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消失了好一陣子的摩尼教大美女方琴,她又找上門來了。 .更新最快
梁姐不在,於是林沖猶如趙子龍的造型站立在高方平的旁邊,煞有其事的把許久都沒用的馬槊拿在手裏作為威懾,其實麼高方平知道,林教頭早就是銀樣蠟槍頭了,還不如武林低手燕青在這裏呢。
因為林沖面對這方琴的時候,是沒有任何警惕性的,會被方琴的樣貌鎮住。所以叫他銀樣蠟槍頭。
所以趕緊的,高方平把陪着小虎頭她們的燕青臨時找來。
燕青除了對賈曉紅有點點迷戀外,他是連李師師都不怎麼待見的人。恩,雖然高方平不信方琴的顏值低於李師師。
包括高方平自身,在內堂面對這方琴的這會,也都頂住了非常巨大的壓力。這有些不符合常理,按照道理說,自從把狐狸精賈曉紅oo後,應該是對美女擁有一定免疫力的,然而高方平的壓力似乎比以前還大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嘗到了甜頭後的想入非非。
一邊yy着,高方平神色不改,氣定神閒的喝茶。
方琴不禁掩嘴輕笑了一下道:「大人此番可就落入了俗套,儘管在你極力的掩飾,卻相反不如上次見面的粗暴直接、來的灑脫,您在骨子裏就是一個該嬉笑怒罵的人,而不是一個裝淡定有修養的人。」
林沖捻着不長的鬍鬚頻頻點頭,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然而燕青卻不懷好意的看着,覺得她知道的太多了。
高方平只得不裝蒜了,說道:「姑娘眼睛發紅,一身風塵之態,看似是幾夜沒睡了,從遠方而來。這個時候見我想必是有要事了。」
方琴神色古怪的道:「大人你這算是關心體貼我嗎?」
「算是吧,上次於公堂公審摩尼教眾一見後,說起來,偶爾我還是能在記憶中想起你來的。在夢中也見過一兩次。」高方平道。
方琴臉一紅道:「那次大人的表演極為精彩,同時,也感激大人沒有當場表露你我之間的際遇,免去了方琴的很多麻煩。那次方琴來聽審,並非對大人示威,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師公他硬要我也來參與。其後,方琴便跟隨師公返回蘇州去,並非躲着不見大人,其實……」
「其實什麼?」高方平好奇的道。
「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我竟是特別的想見你,然後老想關注你的事。」方琴的表情仍舊顯得有些詭異。
高方平嘴巴笑歪的樣子,卻很裝蒜的道:「我聽着這也未必是好事,你幹嘛老關注我,我又沒欠你錢。「
方琴歪着腦袋少頃道:「我愛怎麼想,這不關您的事。或許你覺得你並沒有對我做什麼,只是微不足道。但在我的世界裏,卻有不同的意義。我知道我沒資格像李清照一樣的把你當做摯友,但我知道,你當時沒拆穿我,我哭泣的時候、你花費了一定時候傾聽我,這些,便能讓方琴覺得你和其餘所有人都不同,是的,所有人。方琴這輩子沒被似您一樣的對待過。」
額。
高方平趕緊的把目光從她的胸口上挪開,強撐着道:「方姑娘好計謀。你最好直接一些,此番你想要什麼,然後可以給我什麼?」
方琴道:「我想做大人的紅顏知己。這雖然很高攀。」
高方平道:「紅顏到哪一步……不是,我的意思是老子根本不缺紅顏知己,你……最好有新的籌碼。」
方琴嘆息一聲道:「我真心實意而來,大人何苦要壓制本性呢,這枉了你大好男兒之軀。」
燕青怒道:「妖女休要妖言惑眾,難道說,只因為你幾句沒營養的話,就要相公他把你引為知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嗎?世間根本沒有這樣的道理。」
高方平尷尬的聳聳肩道:「方姑娘,你若不高興我就把燕小乙吊起來,然而他說的是對的。我能拜託把你那套收起來嗎?」
「是,說起來是方琴下賤了,請相公包涵則個。」她微微躬身。
「你儘量不要文縐縐的行不?」高方平道。
方琴眨了眨有靈氣的眼睛,說道:「民女沒多少學問,又讀了些書。於是在所難免的,急於把唯一知道的東西用於賣弄。倒是大人這樣的學問大家面前,顯得膚淺了。」
高方平溫聲道:「總之說起來,姑娘的心胸氣度是值得表揚的,你不眠不休,風塵僕僕的趕來說話,有心了。將來咱們有機會在深入交談,讓我具體的了解你之深淺,也順道讓你知道我的長短。然而現在大家都是奸商,直接說結論行不?」
「我義父方臘打算提前某動,這是他們最後一搏。」方琴便語出驚人。
高方平沉思了少頃,喃喃道:「你還真夠直接的,可我為什麼要信姑娘呢,難道因為你長的漂亮?」
方琴道:「大水之後,方琴懂的就算再少,也算是明白了到底誰是有良心的人。大人在這邊和人鬥智鬥勇,救濟其他州府的災民,這些方琴是實實在在看在眼睛裏的,其實這才是方琴一直在追求的東西。方臘於我有養育之恩情,但是此番竟是要大舉利用天災局面,不顧他人死活的謀求他之利益,於此,方琴終於對他冷心。我認為他已經不值得追隨和拯救,他的一切,都顯得好假好偽善。」
頓了頓她又道:「此番各地官僚都在推卸責任,把大舉的災民故意往江州方向引導,故意說江州才是有希望的地方。此舉當然是官僚的不好,但好歹有底線,他們最終的目的是讓大人你為難,然後不讓老百姓餓死。但是目下我教內做出了決議,義父他打算利用這些沒飯吃的災民,現在已經開始發動教眾在暗下遊說,鼓勵災民進蘇州『朝1聖』。」
高方平終於色變,勐的起身。看向了燕青,但是燕小乙茫然無知,表示這是兩浙路的情況,咱們是不知道的。
於是高方平無奈,只能姑且聽之。
如果真有這些消息,目下始終在外地主持情報地下工作的韓世忠,應該很快會有回報的。
「接着說。」高方平冷冷道。
方琴道:「大災害之下,通常有大妖,此點相公您當然會明白。方臘目下就是要藉助這些沒飯吃的人提前搞事。我教在東南地區活動久了,除了江州被您的強勢政策、砸爛了聖壇之外,在其餘地方其實我教是有不少信徒基礎。目下有相當一部分的核心教眾在下面宣揚,說您和江州的糧商談崩了,糧商已經帶着屬於他們的糧食全面撤離江州,尋找其餘避風港,所以目下江南的大多數受災地區人心惶惶,那些苦人攜帶着希望上路,原本打算投奔您,以獲得唯一的生存希望,而現在已經有一些改道,信了『江州沒有糧食』這種說法,打算進蘇州去朝1聖。」
「敗類!」
高方平怒拍桌子,背着手走來走去。
不用方琴說下去,接下來當然就會是朝1聖的人們被鼓舞,地主家,鄉紳家,官府家的一些力量,會被沒有糧食的災民殺光燒光搶光。作為江南第一重鎮,蘇州的戰火很快就會延伸到整個江南地區。在軍隊被嚇壞,不作為的現在,江南那就真的要跪了!
「愚蠢!強盜!」高方平走來走去的大罵道:「糧商資本的愚蠢,一定會害死他們自己、以及老百姓!媽的真以為我豬肉平在開玩笑?以為我豬肉平是最猥瑣的人?其實真正的資本主義最後堡壘就是我。真正在保護他們的人是大宋朝廷!但是愚蠢卻讓他們與狼共舞,這個時候他們和我高方平打對台,帶着糧食和資本撤離江州,這背後要是沒有方臘和劉正夫他們在推動,我根本不信!」
「但是但是但是!」高方平喃喃道:「我豬肉平不動他們,不代表方臘會仁慈。方臘水平和威望不夠,他唯一能取得帶領民眾合法性的辦法,除了放縱打砸搶就不會有新鮮的。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但是到頭來,世人它總在犯着差不多的錯誤,吃着差不多的人血滿頭,做着差不多的反賊,推翻着差不多一樣爛的體制,最後他們自己挨着差不多的刀!」
換做丁二在這裏,一定要改編一下,來一曲《差不多》說唱,然而現在則沒人敢說話。因為大魔王暴走了。
方琴很崇拜的樣子道:「相公運籌帷幄,不等妾身說,你已經掌握了核心。不錯,義父的出發點就是這樣,江州的糧商態度,除了是江南東路官場支持他們和您添亂外,其實就是方臘在背後推動。有過您之前的全民戰爭例子,方臘慫恿他們說:只有離開整個江南路,進入兩浙路第一重鎮蘇州、您的手伸不到的地方,他們的財富和糧食才安全,否則,一定會被您在特殊時期給整得傾家蕩產了。」
「方臘的說辭不由他們不信,甚至我險些都信了。直至我的心腹監控到早就有糧商資本在逃離江州,您沒有派兵攔截,我才看懂了一切。從方臘決定了要一舉擊殺蘇州權貴士紳階級,套用『您的全民戰爭』起義,積攢第一個跟基地和物資開始起,民女才徹底心冷,他已經走入了魔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