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丹高中,學校的操場內。
柯南跑到了之前擺着課桌的地方,一雙大眼低着地面,仔細尋找着。
約莫十幾秒鐘後,柯南看到了地面上一道細長的劃痕後,臉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這裏果然有這個痕跡!這麼說來,舒允文那傢伙用的手法,還真是這麼簡單的手法咯?
真是的!虧得他以為舒允文那傢伙會用什麼複雜的手法,絞盡腦汁想了好久!
搞了半天,居然是這種小孩子都能想到的爛點子!
只不過,那傢伙在佈置這些的時候,就不擔心被人從一樓看到嗎?
柯南思索着,兩眼在帝丹高中的操場院子裏一看,忽而一笑——
原來如此!一樓的窗戶外都種着樹木,所以根本不擔心被人看到嗎?
看到柯南臉上露出的笑容,旁邊的小蘭、新出醫生都有些好奇:「柯南,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啊?」
「沒……」柯南正準備說「沒錯」,扭頭和小蘭、新出醫生的目光一接觸,心中一凜,立刻改口道,「……沒有的事兒啦!倫家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呢!」
柯南說完,一張正太臉依舊在賣萌,心中卻念頭百轉——
話說,他現在可不敢再在小蘭的面前推理了,萬一再被懷疑,可就糟了!
更不用說,旁邊還有一個貌似也很可疑的新出醫生!
剛才在樓下,他先聽到手機鈴聲,然後又看到新出醫生查看短訊,這短訊來的時間,未免太湊巧了一些,所以……
「是嗎?」柯南正琢磨着,小蘭微微一笑,「看你剛才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想到什麼了呢!」
小蘭說着,摸了摸柯南的頭道:「好了,既然柯南你沒辦法,那我們還是去找允文同學吧!以允文同學的能力,他一定能搞清楚的!」
小蘭話落,柯南「呃」了一聲,一臉無語——
我勒個去!小蘭你怎麼又說要去找舒允文那坑貨?
我是你的狗這事兒且不說,舒允文那貨是學校靈異事件的最大嫌疑人好不好?
你找那傢伙來調查,他能把所有的證據全找理由給破壞掉!
柯南心裏面嘀咕着,略一思索後,心中有了主意,捂着肚子道:
「哎呀!我的肚子有些不舒服,小蘭姐姐,我先去趟廁所,你們等我回來!」
「啊?你又肚子疼啊!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不用的,我自己去就可以的!」
柯南說着,一溜煙地跑進了教學樓內,小蘭也連忙大喊道:
「那……柯南,我們在樓道里等你!」
……
教學樓西側,美術教室。
伴隨着「嘎吱」一聲輕響,美術教室的門打開,緊接着世古國繁踉踉蹌蹌地走了進來,畏懼地看了眼身後的成實、明美。
舒允文、冢本數美他們見狀,奇怪地問道:「成實、明美,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們專門嚇唬他了?」
「沒有啊!」成實的聲音直接傳入舒允文腦中,「我們就是現身和他打了聲招呼而已,誰知道他的膽子這么小,我們一直跟他說我們不會害他,他還是害怕……」
舒允文「呃」了一聲,有些無語——
話說,他是讓成實、明美去請人的,看這情況……怎麼像是把人給趕過來的?
舒允文心中嘀咕着,世古國繁也看到了教室里的舒允文、冢本數美等人,連忙焦急地提醒道:「舒同學,冢本,你們怎麼在這裏?快、快跑,這裏有鬼……」
世古國繁話落,舒允文有點尷尬地乾笑着撓頭道:「那什麼……你要是說跟在你身後的那兩個的話,他們都是我的手下。」
「嗯?」世古國繁一腦門兒黑人問號,舒允文也沒等世古國繁回話,直接開口問道:「對了,世古,這段時間學校內的靈異事件,都是你製造的嗎?」
世古國繁聞言動作一僵,也忘了自己身後還跟着兩隻鬼,眼神有些慌張:「真是的,舒同學你胡說什麼啊,你憑什麼說是我做的……」
「這不是我說的,是保坂說的。」舒允文回答。
「保坂?」世古國繁一愣,「……什麼保坂?」
「就是保坂英彰啊!」舒允文隨口回答,一道【鬼眼】落到了世古國繁身上,緊接着世古國繁只覺得眼前景色變幻,保坂英彰的虛影印入眼帘。
看到了保坂英彰的靈魂,世古國繁整個人都呆住了,幾秒鐘後才結結巴巴地開口道:「保坂?真的、真的是你?」
「是啊!」保坂英彰微微點頭,微笑着比劃道,「國繁,好久不見啊!」
……
帝丹高中,教學樓的入口。
小蘭、新出醫生站在樓道里等候着,忽然間旁邊傳來一陣腳步聲。
小蘭、新出醫生扭頭望去,只見柯南迎面跑來,站到了他們跟前道:「小蘭姐姐,新出醫生,讓你們久等了。」
「嗯,沒事的。」小蘭微微一笑,然後牽起柯南的手道,「柯南,我們走吧,一起去找允文同學幫忙……」
小蘭向前走着,柯南卻站在原地不動,微笑道:「可是,小蘭姐姐,服部哥哥跟我說,我們不能找允文哥哥幫忙,因為他是製造靈異事件的嫌疑人之一……」
「什麼?允文同學是嫌疑人?服部說的?」小蘭一臉驚訝,「你什麼時候聯繫服部了?」
「就在剛才啊!」柯南賣萌地笑了笑,「我上廁所的時候,服部哥哥湊巧打電話給我,我就把這裏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服部哥哥非常確定地說,允文哥哥就是嫌疑人之一!」
「呃……是嗎?」小蘭依舊有些不信,「既然服部那麼肯定,那他一定也能解釋,保坂英彰的課桌忽然出現在操場中這件事情咯?」
「那是當然!」柯南微微一笑,「服部哥哥他說,那只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手法罷了……」
……
與此同時,大阪。
某家咖啡廳內,服部平次坐在和葉對面,正和和葉說着要找機會請舒允文柯南他們到大阪玩的事情,忽然心神一凜,奇怪地看了看頭頂,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
奇怪了,他怎麼覺得,剛才好像有什麼東西落到了他的頭上?
難道是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