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書吧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嫡女多謀 > 第118章 姐妹共侍一夫,見鬼去吧宇文曇

    小琴再醒來時,看到了熟悉而又厭惡的琥珀色床帳,這裏是毓王府,她被從王妃正殿攆出來之後住的荒院,一間四壁雪白,寂靜如嶺的屋子。

    兜兜轉轉一圈,她又回到這個地方了,這一次她連掙脫這張網的力氣都沒有了。

    然而,卻有個意想不到的人站在床邊,隔着紗帳看她,

    一個年在三十許間的男人,烏黑的頭髮結成髻,鬢角一絲不亂,身形清瘦,一身夜行衣,說明他不是光明正大以客人的身份來拜見的。

    這個男人就像是紙上的一個墨點,用多少水都沖化不開,因為沒人知道他胸中藏了多少墨。

    雖然他的神情淡然,穿扮普通,卻總是予人一種深不可測,深如浩海的感覺。

    「聽說你出事了,我來看看你。」李周漁率先開口道。

    「是出了點事。」小琴面帶諷刺的笑意。

    「你……」李周漁皺眉,「你要想開一點,你那個孩子胎息極弱,又一直沒吃藥安胎,本來就是很難保住的。」

    「是宇文曇讓你來當說客的嗎?」小琴問。

    「不,」李周漁搖頭,「我是不請自入的,最多只能待半柱香。毓王與他的隨護此刻不在府中,否則我也沒這麼容易進來。」

    「好,」小琴點頭,「你已經看過了,現在的我就是這樣的。滿足了好奇心,你可以走了。」

    李周漁寂然沉默。

    過了一會兒,他問,「還有什麼我能幫你做的嗎?」

    小琴反問他,「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不信我。」他陳述的口吻發問。

    「我可以再信你嗎?」小琴苦澀一笑,「我求你寧可把我扔石洞裏,就當沒我這個人了,也不要跟宇文曇提起我。當時你應了好,可是你並沒有做到,你還把一個鬼一樣的宇文曇給引來了。」

    「對不住。」李周漁道歉。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為什麼出賣我?」

    李周漁沉默片刻,撿能告訴她的那一部分說了:「幾日之前銅甲軍諸將要黃袍加身,擁立毓王,毓王還把我手下的人都扣了,使聖上受到掣肘。」

    小琴問:「那關我什麼事?」

    李周漁道:「李某拿你的下落作為交換,讓毓王放了梟衛一干人,又勸他如今不是起兵的最好時機。」

    「……」

    「他聽說你還活着,十分開心,再聽說你又有了身孕,他當即打消了立刻起兵的念頭。」

    「所以說,你真的是宇文曇的人,」小琴冷冷道,「否則你連宇文曇要起兵造反的事都知道,也不檢舉,不抓他,還讓他繼續行兇無忌。」

    李周漁一哂,「知道這個算什麼,你當聖上不知道嗎?至於抓他,恕我直言,如今的西魏邊防只靠一個毓王撐着,蔻連山的那一邊,北齊的十八萬黑狼軍同袍同澤,投鞭斷流,只因為我西魏有戰神宇文曇,才厲兵秣馬,止步於郁汀江。」

    「哦,」小琴明白了,「比起北齊大軍,當然是一個宇文曇更好對付,所以你們養虎為患。」

    李周漁慢慢道:「縱使日後,真讓毓王得了天下,那這片河山還姓宇文,沒有淪落在赫齊氏的鐵蹄下。」

    小琴勾唇道:「那很好,我拭目以待,看天子什麼時候傳位給宇文曇。」

    她的聲音帶着無法忽略的恨意,讓李周漁感覺奇怪,不由問:「毓王君臨天下,你就會成為天下間最尊貴的女子,難道你不開心?」

    「怎麼會不開心,」小琴睨着李周漁的臉,帶着似笑非笑的神氣,咬牙切齒地說,「我簡直迫不及待要當皇后了!」

    「……」李周漁啞然。

    「李大人,毓王一共抓了你多少手下,使你出賣我的下落?」小琴問。

    「……十三人。」李周漁誠實作答。

    「好,那就是十三個人換了我腹中孩兒一人,」小琴點頭,「多划算的一筆買賣,要是我也會這麼做。」

    「你不要鑽牛角尖,」李周漁低聲勸,「你可以往前看,往好的方面去看。」

    「哦?」小琴笑了,「請李大人指教。」

    李周漁嘆口氣,道:「毓王真的非常在乎你,之前他便是以為你已死,才會行事再沒有顧慮,肆無忌憚地發動一場兵亂。你對他的影響非常大,你可以導引他,使他成為一代良將,甚至是一代明君。」

    小琴想了想,慢慢問:「可是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呢?」

    李周漁道:「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小琴考慮一下,微笑道:「可這般好處我不想要,我要真有左右宇文曇的能力,第一個先讓他去做叛軍統帥,亂臣賊子。然後讓他去殺梟衛營的人,殺足十三個,下去陪我沒能出世的孩兒。」

    「……」李周漁的氣場轉冷。

    「最後麼,我叫他把銅甲軍的銅甲熔成銅水,軍士全都打發回鄉下種田,滴血不沾地迎赫齊氏入主西魏李大人,你說這樣好不好?」

    頓了頓,李周漁慢慢說:「你只是傷心過頭了,靜養兩日再想想吧,總有想通的一天。」

    「想不通又如何?」

    「那李某隻有,為西魏天下計,剪除一個未知的隱患了。」李周漁一字一字道。

    「現在就動手嗎?」


    「不。」

    「為什麼不是現在?」小琴挑釁地看他。

    「你是個好女孩兒,殺你需要下很大的決心,」李周漁嘆息,「希望下次見面時,你能改變心意。否則,梟衛想要一個人死,不必親自出手也能辦到。」

    「真是太可惜了,」小琴遺憾道,「但願下這個決心不會用去你太多心神,畢竟憂國憂民的李大人日理萬機,要費神的事太多了。」

    「……你好生將養,好自為之。」李周漁慢慢走到氣窗下。

    「李大人一路走好。」她告別。

    一身夜行衣的李周漁自屋頂的氣窗躍出,悄無聲息地出了毓王府,往皇宮之側的侍衛府走去,一路踉蹌着腳步,身形是說不出的狼狽。

    看見她那般備受折磨,且被她誤會如此之深,城府深沉如李周漁也會心痛。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是世間最遠的距離。

    當有一天,慣於翻攪風雲的他不得不設下毒計,殺死一個此生他最欣賞的女子時,有一種血肉被撕開,直視自己的內臟的感覺。

    這是人心不能承受之痛,也是一次心動,九年思邪的代價。

    小琴在府中養傷,王妃韋棋畫來看過她兩次,第一次似是隨意的提了提,王爺回府那天與她同房了,吹噓了一番王爺如何威猛,如何讓她受不了,如何要了她一回又一回。

    小琴晌午睏倦,實在沒有聊天的心情,更不可能覺得傷心了,只聽了幾句就呼呼沉睡起來。

    韋棋畫恨恨瞪她一眼,轉身走了。

    第二次,韋棋畫把三個月大的兒子帶來了,讓奶娘在窗外哄逗啼哭的奶娃娃,讓小琴聽得見,看不着。

    小琴側耳傾聽了一會兒,然後眯眼望着韋棋畫,笑了,「姐姐,原本我對你的期望還更高的,卻沒想到你卻是這麼無聊,沒追求的女人,太叫我失望了。」

    「無聊?沒追求?」韋棋畫一呆,發怒,「你一個失敗者,憑什麼這樣說我?!」

    「原來你知道我是失敗者,」小琴笑了,「你一天到晚的圍着我打轉,怎麼都讓我有一種我贏,你輸的錯覺。你說你這人無聊不無聊。」

    韋棋畫含恨看她,不錯,這個女人是失敗者,可勝利者並不是如今的王妃,不是自己。

    不知何故,一年多過去了,王爺到現在還只肯跟她演戲,還對她敬而遠之。不管自己如何挖空心思地打扮,勾引王爺,他都坐懷不亂,不動她一個指頭。

    她審訊了府里待過幾年的丫鬟,丫鬟說,王爺對從前的王妃也是一樣,幾乎就沒同房過。

    韋棋畫心裏泛酸,王爺對韋墨琴再冷,可還是讓她生了一個孩子!

    還好現在韋墨琴失寵了,王爺也沒有別的侍妾,縱然他不喜好女色,可他是男人,男人都有需求。他有需求的時候,還是會來找她這個王妃的。

    一個清朗的月夜,韋棋畫帶着一盅親手做的鹿鞭花膠湯,突破季玄的阻攔,闖入王爺的書房。

    王爺喝了半碗補腎固陽的湯,放下碗道:「我還忙,你回去歇了吧。」

    韋棋畫委屈地噘嘴,坐到王爺的腿上,凝脂白玉的手直接去碰他的胯下。她真就不信了,王爺難道一點正常男人的需求都沒有?

    王爺不動聲色地阻止她亂摸的手,淡淡對她說:「棋畫你果真寂寞,在侍衛里挑一個放你屋裏,本王也不會怪你的。」

    「殿、殿下你說什麼?!」韋棋畫當時就呆掉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棋畫你不比你妹妹,」王爺柔聲道,「她嫁本王時是處子之身,守得住寂寞你嫁本王之前,是上官家的長媳,是少將軍陣亡後留下的孀妻。你怪本王冷落你,本王也無話可說,只有放寬對你的限制,只要不出大錯兒,你想怎麼做都隨你高興。」

    「你,你……」韋棋畫目瞪口呆。

    「我還忙,你乖,別的地方轉去。」王爺埋頭軍機,直接攆人。

    韋棋畫一賭氣,出了書房,就在門外勾引起季玄。隔着一扇門,就是做給王爺聽的。

    她猛地一撲,環臂抱住季玄。

    可季玄不知用了個什麼身法,轉瞬間就從她的手臂間消失,跑到了幾丈開外。

    他輕咳一聲,淡淡道:「屬下今日不方便,王妃去外院找吧,那裏人多。」

    韋棋畫不由氣結,一個大男人,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虧他還生得一副高大威猛,精壯健碩的外表,好像多看女子兩眼,就能讓女子懷孕似得,卻原來是個銀樣鑞槍頭!

    季玄從不束冠,長發就那麼披在肩上,冰灰的眼眸中帶有兩分戲謔之意,分明是剛才在書房外聽到了王爺對她的拒絕之詞,讓她去找侍衛排解寂寞。

    可身為侍衛的季玄,韋棋畫也勾搭不着!

    當之無愧的西魏第一美人韋棋畫,在她最好的年華里,沐浴之後上了新妝,足以驚艷到這世間的任何一個男人,卻在這個見鬼的毓王府里屢屢失利了!

    這王府里,主子奴才怎麼都一個形狀!

    韋棋畫面紅耳赤地跑開,回頭一琢磨這件事,開始忍不住懷疑,王爺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

    她沒有什麼線索,聽說韋墨琴被捉回來,還被王爺軟禁起來了,於是上這裏來旁敲側擊,沒想到韋墨琴只出去了兩個月,就變了個人似得,從一個哀怨少婦,變成了一個眼神陰沉,而且不怕死的女人。

    是夜,毓王府有一場夜宴,來了好多客人。

    有梟衛李周漁、楚慈、太師董三辯、兵部尚書榮夙江等官場中人,有宇文曇想要招攬的御醫賀見曉、趙度然等俊逸之才,甚至連皇室中人,世子宇文冥川、長公主昭陽、五公主傅晚,也都到場了。

    一開始,主人座上只坐了宇文曇與韋棋畫,後來不知是誰開玩笑,提到了傳聞中的一對「共侍一夫」的韋家姐妹花還差了一個,請宇文曇將另一個也叫出來,讓大家瞧瞧是不是真是雙生姐妹,長得完全一模一樣。

    然後那一道倩影就走出來了,滿堂賓客的目光都在她與韋棋畫之間流連,熟悉的人研判着她冰冷的神色,不熟悉的人則比較着她與韋棋畫誰更漂亮,誰更有王妃的氣質。

    下一刻,以侍妾身份立於宇文曇身後的她,手不知怎的,端斜了那隻酒壺。

    滿滿一壺花雕陳釀,兜頭兜腦的澆到了宇文曇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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