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首長?姓鄭的?」喬深枕在他的臂彎里,使勁抬起頭去叫他。不過回應她的是男人平穩的呼吸聲。喬深一愣,睡着了,而且還沒有一點要醒來的意思,這是要多累才能這樣啊!
「噓……喬姑娘,四少已經兩天沒有合眼了,你讓他好好睡。」前面開車的羅建回頭小聲的說到。
「好!」喬深外頭仔細打量靠身上的男人,他果然是累了吧!
一路上都在沉默,車子開到一處小公園旁邊後就停了下來,羅建打了個招呼後就下車人走了。
車裏只剩下喬深和睡熟的鄭亦二人。
喬深很是無奈啊!這樣被困在某人懷裏,車子裏就這麼大,能舒服才有鬼了,想動一下身子,活動活動都不行。她很想大吼,不過瞧這男人安靜的樣子,她也就忍了。
車子停靠小公園在路邊後,光頭那廝就沒有在回來了,想來是為了讓車裏的男人好好休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喬深自己也睡着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醒來兩次鄭都在睡,最後感嘆一句自己命苦後又繼續睡。
天色逐漸黑沉下來,直到華燈初上,到處亮起了燈光,整個城市五彩斑斕,像是閃爍着很多顏色的星星。
就連天空也升起了一彎月牙,周邊更是星辰閃爍,那是一副多麼美麗的夜景。
鄭亦醒過來後只是抬眼掃了周圍一眼,知道已經天黑了,看來他睡了很久。
看着着睡在自己懷裏的女人,額頭全是薄薄的一層汗珠,臉蛋很是紅,看來是被熱的。車裏已經開了空調了,這女人還出汗,看來是長時間一個姿勢被他捂的。
伸手摸了摸她紮成一個饅頭的頭髮,把散落臉頰上的幾縷撩到耳後。
他看着熟睡中的她,眼裏閃過莫名的情緒,隨後冷哼一聲,「看你這幾天過得很滋潤呢!」腦海里閃過那個笑得一臉欠揍的小白臉,這女人什麼眼光啊!就那樣的,還能笑得那樣白痴,真是給他丟人。
「死冰塊男!」喬深迷迷糊糊,睡夢中低估一聲。
真是,死男人,做夢還要來打擾她和帥哥約會。
鄭亦難得的冰塊臉破功了,搖頭失笑一聲,伸手給她挪動一下身子,把她整個都抱在了懷裏。
感覺她的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地方繼續睡。鄭亦低頭看了看,沉思一下,想到什麼,有咳嗽一聲,彆扭的伸手在褲子口袋裏摸出了一個水晶做的髮夾。二話不說,伸手卡在了喬深的頭髮上。
鄭亦點頭,對於這個髮夾還是很滿意的。當然他不會承認這是他所買的禮物,更不會承認只是為了買這樣一個東西他一臉嚴肅的在一家店裏站了半天,差點被人誤會是找茬的。
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她臉上刮着,那感覺還有些疼,喬深不禁睜開了眼睛,入眼就是男人深邃黝黑的眼睛。不知道這雙眼睛的主人到底在想些什麼,那眼裏平淡無波,沒有任何的情緒。淡淡的,透着冷漠,還有種孤寂冷漠。這個男人此時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是雪山上的千年不化的冰山,讓人很難親近,又好像感覺這個男人需要溫暖,很讓人心疼。
「醒了,在不醒我都準備直接把你丟馬路上了。」鄭亦一臉嫌棄的的看着睡的迷迷糊糊的喬深。
冷冽的聲音讓人聽的咬牙切齒,特不厚道了。果然感覺這個男人剛才孤寂落寞什麼的都是浮雲,這個男人很欠揍,她想揍他。她被他當成抱枕就這麼抱着睡也就算了,醒來後還嫌棄她,哎喲喂!果然上司什麼的最是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