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到車上後,前來接自己侄子去吃飯的曹校長則感嘆,「京里你們這一代還真是人才輩出啊,剛才那位夏少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夏家那位最年輕的少校,可惜你們二人不認識,不然今晚可以一起聊聊。」
又道:「你們倆人住同一間酒店,今天白天都沒有碰上?」
夏家最年輕的少校?
「哦,原來他就是夏今淵,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房間裏沒有出來,沒有碰上是有點可惜了。」本是漠然處之的秦修側首,有了一絲的興趣,嘴裏說是可惜,清逸俊顏卻絲毫沒有什麼可惜之處,淡道:「我媽那邊還挺想認識他,每次我回京便想讓我出去搭橋牽線,可惜,我從文,他從軍,連交際的圈子都不一樣,何來談認識。」
「你媽這是別有居心,哈哈哈,這種事你爸都沒有參與進來,你啊,避開一點。」曹校長哈哈大笑起來,一句話就道破自己姐姐那點小心思,「後天飛德國,今晚舅有空,帶你去一個遠一點的地方,去嘗嘗南省真正線特色菜。」
秦修曬笑,「我對吃上面不精細,您安排了。」
兩人的車子離開沒有多久,夏以薇便進了酒店。
踩着高跟鞋進來,酒店工作人員剛要向前詢問,夏以薇只不過是輕地抬抬手,一句話也沒有說便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得清清楚楚,讓工作人員噤了聲。
正值酒店人來人往的高峰,饒是如此,夏以薇也一眼看到自家那個時不時被京中閨秀掛在嘴角邊的堂弟。
不過是二十三的年紀,氣質內斂跟叔叔夏總司令有得一拼了,沉穩內斂的神情偏生又帶着劍般的冷冽,看似溫和,風度翩翩,實則也是一個說翻臉就不認人的主!
深如海,高如山……連個氣韻都如此高深莫測的主,誰知道他來省城到底是幹什麼!
想到家裏老夫人的吩咐,夏以薇打起十二分精神走到坐在大堂會客真皮沙發里,修長的雙腳交叉着,眉目淺淺看着一份時事報紙的夏今淵面前。
「咱們家樸實作風到你這裏是頭一份了,假期也不會住一間好一點,帶sap放鬆全身的星級酒店。」穿着一身黑色修身,及膝短裙的夏以薇坐在對面的沙發,半真半假道:「不過,這裏離省一中倒是很近。」
僅有的幾天假全都放在南省,也沒有想過回京走走,家裏連老爺子、老夫人都有了意見。
夏今淵放上手裏的報紙,看了眼無論何時都是一身幹練的堂姐,修眉揚起,亦是半真半假道:「我是向你學習,離京里遠一點,以免被波及。等你什麼時候把姐夫帶回京里,老爺子、老夫人就不會想着我了。」
「所以,你來這裏是盯緊我趕快找個男人?」夏以薇打開一個小巧的金屬盒子,從裏面拿出一根纖細的女士煙,聲音微有冷意道:「把自己的事情管好,我這邊,你別來插手。」
報紙放下的同時,夏今淵長臂一伸,便把她手裏還未來得有點上的煙拿走,再折成兩截丟到煙灰缺里,「我身上不能有一絲異味,見諒。」
「知道你身上不能有氣味,我不過拿出來聞聞。」夏以薇用眼波輕飄飄的颳了他一眼,又道:「老夫人給了我電話,你好歹回京里看看吧。」