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簡單的說,就是你的丈夫行蹤不明,只有這房間最可疑,所以你就在房門前面打電話,不出所料你丈夫的手機在房間內響起,於是通知服務員過來幫忙開門,結果發現鏈鎖鎖着,並且從門縫看到這個女性橫躺在地上,然後破門而入時,這個女人已經無法救治了,而那時你的丈夫正躺在床上睡覺?」
名為山村操的新晉警部拿着筆記本和筆,向妃英理確認事情的經過。
而妃英理,倒是沒有任何否認的點了點頭。
「沒錯。」
「那還真是遺憾呢!」
山村操一臉難辦的樣子。
「從這樣的情況來看,兇手一定就是你的丈夫了。」
「怎麼那樣?」
小蘭是不相信這一點的。
她的父親雖然猥瑣了一點,頹廢了一點,好色了一點,但還不至於殺人。
而且作為名偵探,在民眾看來是屬於正義一方的毛利小五郎殺人,這豈不是很可笑的事情?
四季對此,也是表示認同的。
「沒錯沒錯,大叔怎麼可能會殺人呢?面對碓水律子這樣的大美人,大叔跟她滾床」
「咳咳」
站在一邊的毛利小五郎乾咳幾聲,打斷了四季的話。
四季略有些疑惑的看向他,而毛利小五郎只是看看小蘭,又看看妃英理,然後再看向四季。
那意思很明顯,不要在小蘭和妃英理面前說那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毛利小五郎的意思,四季是秒懂了的,於是就換了一個形容詞。
「大叔好好呵護對方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殺了她呢?那樣多浪費不是,多殘忍,多不像大叔的作風啊!」
對此,毛利小五郎沒有說什麼。
妃英理倒是瞥了四季一眼,雖然四季換了形容詞,但她還是聽得明白的。
而小蘭倒似乎不太明白的樣子,反正就只是知道四季是認同毛利小五郎不是兇手這一點的。
於是也看向了毛利小五郎。
「爸爸,你也快說點什麼啊。」
而山村操也看向了毛利小五郎,似乎一眼就認出來了,有些驚訝也有些懷疑的樣子。
「你莫非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先生?」
「是的。」
「哦,真是太幸運了!」
山村操對此似乎很高興的樣子,直接從妃英理身邊,走到了毛利小五郎的面前。
「只要有你這位名偵探在,一切都迎刃而解,可以向你請教一下,對這個案子有何高見?」
「也是呢!」
毛利小五郎沒有開口,妃英理倒是直接說話了。
「可以詳細描繪一下行兇過程嗎?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名偵探先生。」
「誒?丈夫?毛利君嗎?」
山村操似乎到現在才反應過來誰是妃英理的丈夫。
對此毛利小五郎是沒有多說什麼的,等於是默認。
當然事實上也是如此。
而山村操就表示淡定不能了。
「那麼你就是兇手了?怎麼會這樣?那個怎麼辦,沉睡的小五郎的推理秀呢?」
「我哪兒知道?!」
毛利小五郎翻翻白眼反問了一句。
而此時,一邊的警察走到了毛利小五郎的身邊。
「山村警部,總而言之,還是先把毛利先生作為重要參考人帶到外面去吧。」
「如果毛利先生樂意的話」
山村操看向了毛利小五郎。
對此,毛利小五郎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意見的,輕哼了一聲就朝着外面走去。
警察自然也很客氣的,並沒有多餘的舉動,毛利小五郎作為名偵探,還是很得這些警察的尊重的,雖然毛利小五郎主要活動地點是東京。
而在毛利小五郎離開的時候,那個叫做鹽沢憲造的胖律師倒是對妃英理說道。
「那麼毛利先生的辯護律師就是英理小姐了。」
畢竟是夫妻嘛,這時候做這樣的事情,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但妃英理是很不爽的樣子。
「不好意思,我放棄,我可不要去做那些一開始就被確認為兇手的人的律師,我可不想在我不敗的戰績上留下污點。」
「哼!」
走到房間門口的毛利小五郎也哼了一聲,停下來略微回過頭,用眼角的餘光看着妃英理。
「我才不會拜託你,要是讓我看到你的臉我可不放過你!」
「呵呵呵」
「哼哼哼」
夫妻兩個很有默契的互相嘲諷冷笑起來。
「爸爸,媽媽」
可憐了小蘭這個孩子,夾在中間,還真是有點難辦呢。
而此時,那個叫做佐久法史倒是主動提出要做毛利小五郎的辯護律師。
然後就直接跟着離開了。
四季看了看毛利小五郎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妃英理。
隨即,直接聳了聳肩。
「我也先走了。」
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夫妻兩的事情,還是不要過多插手比較好。
反正這時候的妃英理估計也很生氣吧。
不是對毛利小五郎生氣,而是對兇手生氣。
妃英理能力不弱,怎麼說也是從學生時代一直強勢到現在的人物,還是律師界女王一般的存在,要是她救不了自己的丈夫,那也不用混了。
而且一邊還有柯南的存在,就算有一些妃英理注意不到的,柯南也會想辦法提醒的。
所以四季是懶得管的。
更何況他在這邊是需要潛伏的,本身就要低調一點。
而且玩破案什麼的,也不是他的套路。
再者說了,毛利小五郎對於妃英理也是很信任的。
臨走前說了「要是讓我看到你的臉我可不會放過你」,這句話的潛意思就是不想在法庭上看到妃英理的臉,而且他也不需要辯護律師,因為他根本什麼都沒做過,是無罪的。
離開了案發現場的四季,也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去了樓下大廳里。
毛利小五郎就是被帶到了這裏,倒是不需要專門的監禁室。
那個什麼佐久法史在詢問毛利小五郎問題。
警察們在一邊警戒,酒店經理倒是愁眉苦臉的站在一邊,酒店發生了命案,這可不是好事情。
不過此時也沒有人管他。
四季走了下來,在自動販售機那裏買了幾罐啤酒,還有幾袋零食。
稍微等了一會兒,等佐久法史詢問完了,就直接朝着那邊走過去了。
警察並沒有阻攔,佐久法史似乎也很懂事的站起來離開了。
於是四季和毛利小五郎,就直接喝起了酒。
一邊喝,一邊毫不在意的聊着天。
「我說大叔啊,之前肯定又喝多了吧?不是我說你啊,作為本門傳人,要戒酒戒色的啊,而且之前那什麼醫生不是說了麼,都影響到了肝臟功能了,還是少喝點吧!」
四季喝着啤酒,似乎是在教訓毛利小五郎的樣子。
如果他沒有買酒過來和毛利小五郎一起喝的話,似乎還真的是那麼回事兒了。
對此,毛利小五郎只是翻翻白眼,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包花生,打開就吃了起來。
而四季,倒是搖搖頭有些感慨的說道。
「不過大叔,你也還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呢,竟然眼睜睜的看着那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死在你的面前,虧你還是武者呢,太丟人了!」
「這只是失誤而已!」
毛利小五郎終究還是開口解釋了一句。
先不說什麼武者不武者的,作為偵探,讓一個人死在了面前,那就是很不合格的。
說到底,都還是喝酒誤事。
發現毛利小五郎似乎真的很鬱悶的樣子,四季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想了想,又直接開口說道。
「大嬸還真是不錯呢,又有能力,又是大美人兒的,我就想不明白了,大叔你怎麼就捨得和大嬸分居了呢?這不合常理啊!」
「世界上不合常理的事情本來就很多!」
毛利小五郎連白眼都懶得翻,繼續喝着小酒吃着零食。
瞥了四季一眼,不等四季說什麼,就直接開口說道。
「臭小子,你很懂男女之事麼?很懂什麼叫**情麼?不要對我和英理的事情評頭論足的,你小子還不夠格兒!」
「我確實是不懂啦!」
四季聳聳肩,表示這確實是事實。
說到底,連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的人,就因為看過了戀愛系的動漫,小說之類的,就以為已經弄懂了嗎?
別開玩笑了。
所以四季這個活了兩輩子的人,也一樣是不懂的。
毛利小五郎沉默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
「我說你小子,不打算討個老婆什麼的,給你家留點香火麼?你是你們家最後一個人了吧,中國有一句古話: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人啊,說不定哪天就死於非命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考慮。」
「急什麼?我才十五歲,不着急!」
四季搖搖頭。
他確實是不着急的。
急也沒用,他又不懂談戀愛什麼的。
而且做他這一行的,找老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就目前看來,四季覺得索妮婭或許倒是可以和他湊成一對,畢竟都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嘛。
亦或者灰原哀也是可以的,那姑娘雖然不是殺手,但對於殺手的事情也還算了解。
再退一步說,宮野明美或許也可以。
但貌似赤井秀一還在惦記着宮野明美呢。
而且以前四季詢問,雖然宮野明美說那是她的「前」男友,似乎不打算承認赤井秀一了的樣子。
但這樣的事情,誰又能說得准呢。
毛利小五郎看着四季,暗自感慨這孩子還真是不懂事兒。
他是看得出來的,山田今日那孩子,看向四季的眼神就不像是妹妹看着哥哥的眼神,很顯然對四季是芳心暗許了。
可惜四季沒發現。
毛利小五郎還看出來了,鈴木綾子對四季估計也有不一樣的感情,不然之前四季中槍的時候,也不會那麼生氣,還留在醫院守着四季。
可惜四季也一樣沒發現,甚至可能鈴木綾子自己都沒發現。
除此之外還有沒有,這個毛利小五郎就說不準了,畢竟四季認識的姑娘,他又不是全都見過。
但不管怎麼說
「這小子還真是不懂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