燈的房間慚慚愈發黑暗,靜靜想着事的周年年也不知何時也一道入睡,門外有緝毒警察停留,欲抬手敲門把飯菜送進去,被尋來的鄧隊阻止,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去驚憂進去便不曾出來過的女孩們。
讓她們聊會,睡會吧,過不了幾個小時就到倆人分離的時候了。
時間「滴滴噠噠」過去,天色也越來越黑,時鐘指向八點整,設好的鬧鈴「叮叮」
響了起來,床上的男人從被子裏伸出線條優美,深蘊男性性感的手臂關掉鬧鈴,再從床上爬起,趿了拖鞋朝洗手間走去。
從洗漱到更衣沿用部隊養成的習慣,三分鐘之內夏今淵收拾完畢,人都已經站在玄關鞋櫃邊開始換鞋。
他得出去找點吃的才成,餓了。
穿着件中長大衣的他換上黑色休閒皮鞋,極少穿便裝的男人走出來,長身玉立,俊顏無鑄,一進電梯便勾得同乘年輕女子無法控制自己的視線,不斷往他身上瞄過來。
身材好,人又高,再加上臉也生得極俊,穿着非常挑人,但很顯男士優雅氣質的中長大衣,整個人就是行走的發光體,不看他還看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